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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其他人都笑着说:“好了,朱副乡长来了,有人镇得住了。唉呀,他骂自己婆娘骂得好难听!”
    猪脑壳走过去把叶少架起来,冲四处挥手:“散了散了。”叶少使劲地挣着,猪脑壳就像抓只鸡一样扣着他的腰,把他拖着往乡政府大院走去,其他围观人开始猜测,为什么叶少要这么骂自己的婆娘,难道他婆娘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猪脑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叶少推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里,然后锁上门,给叶少倒杯开水,叶少喝完水,看着猪脑壳发笑:“你马上要升了,三年一届的副乡长已经干完了,你就要升了。”
    猪脑壳叹口气,摆出一付痛心的样子对叶少说:“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再忍忍,等你当了副乡长就会好起来,当初我们说好的,你怎么不守信用?”
    叶少的声音有些尖锐,脸上满是嘲讽:“你屙干净了让我擦屁股,你把人家日了让我背黑锅,自明,这就是你说的兄弟?”
    猪脑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的眼睛不敢看向叶少,叶少的眼里就像会喷火一样,猪脑壳移开视线,看着墙上的水墨画道:“我答应过你,我升一级,你升一级!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如果她当时愿意跟我结婚,我一定跟她结婚。你为什么老是放不开呢?”
    叶少痛苦地甩着头:“我真的不行,我跟在她一起,脑子里就出现你和她的画面,你们光着身子,就像两条蛆虫扭在一起……”
    猪脑壳脸涨得通红,他使劲地压着声音:“我当时不是喝醉了吗?你也在场,可你没有拉我啊!怎么现在反而变了?那你跟她离婚吧,你跟她离!”
    叶少呆呆地看着猪脑壳:“离婚?为什么?”
    猪脑壳轻声道:“你不是受不了吗?你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喝酒喝死,她也会被你打死,我会被你害死,你受不了就离吧,反正现在她也不能再告我强奸了。我二叔就快调了,要调到市监察局任局长。他已经答应过我,走之前帮我挪正,你看着办吧,咱们快慢结合要不要在一起?你决定!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跟她离婚。”
    叶少就像被抽空了的皮娃娃:“她不跟我离婚,我打她,骂她,不让她怀孕,但她就是不离!她说是我害了她,是我劝她喝酒的,说我看着你把她强奸了,她要一辈子缠着我……”
    猪脑壳听到这话也呆了,刚来打鱼的时候他没心思跟这个班花叙旧,一心扑在工作上,虽然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但猪脑壳是暗恋人家的,除了很平常地打打招呼,只能把心中的情愫深埋起来。过了差不多一年,猪脑壳通过朱有财把叶少调到了打鱼乡任农技站站长,叶少知道猪脑壳一直在暗恋人家,寻了个机会,在他的宿舍里做菜请客,三人在一起喝酒,叶少频频劝动,班花不胜酒力。而叶少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替猪脑壳表明心迹。
    谁知猪脑壳酒后性高,再加上多年来压在心底的情欲作怪,竟然当着叶少的面开始调戏人家,叶少没料到他胆子这么大,心想就给他机会吧。谁知等他出去屙完屎回来,猪脑壳正在他的床上,光着屁股使劲地压班花,那画面一直定格在他的脑子里,当时就吓得一身冷汗。
    事后班花坚持要告猪脑壳强奸,两人在屋里劝住班花,猪脑壳甚至当面跪下认错,但班花就是不松口,猪脑壳觉得自己这回算是完了,彻底完了!可当他看到班花看叶少的眼神时,心里一惊一痛,猪脑壳不是傻子,扯住叶少跑到门外,好求歹求让叶少先帮忙稳住。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叶少觉得跟猪脑壳在一起,对以后的发展肯定有天大的好处,他现在是农技站长,这是猪脑壳帮忙,他想当副乡长,并且班花长相不赖,只要稳住一个月,到时任她告去!最主要的一点,从此后猪脑壳就有个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将来他吃肉还能少了我的汤!
    但是事出愿违,猪脑壳悄悄地走后,叶少去安抚人家,天不亮的时候,竟然安抚到了床上……人的心态就是这么微妙,在没有拥有之前,那不是自己的,无所谓伤痛和欢喜。但是当叶少从那具刚刚被奸污后的身子滚下来时,心里陡然间充满了恨意,但又实在恨不起来,特别是从班花嘴中亲口说出“我一直在暗恋你……”时,这句话的就像根针、像把刀,叶少觉得自己的灵魂被扎穿了,心被剁碎了。
    于是他鼓起勇气很伟大地跟人家结婚,同时也解除了猪脑壳最大的心腹之患。但是生活从来都不会让人有后悔的余地,叶少婚后每每想到当初看到的画面,从开始喝闷酒,到后来撒酒疯,打骂婆娘。现在又一次跟猪脑壳旧话重提,他很想给自己几耳光!
    叶少说:“我他妈的是个憨包!自己捡双破鞋穿,还以为自己有多高尚!我他妈的是个乌龟,自己抢顶绿帽子还以为有多伟大!我他妈的是人渣,是杂碎!我爱她又恨她!朱自明,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干?为什么?”
    猪脑壳仰天长叹:“叶少!我最多就算是她的前任男友!你为什么要耿耿于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当初是救了我,我也感激你!我说过,将来有我的就有你的,不论你发生什么事,我都永远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如果你要这样闹下去,那也随你!我顶多背个骂名,你呢?她呢?你们俩将来如何在人前抬头?你不爱她会跟她结婚吗?既然你爱她,又何必在意她的过去?”
    叶少抱着头,呻吟着说:“可为什么会是你呢?为什么要让我看到呢?朱自明,我一闭上眼就看到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又大又圆,就像筛子一样的抖,她在你的屁股下直叫唤,我每次跟她上床都要这样想,只有这样想我才会兴奋,我兴奋了才会勇猛起来,然后一边打她一边日她……”
    “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要全部说出来,我必须说出来,不然我会闷死,我喘不过气来了,你让我说!我问她,谁的**大?她说我的大,我问她谁日的安逸?她说我日得安逸!可是我不相信,我就更使劲,更厉害,她就叫得更凶。可是每次整完后,我就抱着她哭,朱自明,你说你相当于是她的前任男朋友,可是我看着你跟她好了又分了,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恋爱,你就把她日了,不,不是这样的,是你把她强奸了,你为什么要强奸她呢?为什么?”叶少的眼睛开始发红,泪水在眼睛里转来转去,猪脑壳呆呆地看着他,这会儿他心里充满了恐惧,他不知道叶少会干什么?但是他心里充满了恐惧。
    猪脑壳觉得自己的脑筋一下子不听使唤了,他极力地争辩:“没有,我没有强奸她!我抱住她的时候,她说全身发热,身上没力气,叫我不要抱她,可是她在笑,她当时的确在笑。我就去摸她的腿,她也在笑,说是痒,我就往上边摸,然后脱她裤子,脱下裤子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真的!我脑里嗡嗡的响,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抓我不咬我不推开我,如果她抓了我咬了我推开我,肯定不会有那事儿,可是她没有,我记得,她真的没有!叶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今晚回家试试,你跟她说你要强奸她,让她拼死不让你干,你看看你能不能成?你现在就回去,你马上去,跟她说你要强奸她!”
    叶少的脸上充满了迷惑,他在想猪脑壳的话,但是酒劲涌上来,他有些糊涂,他忘了这是大白天,听了猪脑壳的话后,他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去,一进门他就扑到房间里,他婆娘刚刚煮了碗面条吃,这会儿正躺在床上睡觉。
    叶少掀开被子,把他婆娘摇醒:“你起来,你快起来!不要再睡了!你给我起来,你这个臭**,快点起来!你起来我不打你,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快点。”
    他婆娘的眼睛珠子是棕色的,面如白玉,有一头细密的黑发,散在枕头上就像一幅水墨画。
    “你为什么还不起来!好了,我不骂你,我们今天就作个了断!我刚才去找朱自明了,他跟我说,他强奸你的时候,你没有反抗,你没有抓他咬他推开他,我想想也是,如果你反抗了他是没办法强奸你的,你为什么不反抗?”叶少喘气声越来越大。他婆娘被他吓着了,呜呜地哭着:“我想推的,可是他一摸我的大腿根,我就软了,我就没力气了!可我心里不想的……”
    叶少骂道:“你妈卖屄!你不想的……你给我起来,我现在就要强奸你,你要拼命地反抗,要抓我咬我推开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快点,把衣服穿好,穿得整整齐齐,把皮带系紧,越紧越好!我要开始强奸你了,我一开始你就要反抗,你要学刘胡兰一样反抗!哪怕我拿菜刀来吹你,你也不能让我解开裤子,这样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他婆娘打开门想跑,叶少一把纠住她的头发,把头扯得歪来歪去,她婆娘使劲地哭着,声音又尖又响,叶少很生气:“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没听到吗?我试一回就知道你当时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让我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不许再叫了,你再叫我就把你头发全剪了!”
    他婆娘疼很了,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叶少的手腕,力求他扯头发的劲小些:“你喝醉了,你怎么能这样啊?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放开我,我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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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合作
    下午叶少醒来的时候他婆娘已经不在了,叶少翻身起来,他觉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痛,大腿上有好几道指甲刮伤的血痕,还有屁股,他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但是他的屁股被咬了一口,叶少现在已经想不起来婆娘是怎么咬他的,他不记得了,所以他拿起婆娘的花镜子站在衣柜的前面,用屁股对着衣柜的镜子,然后慢慢地看,屁股上有几处咬痕,牙印很清楚地印在屁股上,叶少叹了口气,那咬印就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儿。
    最让叶少生气的是背上,背上就像电视里的地下党员,被国民党抓去用皮鞭抽出来的血痕,一条条的,叶少想起书上说的鬼爪子,他嘲笑镜中的自己,你是地下党吗?你是乌龟!你跟捡垃圾的一样。
    叶少打开衣柜,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把身上的伤痕全部遮了起来,他觉得穿衣服就是为掩饰跟婆娘打架的下场,然后他去找猪脑壳。
    “我试了,我强奸了她!她抓我咬我推我,现在我身上痛得很,但我还是把她强奸了,她说下午给我焞鸡吃。”
    猪脑壳问他:“你看到了吧?她抓你咬你推你,可你还是把她强奸了,现在证明我说的没错!我们是好兄弟,以后有福有享,有难同当!”
    叶少点点头道:“我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从今天开始我戒酒,你放心吧,我会跟你好好干,以后你升官发财,我就跟你升官发财。你现在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欠了街上的酒钱,不多,才两百块。”
    猪脑壳从夹克的内袋掏出两百递给他:“拿去吧!以后你不要再喝酒了,把农技站管起来,我叔叔就快要调走了。今天他打来电话,说调我到人事局任副局长,你也跟我回去,我跟他说了你的事,他答应了,农业局办公室主任退休,你去顶他的位置。”
    叶少接过钱,小心地对折起来,然后放进里边的衬衫袋里:“还是站所长待遇吗?”猪脑壳嘿嘿笑道:“当然不是,你享受副科级,我享受正科级,职务是副局长,我叔叔说,人事局局长已经五十六了,最多明年他就退休,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把你调过来当我的副手。你觉得怎么样?”
    叶少脸上荡漾起甜蜜的微笑:“今天真是好运气,怪不得我喝酒的时候听到喜鹊叫,我也副科了?真好!自明,我跟你说,我婆娘喜欢被我强奸,今天她叫得很大声!屋子都被她震得嗡嗡响,力气比往常大,我压不住她,几次差点被她甩下床来,她就像头野马,我喜欢她这么狂。”
    猪脑壳舔舔嘴唇,眼睛慢慢眯起来问道:“她怎么挺你?用腰还是用屁股?她的肚皮有没有收?我听说婆娘只要一收肚皮就会夹得很紧。”
    叶少露出白白的牙齿:“我不跟你说了,要是哪天你又忍不住去干她,我就真的成了乌龟,就算你是兄弟,我也不会再原谅你!”
    猪脑壳假装生气地吼道:“你当我是什么?畜牲吗?你放心,我不会再犯那种原则型的错误,你知道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她真的有收肚皮吗?”
    叶少摇头道:“我不会跟你说的。我要走了,下午来我家吃鸡,买两瓶酒……哦,对了,我要戒酒了,你看着办,随便买点什么喝的。”
    下午下班后,猪脑壳哼着“一无所有”跑到街上的商店里买了两瓶好酒,走出商店又买了一瓶干红葡萄酒。走到门口,他又折回去买了瓶雪碧,然后他跑回办公室把雪碧打开,找了三个茶杯出来,倒掉一半,然后把白酒冲进雪碧里。
    这样他提着一瓶饮料,一瓶干红葡萄酒走进了叶少的家。叶少两口子看看他放在桌上的饮料和葡萄酒,叶少的婆娘一直垂着眼,猪脑壳看到她的手腕有点青,她的脖子上还有几个牙齿印,叶少的婆娘把毛衣拉了拉,把衣领竖起来,遮住了痕迹。
    猪脑壳看着桌上摆了四盘菜,还有一大碗鸡肉,他拿了三个玻璃杯出来,先是倒上半杯葡萄酒,然后兑了半杯雪碧:“这样喝要顺口些,我在县城的卡拉ok里见人家都这样喝,我听人家说,干红葡萄酒要这样兑着喝,来,我敬你们两口子一杯,祝你们白头携老,早生贵子。以往的种种不愉快,这杯酒后全部揭过!我先干了。”说完猪脑壳一仰脖子,把酒喝得点滴不剩,拿着空杯冲两口子笑道:“干了?”
    叶少点点头,对他婆娘说:“自明的心意,你喝吧,我说过戒酒了,从今后要好好待你!来,我敬你!”他婆娘跟他碰了一下,笑着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叶少咂咂嘴说:“酸酸甜甜的,酒味有点浓,不过很好喝,比白酒好喝。”
    猪脑壳又把酒倒满,也是一半葡萄酒一半饮料,三人开始说起校园的往事,说起现在同学们的工作、事业、爱情、婚姻。等一瓶葡萄酒喝完,叶少已经满脸通红,眼睛发直:“我不行了,这葡萄酒的后劲好大,我现在头昏得很,婆娘你怎么样?”
    他婆娘摇摇头,站起来连续晃动,猪脑壳急忙往杯里把剩余的饮料倒进去,递给两人:“喝点雪碧吧,这是解酒的。”两口了一个半坐半靠,一个站得摇摇晃晃,接过猪脑壳递来的饮料,先喝了一口,猪脑壳急忙道:“啊哟,你们全喝了,全部喝了,这饮料放到明天就会淌汽。”
    猪脑壳笑得越来越得意,叶少已经完全醉了,倒在沙发扯起了酒鼾,不时地哼哼几声,猪脑壳进房间里把灯打开,然后扶着叶少的婆娘进去,放倒在床上,然后又把灯关了,接着他把衣服脱光,爬上床去。
    叶少的婆娘昏昏糊糊的拍打了两下,任由猪脑壳剥成了大白羊,猪脑壳开始慢慢地舔她,从额头到肚皮,又倒着舔了上去,这样来回几次,那婆娘已经开始哼哼了,猪脑壳就压了上去。
    猪脑壳就像扯羊癫疯一样,飞快地抽动着,他觉得叶少的婆娘已经不紧了,他不断地扭动屁股,没几下就完了。他不甘心,起来抽了支烟,又压了上去……
    他在叶少的家里抽了五支烟,然后把叶少搬进了房间,两腿发软地回去了,他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猪肝,他的酒一下子就全吓成了冷汗,猪肝站在车前,看着他的宿舍。
    猪脑壳想跑,可是他的脚在发软,猪肝看到了他,闻到一身的酒气,猪肝冲他招招手,猪脑壳害怕极了:“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长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猪肝走过来搂着他的肩膀:“猪脑壳,我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你喝了多少酒?”
    猪脑壳使劲地甩了几下头,他的头上全是汗水,把头发根都打湿了:“猪肝!你真的是猪肝?你没死是不是?可是公安的说你已经死了,这是你的车吗?你有钱了?好猪肝,好弟弟,我就晓得你肯定不会死,我就晓得!你和老三都出息了,只有我这个做哥哥还猫在穷山沟里。”
    猪肝放开他,看着他的脸,就像看个不认识的人一样:“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猪脑壳笑了,他说:“我不管,你既然没死,来找我干什么都无所谓。”
    猪肝也笑了,他指指天上:“是妈让我来的,她连续七个晚上托梦给我,说是你把她害死的。妈让我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猪脑壳的冷汗又冒出来了,他觉得两条腿在弹三弦,就像他第一次开会发言一样,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齿碰得咯咯地响:“老二,你你……别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害死妈呢?妈是病死的,你不要开玩笑。”
    猪肝满脸认真,他摇着头很肯定地说:“我没有开玩笑!老三也梦到了,老三连续一个月都看到妈这么跟他说,他太忙了,所以我就来问问你。刚才你干什么去了?你不是住在楼上吗?”
    猪脑壳拍打几下脸,他又甩甩头说:“我喝多了,这会儿发酒寒,我在朋友家喝酒,老三也梦到了?你没骗我?可是妈的死跟我无关啊,你当时也看到了,妈是得了癌症。”
    猪肝叹了口气,然后不再看着猪脑壳,他转身上了车,然后打开车窗说:“这车是老三烧给我的,我不问你了,反正你都耍赖,我让妈自己来问,让她当面问你,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天亮就走不成了。”说完猪肝发动车子走了,猪脑壳一直看着猪肝红红的车尾灯消失不见。天亮就走不成了?猪尾巴烧给他的车?是啊,猪肝连初中都没毕业怎么可能会有钱?公安的通告家属说猪肝已经死了……
    猪脑壳的汗水一直不停地流淌,他站在乡政府的院子里,四周到处都是黑影,夜风一阵阵地掠过,猪脑壳想走,可是他的脚怎么也挪动不了。他就这么站在院里,他想喊人,可是嗓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猪肝上车后就给朱自强打电话:“老三,你猜我刚刚去哪儿了?呵呵,不对不对,我路过大江县的打鱼乡,我见到了猪脑壳……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去找他,他没有在自己的宿舍,说是在同事家喝酒,我看他喝醉了,又是半夜三更的,就吓他,他不是跟叔叔说过他梦到老妈找他吗?我就跟他说,你和我也梦到了,老妈让我来问问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哈哈,你放心,他不会被我吓疯的,你没看到啊,他的脚一直在打摆子,头上的冷汗把头发都打湿了,他以为我死了来找他呢。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动他了,这样好,我也喜欢这样折磨他了。嗯嗯,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到曲高给我打电话,我新买了个手机,你记下号码。”
    朱自强挂了电话,转头看看杨玉烟还睡得挺沉,想起猪肝说的话,心里一阵好笑,猪脑壳这回肯定吓个半死!
    第二天,朱自强一大早起来就往省政府跑,在龙华生的办公室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龙华生的秘书让他进去。朱自强轻手轻脚地进去后,见里边还有两个客人,一个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长相很斯文的年轻人,朱自强一看就知道年轻人是干秘书的,看他的动作和笑容就能感觉到。另一个估计就是今天的重头人物!
    龙华生冲他招招手:“来来,自强,我给你介绍,这位是五粮液的吴总,这位是他的秘书小王。老吴,这是我侄儿朱自强,呵呵,陈祖明陈老的亲戚,以后要多多关照哦。”
    朱自强走到吴总的面前,弯弯腰,主动伸出手握住对方:“吴总你好!”
    吴总操着口地道的四川话,面带微笑地打量朱自强:“好标致的娃儿,真是一表人才!要得,要得,我听老龙说你想干个酒厂?是国营还是私营?”
    朱自强恭敬地回答:“我现在任曲高市功勋县田园乡的书记,在那儿搞农业经济,酒厂是第一个项目,那里的水质非常适合酿酒,吴总是这行的泰山北斗,还望多多指点。”说完就从衣服里拿出一份报告递过去。
    吴总翻看了几下,很快就被吸引了,掏出眼镜儿戴上,开始非常认真地看这份报告,吴总看得非常仔细,足足过了十分钟,才抬头看向朱自强:“这是你写的?”
    朱自强点点头道:“吴总见笑了,我是外行,不太懂这个,根据酿酒师们的分析写的,有什么不足之处,请吴总一定要批评指导!”
    吴总望向龙华生,脸上挂满了笑容:“老龙啊,你别怪我之前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就说你这人一向正直,怎么可能为了小辈们的什么事跟我打招呼,哈哈,不错不错,这个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你这份报告起码值十万块!打出品牌,丰富品种,发展多种口味,雄霸白酒行业!你这个建分厂的构思非常好,我看呀,倒是我占你们便宜喽!没说的,这事儿现在就可以拍板,干!另外就是,我们出一半的建厂资金,由我们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员工就用你们那儿的当地人,培训也由我们负责。你们那里太穷了,多留点钱搞建设!怎么样?”
    第120章 协议
    第120章 协议
    朱自强脸上露出可爱的笑容,吴总的话让他充满了感激:“谢谢吴总!有您的支持和帮助,田园乡脱贫致富指日可待!”
    龙华生笑道:“看把你小子高兴得!不过,你计划的这个酒厂规模是不是小了点?计划日产白酒五百公斤,按你报告上的说法,日产量会不会太小了?”
    吴总的两只手互相敲打,看来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嗯,确实小了点,这样吧,扩建到日产两吨的规模,养猪场和鱼塘要跟酒厂分离,现在工程才刚刚开始,你尽快回去把现在的酒厂建设修改一下,改建成原料仓库,酒厂重新选址。小王,这事儿记下来,呆会儿打电话给老刘,让他带几个人过去负责建厂的具体工作,自强?嗯,当着你龙叔的面,我们下午就草签一份合作书。新厂命名为五粮液菜籽沟酒厂,新酒名取什么呢?”
    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朱自强,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这个……还是由吴总和龙叔拿主意吧?”
    吴总看向龙华生:“老龙,交给你了!”
    龙华生手指在办公桌上边敲边说道:“五粮液的酒都是五字开头,菜籽沟,有个籽,五籽,五子登科,五子酒,感觉挺亲切的,看这酒名也适合北方人的口语习惯,老总觉得怎么样?”
    吴总拍手叫道:“好!这酒名不错,五子登科,五子酒!老龙果然是宝刀未老!自强啊,我告诉你,这酒绝对能行,生产工艺我让总厂的人过去负责,根据菜籽沟的水质调配出最佳口味。小王,你把这份报告拿去,中午就拟出合作意向书的草案,正式签约还要等我回去召开经营班子会议,跟其他人讨论后才行。”
    临近中午,龙华生和吴总要跟省里的几个主要领导用餐,朱自强辞别后,小王紧跟着就追了出来,吴总让他跟朱自强商讨一些方案,两人也没什么讲究,随便找了家餐厅吃饭,然后回到小王所住的酒店开始准备草案。
    草案的内容基本上是按照朱自强的报告草拟,吴总申明的几个要点也同时写入,由五粮液集团控股,其余股份则是中厂村所有户籍村民,双方各出资一半,生产、管理、技术、销售由五粮液负责,主要管理正职人员(厂长)由五粮液先期派遣。
    下午两点,朱自强和小王赶到吴总与龙华生用餐的酒店,两人在房间里举行了一个很简单的签署仪式,草案中明确约定,待五粮液的人到了中厂后再进行正式签约,资金也将在正式协议开始后才到位。
    朱自强把酒厂的事情敲定后,与杨玉烟宴请陈小红、陈小亭姐妹俩,现在陈小亭已经升任外事办主任,正处级待遇,杨玉烟现在的行政级别跟朱自强一样,也是正科级。在席上朱自强说起龙华生有可能今年退下时,陈小红笑着告诉了朱自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白武调回彩云省担任副省长,很可能会在前边加上“常务”两个字。朱自强心里暗骂白武,竟然一直隐瞒不说!
    这个消息对于朱自强来说真是又悲又喜,因为刘学境很有可能接任省委书记,如果这样的话,白武与刘学境间的问题,将不可回避地摆在他面前,相当于在夹缝中求存,但朱自强转念一想,他现在只不过是小小的乡官,两人间的斗争应该不会波及到他。所以关键的问题是不能留在两人的身边,必须远远地躲在乡下!
    不论是白武或者刘学境都非常欣赏朱自强,朱自强的年龄成了两人最大的顾虑,刘学境明确表示过要把他调到身边做秘书,朱自强当时就婉拒了,白武这次回来,更让他头大,如果要二选一的话,两人就是鱼与熊掌。谁也不选,谁也不靠,反正就目前田园乡的建设资金足够发展两三年,而且龙华生也明确表示过,在他退下之前再给曲高地方上一笔建路资金,只要能再挖出十分之一,整个田园乡的交通问题就会彻底解决!
    四人说完饭后,陈小亭主动提出给他们分房,朱自强算是了却最后一个心愿。
    晚上跟杨玉烟折腾时,朱自强放弃了避孕工具,两人今年刚好22岁,但双方都渴望要个孩子,因为有杨少华夫妇帮忙照顾,不用担心孩子将来没人带。而且杨玉烟如此急切地逼着朱自强结婚,最主要的原因是杨玉烟不想重蹈覆辙,当年的痛苦让她刻骨铭心。
    完事后,朱自强搂着玉烟开始安排起猪肝的事情:“二哥的钱你不要替他掌管,几个项目都有人内定好了,先把市区的两块地皮划到手,然后让他将这些地产向银行抵押作保,贷出资金,再去圈别的地。一定要让他跟计建局的人搞好关系,把黄金地段牢牢掌握在手中!哦,对了,让他找几个计算机系毕业的大学生,拿一部分资金出来搞一家电脑公司,代理几个比较不错的电脑品牌,省里的金融系统、财政、税务、工商、公安、教育部门,这些单位的微机装配有利可图。白武安排到曲高的人叫二哥不要再搭理,千万不要私底下跟这几人来往。电脑公司的事,你跟二哥说,用戚回子……哦,就是**的名字注册,财务嘛,最好把曲高建筑公司的那两个老会计弄上来。都记住了吗?”
    杨玉烟靠在朱自强的胸膛上,指尖轻轻地在朱自强的胸肌上划圈,一个又一个,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带着满足,带着幸福,听着爱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地敲进耳朵里,杨玉烟眯着眼睛轻轻地点着头说:“自强,为什么要我跟二哥说?你直接跟他说不就行了?还有,你让他弄这么多钱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白武一手安排的?”
    朱自强无奈地点点头:“你知道二哥为什么会一点事都没有吗?是白武帮忙的,这个人啊!唉……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二哥的事情,背着我悄悄的安排了人下去,一个星期内就把事情弄好了,等我从二哥那里知道真相时,他的身份证,还有以前的档案已经全部编好。玉烟,这事你不用担心,呵呵,白武想拉我上钢丝跳舞,我就把他从钢丝上踢下去,看看谁的耐力更好,能力更强!”
    杨玉烟抬起头,盯着朱自强的眼睛:“如果将来……自强,你不能这样干!你想想白武身后的背景有多深,你知道吗?他老岳父是政治局委员,还有龙华生,白国春这一家子,就连他的小舅子,现在虽然只是曲高的书记,级别没他高,但是以后……谁说得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