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她再后悔也没有用了,而且她眼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华音低头看着自己凸起的肚子,神色十分复杂。
接下来这些日子,娇玥一直关注着华音和雷奥的一举一动。
但华音和雷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雷奥和以前一样,早出晚归打猎,而华音则在部落里养胎,和那些同样怀了孕的雌性兽人一起散步聊天什么的,还教这些雌性兽人胎教之类的,和这些雌性兽人打成了一片,相处得很好。
在这些兽人们的心里,华音美丽无比,性格又好,待人友善和睦,而且还很聪明,完全就是个完美的人,难怪雷奥会对华音如此死心塌地宠溺无比。
一晃两个月就过去了,华音现在快要生产了。
因为华音是第一胎,所以雷奥十分重视和担忧,而华音一米六八的个子比起部落里的雌性兽人还是矮了很多,身体也比较纤瘦,和她关系好的那些兽人也十分忧心华音,怕华音会不好生产。
也不知道华音是不是也忧心,这些日子她的情绪显得很失落,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出门了。
雷奥现在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守在华音的身边,可要养家糊口啊,他再想时时刻刻都守在华音身边也是不可能的。
而且已经快到冬天了,冬天很多动物都会迁徙,是食物最缺少的季节,很多时候兽人们都会空手而归,所以每到这个时节雄性兽人们都抓紧时间打猎储存下来过冬,所以雷奥想要时时刻刻的守在华音身边更不可能了,他只能尽量的抽出时间陪华音。
兽人们储存食物的办法,是用盐腌制用烟熏成腊肉的方法,这种方法还是娇玥教给他们的。以前他们冬天因为储存不了食物,都只能勒紧裤腰带,每天去打猎,食物实在紧缺得不行的时候,他们连树皮草根都吃了。
所以娇玥这个保存食物的方法,在很大的程度上解决了冬天食物紧缺的问题,还有娇玥教他们种植的红薯,很高产,也很耐饿,味道可比那些树皮草根美味多了,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解决了冬天食物紧缺的问题。
这些方法,华音都是知道的,每次听起一些兽人们夸娇玥多了不起多伟大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很卡了一根刺一样,膈应得要死。
而这个时节,也是挖红薯的时候,没有怀孕的磁性兽人就参与到了挖红薯的事情中来,所以这个时节所有人都很忙。
这天娇玥挖了一天的红薯,和几个雌性兽人们一起回家,在回家的路上,她们碰到了和华音走得最近的,还有一个多月也要生产的雌性兽人琳莉。
华音生产了,但却是生了死胎,也就是说,华音肚子里的孩子生下地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哎,真是太可惜了,华音的孩子还是个雌娃。”琳莉十分惋惜的说道。
“是个雌娃!?”和娇玥一起从地里回来的几个雌性兽人一阵唏嘘,“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是啊,想我姨,一辈子都没能生下一个雌娃。”长得最高的那个雌性兽人的语气很是惋惜。
“那个雌娃是不是和华音一样长得很好看?”一个雌性兽人有些好奇的问琳莉。
“我不知道。”琳莉抚着自己的大肚子说道,“虽然我是第一个发现华音生产了的人,但那时候华音因为孩子死了心情很崩溃激动,她不愿意让任何人碰她的孩子。”
“也就是说你没见到那孩子长什么样?”
“嗯。”琳莉点头,随即说道,“不过华音那么美,那孩子长得也肯定很漂亮。”
“哎,也是。”个子最高的雌性兽人看了娇玥一眼道,“我听我母亲说,玥玥的母亲当初也是部落里最好看的雌性兽人,所以才能生出玥玥这么好看的雌性。”
闻言娇玥不以为意,语气不咸不淡,“再好看,和华音一比,不也就一般了?”
“虽然如此,玥玥你还是部落里第二好看的雌性,我要是能长你这么好看,我就很满足了。”个子最高的雌性又道。
娇玥淡淡一笑,看向琳莉,问道,“那有谁见过华音的孩子吗?而雷奥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儿?”
“华音现在的情绪虽然稳定了下来,但从头到尾都不肯别人靠近她的孩子。”琳莉有些伤感的说道,“而雷奥现在没有回来,还不知道这件事儿。”
娇玥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眯,华音不肯别人靠近她的孩子?
是不是怕被人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不肯别人靠近她的孩子?
“哎,华音太可怜了,要是换做是我第一胎的孩子生下地就已经死了,我只怕会难受得心都碎了。”琳莉说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现在也不希冀我肚子里这孩子是雌还是雄了,只要他健健康康的出生,我就很高兴了……”
“那华音的孩子现在在哪儿?”娇玥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华音用兽皮把孩子包好放进木盆里,放在河里冲走了。”琳莉说起这事儿来还感到很不可思议,“华音说,她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看看这世界就死了,她不想她的孩子就这样的和黄土融为一体,想让她的孩子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所以才这样做的。”
放在河里冲走了!?
华音这是毁尸灭迹!?
娇玥现在肯定这事有猫腻!
“那孩子被冲走多久了!?”娇玥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琳莉的双眸,严肃的问道。
“有大半天了。”琳莉看着娇玥严肃的神情,不解的说道,“有什么不对吗?”
“没、没什么,我就是问问而已。”娇玥连忙说道,心里面的疑惑却是越来越重了。
华音的孩子一生下地就死了,而且她是生了之后才被人发现她生产了,她不让任何人靠近她的孩子,然后又把孩子放河里冲走。
所有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娇玥华音一定在刻意隐瞒着一件影响很严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