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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周围有几个小女生眼睛发亮,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悄悄说一句,他俩真的好配啊。”
    “低调低调,呜呜呜……简直攻受分明!”
    “求憋说!”
    “亭邈乖乖巧巧的,好白好嫩,傅老师浑身都是荷尔蒙!那眼神,啊啊啊啊好苏!”
    编剧很满意,将造型灵感娓娓道来:“褚风杪和霍晚灵魂是依靠着的,在后续的情节发展里,这种互相救赎的主题我很想通过海报表达出来。”
    她看向导演:“周导,定妆的宣发微博上还用不着,不如就等即将播出时,再用这套做宣传?”
    导演也激动:“好,就按你说的办。”
    说完,两人就凑到摄影师那看底片去了。
    脑袋碰到双腿的地方渐渐发热,亭邈瞥了瞥喋喋不休讨论的导演组,只当是还要继续拍摄,根本舍不得离开,心里美滋滋,又暗搓搓的欢喜。
    再留一会,就一小会。
    只可惜他欢喜的神情过于露骨,傅英虽然双腿没有任何知觉,但仍能感受到伏在腿上的那人的动作。
    他低眸,看了眼亭邈头顶的发冠。
    “导演,没事我先四处走走。”傅英轻飘飘落下一句。
    拍摄已经完成,周导正和摄影师商讨,听见问话,随手招了招:“都先休息,十点走戏。”
    围成圈的工作人员一窝蜂散了。
    傅英转动轮椅,没有理睬亭邈,直接离开。
    也多亏亭邈根本没使全力挨着,不然定会摔下,他见傅英神情怪异地离开摄影棚,不做他想,立即跟上。
    轻薄的月白外衫跟着起身的动作飘飘扬起来,将亭邈玲珑小巧的身体尽数掩藏。
    傅英滑着轮椅径直朝片场稍外围的小树林走。
    秋风阵阵,裹挟着凉意。
    古装服饰虽然层数多,但轻薄得很,微风从亭邈的领口撩进去,让他浑身清爽。
    亭邈没有走很快,慢慢跟在后面。
    将要走到小树林里去时,傅英蓦地停下轮椅,也没有朝后看,直接说:“不要跟着我。”
    被发现,亭邈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
    他提着裙摆跑过去,就像刚才拍摄时的动作一样,屈膝半跪在傅英面前。
    仰视着傅英,眼睛里一片清亮,眸光没有从傅英轮廓深邃的脸上挪开半分,里面是他寄存了整整四年,全部的崇拜和憧憬。
    傅英皱眉,眼眸晦暗不明。
    他俯身,伸出两只手指,掐住亭邈嫩嫩的脸蛋,脸色黑沉:“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次掐的力道轻了很多,亭邈能说出话来,只是嘴巴鼓鼓,说的话也咕哝咕哝像撒娇。
    “你好像很喜欢掐我脸。”亭邈努努嘴。
    傅英没有说话,却放开了手。
    亭邈不乐意地嘟囔:“你好像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样的角度,傅英可以居高临下地看着亭邈,随便就能窥见他修长漂亮的脖颈,就连那小巧的喉结也看得一清二楚。
    “我记得。”傅英盯着他散在肩头的柔软发丝:“三年前,金树奖。”
    亭邈摇头,执拗地说:“不,我说得不是那次。”
    还要更早。
    是他刚进娱乐圈时,那时候,他才十六岁。
    亭邈见傅英露出无所谓的神情,想必已经不记得了。
    他倒没有很丧气,舔舔嘴皮,轻声开口,像在说给自己听:“反正,不管怎样……傅老师,我好不容易遇到你,我会为你做任何事,同样的,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他嗓音轻柔柔,但傅英还是听到了。
    不等亭邈反应,傅英眼神暗了几分,手撑在轮椅上,缓缓俯身。
    “是吗?”他紧紧盯着亭邈濡湿绯红的嘴唇,和那双象征着人畜无害的眼睛。
    慢慢靠近的身体,带来温热感却像燃起的火。
    亭邈脸瞬间就烧起来了。
    “既然什么都可以……”傅英压低嗓音,落在他耳边:“那,做吗?”
    亭邈看见他眯起了眼睛,心里一悸,不动声色地瑟缩了下脖子,还伸手揉揉发烫的耳朵后,才茫然不解:“做什么?”
    “傅老师。”亭邈咬住下唇,慢吞吞说:“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傅英微愣,过于凌厉压迫的眼神在亭邈发懵的脸上游走,触及那双迷蒙的圆眼睛时,情不自禁想:
    果然还是个小孩儿啊。
    圈里都在谈论亭邈背景深厚,恐怕正是背后有人打点,才让他在鱼龙混杂的娱乐圈里,还这样懵懂。
    傅英扯出一丝轻笑:“不明白就对了,你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靠近小树林的地方,空气格外清爽。
    簌簌秋风带着树叶的温柔奉送过来,可却没能把亭邈脸颊的燥热抚去。
    亭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仰视傅英,眨巴了两下亮晶晶的眸子,笑嘻嘻说:“我愿意,傅老师说的任何事我都愿意。”
    傅英沉着脸,试图在亭邈的神情里找到一丝装模作样。他不是没有见过装纯的人,不管是三年前,还是现在的vej国际,总有前仆后继想要资源的,舔着脸来找他献身。
    甜言蜜语,巧语花言,仿佛都是个中高手,他看得久听得多,也就不在意了。
    可眼前的亭邈,眼神清亮,专注又倾慕般看着自己,太过天真纯粹,就连说话的嗓音也带着股浑然天成的撒娇劲儿。
    傅英鬼使神差地烦躁起来。
    他拧起眉头,移开眼神。
    隔了秒,才沉声开口:“算了。”
    但傅英没有料到,亭邈闻言后,居然鼓鼓脸蛋,遗憾地“啊”了声,甚至抬起眼帘,无辜地问他:“你不做了吗?”
    傅英嘴角罕见地露出一丝笑,兴味道:“你想?”
    “我想啊。”亭邈抿唇,不做他想,只是认真地说:“傅老师总不会害我。”
    傅英表情滞了几秒。
    在这几秒的时间里,亭邈好像突然没有了耐心,眼神频频露出不解:“到底是什么意思,唔……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去找学长问问,他肯定会说的。”
    说罢,直起身体准备起来。
    傅英的脸色顿时黑了,没有丝毫预警,握在轮椅上的手蓦地发紧。
    “不许去!”傅英脱口而出。
    手一拽,不由分说地将亭邈拉到了腿上。
    第9章 以后找我
    亭邈扑到他怀里的一瞬间,近乎是反射性地想要离开,唯恐自己身体压痛了傅英的腿。
    从出车祸到现在已经三年多,可傅英还坐在轮椅上,显然伤势很重。
    亭邈不敢多想,紧张挣扎。
    傅英拉拽的力道过于霸道,拽着亭邈时,整个人像是砸在了自己胸膛上。
    软软的身体忽然靠得这样近,傅英眼眸微暗,还没等开口,就意外感到一股清甜的香味悠悠绕绕地窜进了他鼻息间。
    似乎是从亭邈身上传出来的。
    傅英低眸,高挺的鼻子此刻倒像狼狗似的,在怀里人弧度漂亮的锁骨附近,轻轻嗅了嗅。
    温热的呼吸渐渐逼近,亭邈心里燥得一塌糊涂。
    入眼就是傅英宽阔硬朗的胸膛,他勉力抬起头,登时紧张地挣了几下,才发现傅英的手臂正圈着他的腰,青筋暴起,将他紧紧桎梏。
    亭邈哪里挣扎得开,身体动了几下后,只好放软声音:“傅英,先放开我。”
    他腿不好,压坏了怎么办。
    亭邈半伏半撑在傅英的腿上,从被拽着扑过来时,就担心得心脏怦怦跳,片刻没安稳。
    他心疼傅英,见对方好像呆着没反应,迟疑了一瞬后,也微微垂下眼眸,追着傅英的眼睛走。这才发觉傅英正眼神黑沉地,盯着自己锁骨下方的红痣。
    被衣衫遮着,隐约可见的那颗红痣。
    方才的挣扎虽然动静稍小,但他穿着戏服,原本前襟就是轻轻朝左边掩的,再在腰部用细绳系着,松松垮垮。此刻他动作轻微,仍勾得前襟凌乱,半掩半露出里头大片细腻的肌肤。
    亭邈察觉傅英的视线后,一时不知心头是臊还是喜。
    他抿抿嘴唇,纵然因为傅英露骨的眼神,脑补了许多黄色废料,但心里还是顾得了大事。
    便随手将衣襟掩住,俯低身体靠近傅英,软软的嗓音拿出来磨他:“傅老师,傅英,你让我下去,等会儿把你压着了……好不好,先放开。”
    远远看着,他俩亲昵的模样,倒很像腻腻歪歪的有情人。
    听见亭邈的话,傅英的手臂在他腰上更收紧了。
    但不等片刻,又缓缓地松开。
    亭邈以为傅英要放他离开,松了口气,正准备从傅英怀里出来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蓦地探过来,拨开了他松垮的衣襟。
    “傅老师?”亭邈脑子一热。
    戏服有好几层,傅英拨开的是最外面的柳青色衣。
    他倒不继续了,反而隔着里面两三层轻薄柔软的布料,碰到了藏在锁骨下嫩艳到近乎渗血的红痣。
    修长的手指很犹豫,轻轻点着那颗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