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尹天成那样的性格那样高傲的人怎么会就那样的服软跪下呢,但是看到这个傻乎乎的一直陪在自己身旁并且拿着全身气力爱着自己的女人。
这个明明就是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现在却是因为自己浑身伤痕的女人,尹天成痛了。
如果这样一跪能够让鸦消消心中的怒火,能够不在让下属那样的磨折自己的小女人,跪就跪吧。
念及这些,尹天成放弃了自己身体的挣扎,就那样硬挺挺的跪在了自己的弟弟,或者说,曾经的弟弟——鸦,如今的鸦面前。
尹天成抬头静静的看着这个男人,眸子中是盖不住的一丝恐慌。其实从幼年时候妈妈被人害死之后,他自己就很少再会感觉到害怕。
但是如今,这一刻,尹天成心中恐慌的紧,他并不怕今天鸦会使什么下流手段来折磨,他只怕自己的明月再受到任何伤害,哪怕只是细微的。
“天成,别跪,别对他下跪。你不用管我,你走啊。”
余明月被盐水泼醒之后再到后来看见自己的丈夫走了进来,她的意识已经都大部分清醒了。
自己深爱的那么骄傲的男人,就这样的被人钳制着逼着跪在这个混蛋的面前,余明月的心跟刀割的一样。
即使她心里是如此的畏惧这个地方,她还是希望这个男人能够马上离开,安安全全的离开。
这么些年,自己的爱,从来都是安静的或者说卑微的,她一度认为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不爱自己。
而现在却是亲眼这件这个男人为自己犯险,这就够了,这么多年的付出在这一瞬间就是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回报,哪怕这一刻死了,余明月也能够感受到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鸦听见这个女人的声音,不由得眉头一皱,手下的人看见那个样子,十分会意的同捆绑着余明月的那边使了一个眼色,顿时间,一声清脆脆的耳刮声就响在了这个空旷的房间里。
余明月的脸上顿时间多出来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嘴角立马流出了鲜血。
“混蛋你,拿着女人撒什么气,有本事你冲我来,冲我来啊!”尹天成看到这个样子的余明月,内心疼痛自责万分。
而看到这个关头还在护着自己的女人时,他的心仿若是碎了,这滋味,母亲死后,这么多年从没出现过。
鸦看着尹天成这张被愤怒和自责撑红的脸和带着杀气的眼神时候,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有意思啊有意思。堂堂的尹氏总裁也有这样的时候啊?”
“鸦,你尽管这样的说话,尽管羞辱,都没问题,但是你放了明月,男人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一个女人你卑不卑鄙?”
这时候的鸦双眼已经是染红的了,同样,尹天成也是。但是这其中也有不同的,例如尹天成是因为担心和疼惜而双目染红,鸦则是想起往事以及那几年不堪言的疼痛而双目染红。
“混蛋?卑鄙?尹天成,这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这些话,但是你有什么资格来堂而皇之的指责我?"
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嗓音略带着颤抖,尹天成感觉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了。
在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要是不这样的掰扯,不这样的说起前尘往事,不激起他满腔的怨恨和委屈,让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己身上,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又还有什么事情和话题比这个更能够争取到时间和能够等到救援呢?
在外面的叶明海和顾淮南,总归是会想办法的。他能够做得,只有尽量的拖延时间同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护住自己的小女人。
“你心中有恨我清楚,但是你也搞搞明白,这事情是我们之间的,是我们俩个人之间的,是尹家家里的,跟这个女人没关系,你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本事?不不,不需要有本事。要是我现在这一身要是真能够称上本事的东西,那还不是拜你所赐啊?要不是你那时候把我丢到井里,又是欺上瞒下让尹家当做我已经死了,我哪有学到今天这些东西啊?”
鸦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压得极低,语调也是极其缓和,但是用心听总是能够听出那是使着强力气所压下的。他心中的愤怒值,在一点一点的被撩拨上升。
“当年那件事情是一个意外,就算那不是意外,又怎么样,我欺上瞒下,又怎么样呢?要不是你的好妈妈,我母亲也不至于那样死亡!这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这话尹天成也不禁笑出声来,语气极其挑衅。
鸦走上去用力就是一脚对准他胸膛,尹天成不禁闷哼一声,吐出一些血来。但尽管是这样,他脸上,依然是那份嘲弄的表情。
“小三和私生子也有脸面说这样的话?你不觉得羞耻吗?说着别人混蛋,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比起当年你加诸我身的,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的吧!要不是你,我的人生又怎么会是这样?尹家又怎么会是你来掌权?黑乌鸦,这不还是拜你所赐吗?”
“鸦,你真是一个极其可悲的可怜虫!”
“你给我闭嘴!”
此刻的鸦,那愤怒值已经是升到了极点了吧,眼睛染红,语气激动。
而此刻的尹天成,内心一直牵挂的,都还是那个被绑起来满身伤痕的女人,以及,窗外的援兵。
“尹天成,我告诉你,我要毁掉你一切珍视的宝贵的东西,你的女人,你的公司,你这生命中有牵扯的一切东西,这一切你能够感知到快乐和幸福的东西!”
尹天成看着这个面目已经狰狞的男人,他知道这时候这一场纠扯是避不开了,只要不伤害到明月,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妄而已,有和没,有什么关系。只有失去了明月,他才是失去了一切。
“我的女人?你说她?我想你是没有弄清楚吧,这个人并不是我的女人,不过是我的一颗棋子罢了,你抓住又有什么意思?只要你放了这些不相干的人,你要怎么处理我就怎么处理。”
“这么急的撇清关系?跟你不相干的女人是吗?那好啊,你杀了她,我马上放了你。”
鸦说完,冷冷的丢下一把刀和一把手枪,笑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