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论易璟言把我送去什么地方,dora和另一名女佣,都会严格看管我的作息和饮食。而且那个上官皓在我面前说话,也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似乎生性沉默。”
“是吗?生性……沉默?”可是莫寒宵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两年多以前。是个一笑就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的青涩毛头小子。他那牙,白得晃眼睛,所以那时候,莫寒宵看到他老想揍他。
虞玑点点头,后来又不说话了,专心地啃苹果。
莫寒宵等着虞玑啃完苹果,看了眼窗外浓黑的夜,像吩咐小孩子一样吩咐她:“很晚了,睡吧。”
虞玑点点头,乖乖地去卫生间刷了牙又爬上床,将自己滑进被子里。
莫寒宵关了灯,松了松领带后也在沙发上躺下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玻璃窗外有月光映照着积雪、透了朦胧而美丽的一层淡蓝色光亮进来。
房间里很温暖,也很静谧。
虞玑在床上翻来覆去几次都睡不着,努力地想要记起一些以前的东西,可是除了零星的几个人名,其他的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元书已经确定了,那么虞晚音……是她的姐姐?还有上官皓,好像也是她以前就认识的。
越想越清醒。
“莫寒宵,你睡了么?”
没有回应。
虞玑坐起身,借着月光看到沙发上躺着的男人身材修长、一动不动。
睡着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轻轻地走到莫寒宵身边蹲下,近距离地观察这个男人的脸。
真英俊啊,英俊得让人脸红心跳。可是他下巴上和鼻子下方的小胡子,又将他这种英俊给邪魅化了,看着像个老流氓似的。
看来她以前的眼光很不赖嘛。
这么一想,虞玑不免喜滋滋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胡子。
扎手,像是被蚂蚁给咬了一下,痒痒的。
摸着摸着,目光不知怎么就落在了男人那菲薄而性感的唇上,让她莫名就想起了他平时含着根烟在唇间的样子。
咽了咽口水,虞玑的手指悬在他的薄唇上方,手指发颤地往下落,最终指腹终于摸到男人温热的唇时,她的心颤了颤,正想缩手,手腕却蓦地就被男人扣住了。
虞玑倒吸一口凉气,只好去看男人的脸。
莫寒宵的眼睛在暗夜里浓郁生光,他问她:“你干什么?”
“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所以想叫醒你。”虞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脸蛋儿却早已滚烫一片了。
莫寒宵脸上没什么表情,又问:“摸着我的嘴唇叫醒我?”
“对……对啊,这是当地的风俗嘛。”
“哦?”莫寒宵把玩着虞玑的那根手指,“什么问题?”
虞玑松了口气,但马上又梗了梗,好一会儿后才憋出一个问题:“我想问你,这里睡着是不是不舒服?毕竟你这么长,沙发这么短。”
“我很长?”莫寒宵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哑了。
“你觉得自己不修长么?你起码也有185吧?”虞玑心里紧张,怎么顺口怎么来,浑然不觉莫寒宵的嗓音变化。
莫寒宵依旧躺着,小腹处却突然紧绷得难受。
他吞咽了下喉管,不送声色捏着虞玑的那根手指往下走:“我很长是没错,至于是不是修长,你最好亲自判断比较好。”
到这里,虞玑再是失忆再是脑子转得慢,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修长?嗯?”
“不……不修……”虞玑脑子里嗡嗡作响,顺着他的话就答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煮沸了,快要烧穿她的皮肤滚出来了。
他重喘了声,翻身压住了她!
虞玑低哼了声,莫寒宵微怔,想到她身子单薄,便急忙用双手撑在她身体两边,强忍着快要爆炸的地方,颤抖着身体去吻她。
两人的唇相触的那一刻,双方的身体都是一抖……
他要了她两次,第二次比第一次时间还长。
可是那又怎样,加上多年前的那一次,总共也才三次。
可是那又怎样,就算一次一个小时,三次加起来也才三个小时。
哎,不够啊。
快要凌晨的时候,莫寒宵迷迷糊糊地醒来,有股子又满足又远远不满足的淡淡的忧伤。
他垂首去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憨的姑娘,意识有些恍惚。
眼见天快亮了,以防到时候尴尬,莫寒宵轻手轻脚地替虞玑穿好衣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回床上后,他去了一趟易璟言的病房。
易璟言已经被转到普通病房了,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
莫寒宵在他床边坐了会儿,行色匆匆的钟离也进来了。
“三哥,咱们出来太久了,不能这么耗下去了。我决定去见见封勤,成,咱们就带着易璟言一起走,要是不成,咱们也得走了。”
莫寒宵点头:“辛苦。”
……
毫无意外地,钟离被拦在了大铁门外。
封勤和其哥哥住在哥特式的、像是教堂般的建筑里。钟离被建筑不熟,只知道这建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钟离会的德语不多,跟守门的解释得烦了,干脆直接用英语,哪知道人家守门的大爷听起来毫无压力。
七说八说,钟离在大门口站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被准许进入了。
钟离被带进会客厅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30岁左右的混血男人拄着拐杖进了旁边的书房。尽管钟离只看到一个侧脸,但立刻就确定他是封勤所谓的亲大哥。两人实在很像,只不过这位大哥眼神里的沧桑和沉淀掩藏不了。
没过一会儿,封勤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