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昨晚没盖被子吗?”
“哎!我就知道你不会照顾自己,身边也不留个人,这下惨了吧!”
刚刚才睡醒,就被晨晨一顿噼里啪啦的惨骂,夜子爵真觉得自己很惨。
“妈妈,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我头都晕了,都说了是不小心的,不信你问黑狼。”
一旁被罚站的黑狼闻言立即低下头,开玩笑,要是被小夫人抓到,等会肯定没完没了了。
“不小心,不小心,你总是不小心,我看我才是不小心,不小心生了你,操不完的心。”
“哈哈哈··········”
“晨晨怎么生气了,这小子惹你了,要是看不爽,塞回去再生一回就是,到时候你先怎么教就怎么教。”
夜凌好笑的走进来,看到晨晨和夜子爵斗嘴,心里就跟着高兴了。
“老爹你回来了,我都说了没事,妈妈就是大惊小怪。”
“怎么,照顾你还不好,那就下来跑,出点汗肯定就好了。”夜凌义正言辞的教训道。
见自家老爹明知道自己不是感冒,居然还要他当感冒来治,他的心情非常复杂。
“老爹,你出去一趟怎么就变成这样了,难道是外面谁教你的,油嘴滑舌说的就是你。”夜子爵一脸愤愤不平,看不得夜凌笑话他。
闻言晨晨也笑了,父子对怂什么的一直都是大戏。
“爷,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子墨那边怎么样?你去学院里看了吗?”
“没有,异能学院不是说进就进的,我们不是学院的人,还是不进为好。”
“那要是有人在里面欺负子墨怎么办,他那么傻,肯定不会回来说的。”
一旁忍俊不禁的夜子爵叹息道:“妈妈,你确定你说的是三哥吗?他什么时候吃过亏,别人要是欺负他,他肯定是会欺负回去的。”
想他不就是打了他一顿嘛!上个药一个晚上就好了,居然还踢了,害得本来就虚弱的他都躺床上了。
“就是,晨晨不用担心,他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你还担心别人欺负他。”
“以前子枫在学院的时候怎么说,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你看他那次不是全乎这回来了。”
夜子爵立即赞同的点头,“妈妈放心,三哥不止能打,而且很抗打,他是不会有事的。”
幸好担心的是三哥,而不是大哥他们,不然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我看你一点都不抗打,动一下就躺下了。”
“那······那是······不能比的,我还小,等我长三哥那么大了,肯定就不会这么弱了。”
夜子爵心虚的辩解,幸好自家母上大人不知道他把三哥打成了猪头,不然一定扒了他的皮。
“既然子墨都可以放心,那子爵就应该更放心了,他天天在家,能有什么事啊!”
“就是,老爹你也真是的,老是说过段时间让我出去玩,可每次都说不行。”
“我这不是关心你,再等等,我训练的人马上就好了,到时让他们跟着你,我也放心。”
“对,宝宝你出去可一定要带人,要是被磕着碰着了,妈妈得多心疼。”晨晨慈爱的摸着夜子爵的脸,恨不得把小孩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爷,大夫人病了的事你知道吗?”
“恩,爷听说了,让她好好养着吧!”病了也好,病了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手段,更不会给夜家带来灾祸。
“我也是跟大夫人这么说的,不过我觉得大夫人好像有什么心事,虽然她一直避着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
“她的事爷会查查的,你放心照顾子爵,要是他不听话,可得好好教训。”
说着夜凌威胁的看了夜子爵一眼,也只有晨晨才能治得了这小家伙。
一家三口斗了会嘴,最后还是以夜子爵的败落告终。
敌方太强大,害得他都没法发挥正常水平。
····················
薄凉的夜,浑浊的雨水,黑暗的天。
一只白皙带着病态的手从窗口伸出,仿佛是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夫人,您这是干嘛?您才刚好,难道您想让小夫人一直得意下去吗?”依萍掩去眼里的暗沉,担心的说道。
大夫人萧淑芸回头轻笑,她用清淡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你下去睡吧!这些事我清楚的很,不会让她笑到最后的。”
看着依萍离开的背影,这些日子她也发现了不正常,依萍太过关心她和程晨之间的事了。
她想,这个丫头可能动了某种心思。
可她现在,正需要她动心思,只有这样,依萍才会盯紧澜院,才会让她知道更多的消息。
“依萍啊依萍,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大夫人萧淑芸勾唇残忍一笑。
关好窗,回到床上,她伸手摸了摸那个荷包,这里有萧夫人守护一生的秘密,有萧夫人宁死都不愿意说出的秘密。
她明明知道,要是拿出这个,她可能还有一丝生机,可是她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心,都不愿意留在这个世上。
姐妹双生,好一个姐妹双生。
同样是女儿,凭什么她过的那么好,而她却要过这样的日子。
明知道那个她能帮她,她的好母亲居然不说,不声不响,要不是死的太快,说不定这个秘密就要带进坟墓了。
“母亲,您可真是个好母亲,您给了我母爱,给了我萧家嫡女的身份,却给了她更加尊贵的身份,真以为这样就公平,就相安无事了吗?”
“呵呵··········您要是还活着,好好的陪着我,那倒是相安无事,可我现在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她怎么能不出手帮我,她怎么能不认我。”
“您放心,您给我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利用,有了她的支持,我就不信,还有人能抢走我的位置。”
被抓皱的荷包把大夫人萧淑芸放在手心,一点一点的抹平,好像那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