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欢又跟她闲聊了几句,她们同是来自一个地方的人,共同话题还是有的,可兰清欢这个人不仅是个话痨,还是个吐槽王。
先是跟她说了魂穿以来自己遇到的倒霉事,又骂骂咧咧说这个时空太残酷,一点儿都没地球好。不是嫌这里的人太冷血,就是说这个时空太毁三观,至于如何个毁三观法,兰清欢也是给她具体举了几个事例。
“你知道这个时空的那九种法术吧?”兰清欢瞄了一眼门外,见无人时伏在她耳旁低喃道:“这九种法术中有一种叫控魂术的法术,那法术真变态,我记得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当年她还是皇城凤家府里的一名女婢,凤家少主凤长笙是她的少主子。
……
一日,她路过一处院子时见两个黑衣人打晕了跟凤家嫡母关系很要好的阿容姑娘,她怕出事,于是就悄悄地跟了进去。
两个黑衣人将阿容姑娘关进了院子里的一间房屋里,她趴在房门口偷听到了那两个黑衣人的谈话。
一人说:“这具身体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容魂体,有了这具身体,还怕修炼不成控魂术。”
一人问:“你打算如何修炼?”
一人又答:“自然是以这具身体为容器,集万物之魂,收纳其中,慢慢炼了。”
一人担忧,“这个女子跟凤家嫡母的关系不错,万一凤家嫡母要是不肯帮忙,那该如何?”
一人自信满满:“放心,她一定会帮这个忙的,凤倾烊已死,这凤家不过是一只待宰羔羊罢了。只要我们拿那两个孩子的性命以此要挟,我就不信凤家嫡母不肯帮我们。”
……
兰清欢跟容恕说完那日她偷听到的那两个黑衣人的对话时,见容恕神情恍惚,轻轻推了她一把问:“怎么了?你也知道这种法术吧,简直太变态了。”
那两个黑衣人要修炼的控魂术,说白了就是想要控制一个人的魂魄,任由控魂的人驱使。
“你见过阿容?”容恕声音有些清冷,她此时的双拳已经攥得紧紧的。
兰清欢点头,“见倒是见过,可阿容姑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她总喜欢戴着一顶斗笠,以轻纱遮面,凤府没有几个人见过她的容貌。”
“我还想听听阿容和那控魂术的事,你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讲一讲吧。”容恕深吸一口气,微微仰了仰头。
兰清欢这才注意到容恕的双目通红,轻声问:“你哭了?”
“把你知道的都跟我说一遍。”容恕重复着方才的话,兰清欢看到容恕情绪不对劲,也不敢多话,继续讲了起来。
那日她从兰府回来之后去成悦堂问了凤家祖母关于阿容的一些事,令她想不到的是,凤家祖母的说辞跟兰清欢的完全不一样。
兰清欢告诉她,阿容被人锁在屋子里,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凤家祖母却说根本没有这么一回事,不过确实有人被锁在屋子里,但那个人不是阿容,是凤府一个疯了的女婢。
凤家祖母和兰清欢都是魂穿人,说实话,她们两个的话她哪个都信不过,这件事还得她自己查。
离开成悦堂,屈以一直跟着她寸步不离,生怕再把她弄丢了。
“屈以,改天你教我练剑吧。”
异能失灵,联络仪又被锁了,她要是再这样稀里糊涂的在这里生活,指不定哪天小命就真没了。若跟屈以学了剑术,她多多少少能保护自己一下。
屈以点头:“你拜我为师,我就教你。”
“……你个小屁孩,我可是你姐,你见过有姐姐拜弟弟为师的吗?”容恕假装生气,抬手碰了一下屈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