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萱说完了那些话只后，胡杨的心中真是冰火两重天。
    至少，这次他真的是知道了秦子萱的心意了。不过，在秦子萱放开手的时候，胡杨也知道了，秦子萱的心里面多的压力有多大……
    胡杨想看看秦子萱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秦子萱并没展现技术类的才能，胡杨无法观看她的过去。
    现在，胡杨对自己的眼睛更加了解了。
    他只能追溯技艺类的技能，并且，可以复制融汇。而，完全的知识类，却是无法完成。
    而且，胡杨总觉得，这种事情，关乎于内心，用那样的手段也不光彩。
    好事跟坏事都一起来了，胡杨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哀。
    宴会变得索然无味起来，在大家的奉承中，胡杨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时候，是钱世杰派人将胡杨的车送回去的。不过，胡杨自己是坐秦子萱的车回去的。
    到了家之后，胡杨有些沉默。
    现在，脸赵鹏都有自己的目标了，而，胡杨觉得，自己却好像一直在被动地顺应命运一般。
    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秦子萱不为难，才能让秦家接受自己呢？
    胡杨有些没有眉目……
    接下来的日子又平淡了起来，直到有一天晚上，赵鹏兴冲冲地跟胡杨说：“老胡，你火了！”
    “？”胡杨纳闷：“怎么了？”
    赵鹏凑了过来，打开手机的热搜。
    一个视频出现在了胡杨的眼中，正是他在钱家表演绘画的那一段。
    接下来，赵鹏继续，翻出了好多视频片段，播放量都在几百万以上！
    最多的是胡杨空中洒水的那一段，直接过了一千万了……
    而且，热搜的标题有很多，类似于：“惊现锦灰堆大师！”“锦灰堆传人出世！”“被遗忘的艺术——锦灰堆继承者。”等等的标题，数不胜数。
    网友的留言五花八门……
    “小哥哥好帅啊，有没有女朋友？”
    “这个大帅了，我也想学，哪里有学习班？”
    “神了嘿！这简直比电影里面的特效都好看。不会是假的吧？”
    ……
    这是年纪比较小的人的品论。
    而，出奇的是，这些视频的下面，有好多年纪偏大的网友评论……
    “这种技艺，是华夏的国粹瑰宝，应该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壮哉！我的国，永远不会缺乏人才，这位小伙子，让我看到了我们的民族魂！”
    “关注这种作品吧，这个人的作品，将来必将天价！我是京城文玩鉴定师，喜欢收藏的人，一旦错过，后悔终身。”
    ……
    下面还有很多@作者的人，询价的，要学习的，要买画的……
    谁知道，在赵鹏想象中，胡杨看到了之后兴奋装逼，自豪骄傲等等的情绪都没出现。
    “老胡，你怎么了？”赵鹏发现不对了。
    胡杨摇头，“没事，就是这阵子对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奇怪了，什么事能让你这么消沉的？我记得，当初你失恋的时候，都没至于这样啊。”赵鹏一脸的问号。
    胡杨躺在了沙发上，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的店准备的怎么样了？”
    “不是告诉你了，这周日就开业的吗？”
    “哦！”胡杨道：“记得提醒我。”说完，胡杨就闭上了眼睛。
    赵鹏推了推胡杨，说道：“老胡，你没觉得，我们的商机来了吗？”
    胡杨脸眼睛都没有睁开，“什么商机？”
    赵鹏道：“我之前以为你画的那些画的价格太高，不过，现在看来，是低了。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卖的贵一点。”
    胡杨道：“不行，即便我真的出了一点小名，跟专家大师们认可的还是没法比。卖之前的价格，让买家吃到甜头，才是继续经营下去的好办法。”
    赵鹏皱眉，好半天，搓着手说道：“那，老胡，能不能多画一些？”
    胡杨再次摇头，“不行！首先，那家店不是你自己的。平白给你的合伙人一份。这倒也不算是大事。不过，书画作品，一旦烂大街了，价格就会下降。那，你费尽心力打造出来的名誉就会受损。”
    虽然还没正式做生意的赵鹏还不是很懂，此时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胡杨没有必要骗他。
    而且，胡杨已经为他付出很多了。
    “兄弟，你到底是怎么了了？”赵鹏拍了拍胡杨的腿。
    胡杨叹息道：“如果你发现，不管怎么努力还是跟目标越来越远，你怎么想？”
    “这种事情根本就不会存在好不好？”赵鹏不信。
    “我给你打个比方……”胡杨坐起来说道：“比如你每天赚五百万，可是，即便是这样，一辈子也赶不上老马吧？”
    “这倒是。”赵鹏刚说到这，胡杨又躺下了。
    赵鹏拉了胡杨一把，“你给我起来！你说的那是抬杠！我告诉你，人这一生真正的目标是在自己心里的。只要你越来越比昨天的自己强，那就足够了！”
    见胡杨还是闭着眼睛，赵鹏无奈道：“反正，说大道理，我也说不过你。但是，最简单的就是，努力就有希望，不努力，那才是废了！你自己想想吧。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见赵鹏大晚上还往外边跑，胡杨的心被触动了一下。
    赵鹏说的那些其实胡杨都懂，不过，就是感觉，无论怎么努力，跟秦家比起来，是在还是差的太多了。
    人们不跟老马比，那是跟人家没关系。可是，胡杨不一样，他的努力方向，就是他永远都遥不可及的……
    那些随便捡捡漏，做做生意，就能赚个好几亿的事情，只是想象罢了。真正去实施的时候，就会发现，根本不现实。
    要说这阵子胡杨努力没有？
    当然，他每天都早起锻炼。压腿拉筋，磨合武道。去废品收购站捡漏，到玉石坊找好的毛料。
    到古玩街去，到路边摊，鬼市等等的地方。
    也不是没有收获，几天下来，百万以上是赚到了。
    不过，一想到秦家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胡杨就难免泄气。
    现在的市场越来越规范，想一鸣惊人地打造自己的商业王国，基本上是很难了。不是没有机会。
    只要足够的时间，以胡杨的眼力，还真的能实现。
    不过，麻烦的就是时间啊。
    等他真的拥有跟秦家可以媲美的实力的时候，胡杨初步计算了一下。最快也要二十年。
    而且，这中间还要没有纰漏。
    二十年以后，他跟老秦，可就真是老胡跟老秦了。
    所以，胡杨才这么郁闷的。
    甚至，这两天，他有意地在躲着秦子萱，不想让秦子萱看到他的颓废。
    就在刚刚，赵鹏说的话，还是有用的。
    努力，还有一线希望。至少失败了也有借口，“我努力了。”然而，坐吃等死，那是将来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而且，胡杨觉得，自己起码还有机会。
    秦家一共五个人，秦老，秦老的老伴。秦宝祥，和秦宝祥的妻子。再就是秦子萱本人了。
    最起码，胡杨已经得到了秦子萱自己的认可了。
    往少了说，也是百分之二十。
    多了说，胡杨觉得，起码秦老会支持他吧？
    反正坐在家里也没事，赵鹏说得对，还是要去争取才好。
    而，想到了争取，胡杨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这么长时间了，连当初帮了自己的秦老都没去拜访过，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胡杨准备了一些东西，准备周六先去探探风。
    一旦把秦老和秦老的老伴成功拿下来，那可就是百分之六十了啊！
    这样想着的胡杨，心情好了很多。
    周六，胡杨早早就出了门。
    按着之前秦子萱提过的地址，胡杨开车到了城南的老街。
    这一片老街，是上个世界江城最繁华的地方。
    住在这里的多数都是“老人”了。
    胡杨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的停车位里面，穿过有些狭窄的小巷。
    入眼之处，全都是岁月斑驳的痕迹。青砖碧瓦的的古式建筑，在现代人的眼中已经很少见了。
    这一片老小区，都是在清朝的时候就存在的。
    房屋本身也算是古董的存在了，因此，不光没有拆迁，政府每年还会派人来修缮。尽量保持原有的味道。
    “庙街，216号。应该就是这里了。”
    胡杨走到黑色门斗的大门前，敲响了门环……
    “谁啊？”里面传出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秦安印’的家吗？”
    “吱嘎！”木门被打开，一个满脸慈祥的老妇人，出现在了胡杨的面前。
    “你是？”
    “我叫胡杨。在天海典当行上班，是秦老介绍我过去的。”
    “胡杨？”老人搜索记忆，似乎有些耳熟。
    这个时候，里面传来了秦安印的声音……
    “是胡杨来啦？快进来吧！”
    老妇人闪开一条路，胡杨走了进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影壁。上面写着秦家的历史足迹。
    过去人认为世界上有鬼，而，鬼魂是不会走弯路的。影壁挡在了大门前，鬼就进不来了。
    当然，还有人认为是古代人信风水。直风漏财，影壁将直风挡住，财就不会漏掉了。
    院子很大，有五进正方，四进厢房。
    秦老正拿着扫帚，在扫院子里面凋落的树叶。
    院子里面有一颗核桃树，还有两颗枣树，两颗苹果树。
    现在这个时候，树叶正在往下落，满院子金色的树叶，看上去宁静的象世外桃源。
    老人一边扫地，一边跟胡杨到招呼。“怎么样？工作的还好吗？我听萱萱说，你挺不错的。”
    胡杨谦虚道：“还行，主要是领导栽培。同事们照顾。”
    秦老笑道：“滑头，我们家可是私营。哪有领导照顾啊？呵呵……”
    胡杨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嘿嘿笑两声道：“老爷子，我寻摸了几样东西。你看看有喜欢的不？”
    秦安印是做典当出身的，收藏也是他的爱好。不然，当初也不会遇到胡杨。
    “好啊！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都说你的眼光好，你看好的东西，那是差不了的。”
    胡杨点点头，从背包里面先拿出来了一样东西。
    这件东西，一拿出来，还没等细看，秦安印的脸上就露出笑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