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那一眼可是别有深意啊!
我不得不怀疑,这老太太身体里的加持是不是就跟张大师有关系。
要不然为什么有事心头血,我跟许时都收了工,站起身,冲着大哥深深一拜。
“对不起,大哥,老太太这样我们无能为力。”
大儿子哭的无声,眼泪跟鼻涕混合着留下。
“我知道这事儿怨不了你们,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家老太太到底是怎么没的?又是哪一天没的呢?”
我没说话,这种事儿许时比我要了解。
他上前几步捡起地上的罗盘塞回了怀里,然后对大哥说:“据我判断,老太太死去的时间应该是前天夜里,那个时间段老太太是最有可能出事的,但是具体的死亡方式我还真没猜出来,这个有很多种可能,有可能是因为某些事情下的,有可能是那个操纵他的人用了什么手段。”
大哥一下一下的用手捶着满是沙石的地面,将他的愤怒都化成了无声的。
大哥又抬头看着我:“那你觉得他们操纵我母亲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蹲下生子面对着大哥说道:“还记得我第1次遇到大娘吗?她就是在坟头试着去破坏地上我结下的阵法,那里面只要有一个棺材受到影响,都可能破土而出,到时候的危险就不是眼前这一星半点了,而是整个村子的人都会被埋葬。”
大哥突然掉头就往屋里跑,随后就听到他在屋子里蒙着被子发出来的咆哮声。
我知道大哥已经隐忍到极限了,但此刻却真的无能为力。
人已经死了,我能做的就是不继续让人受伤。
我和许时做完,于是就回了他和大哥住的那间房,屋里大哥和大嫂还在抱头痛哭,丁霜健壮也不适合和大嫂睡在一个屋,也不再矫情了直接卷着行李卷去了许时的那间房。
他们俩反正也不是一天住在一个屋子里,反正彼此又不能看对方。
但是我接受不了啊,硬生生的在这又陪了他们一会儿才离开。
燕子一直像个没反应的人一样就坐在屋子里瞅着,我拽着燕子回到张大师的住所。
半路的时候,我一直喋喋不休的给燕子讲述着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事情经过,燕子突然出声。
“是他。我看到了!”
从给她用完符咒之后,我就再也没听到燕子说话声。
此刻她突然开口,让我都陷入了呆愣当中。
我木讷的看着身边的燕子,“你刚才说什么?”
燕子眨眨眼睛好像又忘记了刚刚说了什么,又不再说话了她低下头。
我无奈的望着前方,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叹息:“哎!”
刚才说了看见谁了?是他他又是谁?
张大师吗?
应该是他!
我带着燕子回到了住所,给她倒了水洗了脚,用她洗过的脚盆泡了泡过脚,这才睡觉。
第2天早上因为不用给丁霜他们做饭了我也没起得那么早,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到了中午。
给张大师又留下一张新写出来的御纸诀,这一次的御纸诀结合了三道防御指术,若是练不好直接就能毙命。
这一次我也算是下了狠心,若是被发现就发现吧,若是不能发现也算是我赚了。
收拾完带着燕子去了大哥那里,许时和丁霜都已经吃完饭了,因为刚死过父亲,家里很多东西都还有,准备起老m的丧事也快了很多。
一上午的功夫棺材都已经拉回来了,此刻就摆在昨天的阵法钟央。
进去之后我先是上前给老太太上了三炷香,大哥和大嫂就跪在棺材前面给老太太烧着纸。
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对我来了也没有说话。
我走到许时身边询问了一下昨天我走之后又怎么样了。
许时小声凑近对我说:“昨天你走之后俩人就这样一句话也不说,今儿早上是我起来做的饭,他们俩一人吃了一口,又一直到现在谁也不说话。”
我拽着燕子走出院子,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声问道:“告诉哥哥,昨天你看到是谁杀了奶奶了吗?”
燕子到底是还没有好,就算是昨天说的话今天也没有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她被我这么一问,可能是想起点什么,于是开始变得双手双脚都不受自己控制,像是疯了一样的就要去打人。
情急之下我只能把燕子揽在怀里,下一下的抚摸着燕子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宝贝儿,什么事儿都没有了啊哥哥在呢。”
我一声一声的说着,燕子这才好了许多,就在我以为她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燕子突然开口。
“他!”
又是这一个他,说的又简单又像是呢喃。
我是怎么想都没想明白这个他指的是谁,燕子的眼神也不会一直盯着某一个人,如果有人多的地方她会低下头只看着自己的脚面。
找的时候他又看不到什么东西,就只能变得越来越抑郁。
最后我干脆不想了,想从燕子的口中得到什么真实情况太难,她能开口说话就已经不简单了。
带着燕子又回到了大哥家,村民已经有人开始来吊唁,大哥也没有心情跟他们寒暄,没办法我只能又让丁霜来冒充一下。
丁霜和许时已经完全变了身份,他们俩就代表着家人答谢了。
我开始躲在暗处去观察每一个村脸上的异常情绪,但最终我失败了,没有一个人看上去假模假样的。
他们是真的在这个时候需要来看看那个一直努力修养身心的女子。
这个调研一直进行到晚上,我和燕子又回去看了一眼,张大师已经完全沉浸在这三套御纸诀当中了。
我又带着燕子匆匆赶回到了大哥家里,他说了家里连着办了两起丧事不吉利,所以母亲的尸体在家也不多做停留,待一晚上第2天就下葬。
当天晚上我害怕出事,就一宿都没睡觉老老实实的守在棺材旁边,
大哥蹲在地上取暖,他跟我说了几句话,我也不知道跟我说什么,就只能应挺着。
一直到天亮,大哥说带我去山里看看方位,反正是不能跟他爹葬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