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枳言将电视节目调到那个她日夜追随苦等更新的频道,便撕开一袋薯条好整以暇的吃了起来,还从酒柜上偷拿了顾淮南一瓶红酒,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正当她卧在沙发上被剧虐得撕心裂肺的时候,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心情,想着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找她,都快八点了,不会是顾淮南吧。
可是顾淮南只偶尔会回来这么早,何况他自己也有钥匙,难道他没有带?她带着满腔的好奇去开门,她近来看悬疑剧看得有点多,此刻不会是什么变态吧,她将耳朵贴在门上。
然后问了一句谁啊,却没有等到回答,这让她更加觉得害怕,如果真的是变态盯上了她,她会不会就这么死了,想到这里,她抱紧了瑟缩的双肩,并不打算开门。
这时手机却突然想响了起来,她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样急忙跑去接了电话,她以为会是顾淮南,没想到竟然是严梦可,才刚接起,她清脆的怒吼就从那边传来。
“林枳言,我按了半天门铃了,你倒是来开门啊!”她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严梦可不是变态,都怪她想得太多了,居然把她关在门外大半天了,但天色已经不早了,她怎么会来?
她好奇的拉开门把手,严梦可因等待而略显不悦的脸色印入眼眸,她连忙将她拉进房里,满脸笑意的哄着她:“我以为是什么变态嘛,这么晚了还来敲门,我真不是故意的。”
严梦可见她双手合十歉意的模样,心中觉得好笑,挥了挥手说算了,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着她身上幼稚的粉色睡裙,她嘴角抿出一抹嫌弃,推着她往卧室走。
林枳言不知道她要作什么,只能跟随她,谁知道她竟然将她按坐在床上,接着打开了她的衣柜,然后又啧啧了两声,不可思议的咂了咂嘴。
这顾淮南对她可还真是大手笔啊,国际名牌就这么摆在柜子里,也没有见她穿过,不知她平日里都是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嘛。
她没好气的瞪了林枳言一眼,真是太不争气了,自从她失忆后,连穿衣风格都变了,从前总是打扮得气质惊绝的大美女,如今反倒是变成了宅女,成天也不知道打扮打扮自己。
林枳言被她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睁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眸,她奇怪的看着严梦可的举动,只见她从里面拿出了几件衣服,这到底是要干嘛?
“你干嘛?”她不解的说出这句话,坐在床上晃悠着脚丫子看着独自忙碌的严梦可,神色中带着满满的疑惑,严梦可回望了她一眼,依旧像是看不争气的女儿的表情。
自从她失忆后,让她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从前那个林枳言在她身上完全不见踪影,现在的她和一个小白有什么区别,整个单纯天真的傻白甜,顾淮南到底喜欢的是哪一个她呢?
“我带你出去,当然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林枳言听到她要带她出去,登时惊喜起来,欢脱的站起身来奔到严梦可面前,满脸的期待,对于出门玩耍这件事她可是极爱的。
但看一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八点过了,再过一会儿顾淮南就要回来了,她这时候才出去,他一定会生气的吧,更何况两人才吵了架,他回来看到她不在家,会不会更不开心。
“万一顾淮南回来看我不在,生气怎么办?你不知道,今天他可是像一个冷面修罗一样,我们才吵了架,第一次见他这么发怒。”她现在想起还觉得心有余悸。
顾淮南和她吵架?这倒是让严梦可感兴趣了,没想到顾淮南这么疼爱她,居然还忍心对她发火,护妻狂魔也有这样的一面?真是让她大开眼界,自从她醒来,顾淮南可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誓要将她揽在怀里,生怕别人靠近,如今居然会对她发火,不过想想,顾淮南这么高冷任性的人有时候会忍不住她的小性子也是正常的,两人的小吵小闹也不是没有。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她让林枳言换好衣服替她化妆时,话题就围绕着她们今天为什么会吵架这件事展开,了解了事情经过后,不止林枳言,连严梦可这个旁观者也觉得顾淮南莫名其妙。
不过说话时的态度恶劣了一点,顺便说了一个粗词,至于让他生气成这样吗?他今天是真吃了炸药吗?难道顾淮南有着隐藏的暴躁属性,在喝醉后就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发泄出来。
两人吐槽着顾淮南,直到终于收拾好出门,接近九点了,顾淮南还没有回来,她心中隐隐有些担心顾淮南真的生气,把临走前说的那句气话当真了。
她忧虑的问起严梦可不会顾淮南真的不回来了吧?怎么会有男人小肚鸡肠成这个样子,严梦可便安慰她不用担心,毕竟顾淮南这么强势,怎么会放弃到嘴的肥肉呢?
严梦可挽起林枳言的手,见她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用担心了,他一定会回来的,你这么可爱,他怎么可能会不回家呢?”
而此时的顾淮南正和张子阳等一众损友聚在酒吧里,他心中思虑良多,很是烦躁,想到今天和林枳言的争吵,他觉得头是十分的痛,偏巧张子阳打趣着他。
提及到了林枳言,他转过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闷头灌下一杯长岛冰茶,这让张子阳意识到了自己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瞧他这张笨嘴,他顿时懊恼无比。
这时,几人中最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路安然轻轻的勾起了一抹坏笑:“顾少,安分守己这么久,今日突然放纵,是小嫂子给你小鞋穿了?”
顾淮南自从和林枳言在一起后,便少与这群狐朋狗友一起厮混了,这帮小崽子,经常在各种娱乐场所找女人,玩得疯狂,他实在害怕林枳言知道他从前过着这样纸醉金迷的生活。
收心以后,他便从没有来过,今天如此买醉实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