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老大?”站在门前,我冲着里面或躺或卧的几个人质问着。
里面几个懒散的人突然就将那袋转了过来,看着我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嘲讽的眼神。
有一个人扔掉了手中一小节的木棍,然后走到栅栏边上邪肆的看着我。
“你是谁呀?”他淬了一口:“找老子干啥?”
他在打量我的时候,我也仔细的上下端详着他,这人一身邪恶的气息,是那种常年在刀棍之下练出来的一身血气。
看来人是他杀的无疑了!
“就想问问,杀人的手法是谁教的?”
“哈哈哈,老子可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杀人,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有什么证据吗?”
我笑着上前一步,“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什么是证据,我也知道你们的杀人手法,同时吃两边的钱,两边都没有让你杀人,最后你把人做了,我倒是很好奇,给了你这样杀人手段的人是谁,你的第3位老板!”
我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10分小声,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那人当时就慌了,眼睛一闪而过的慌乱不过片刻又恢复正常。
强装镇定的说着:“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们只是制造了一些混乱,还是受人指使的。”
我勾嘴一笑,然后趁着他没注意一张符咒就贴在了他额头上,迅速的开始捻起指诀,口中念着御纸诀,符咒在他额头上瞬间化成一道金光陷入他眉心,随后那男子就猛然间闭上眼睛然后陷入混沌的状态。
我也站在门外闭上眼睛,开始去用术法窥视这男人曾经与什么人接触过,我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他经历过的各种各样的事情,还有他见过的各式各样的人。
一幕幕,一阵阵的画面,从进入看管所,到之前被抓捕的过程,再到抓捕之前逃跑,再到房子里捣乱,再到之前突然画面定格在海边的一副情景。
有一个人,身穿一身风衣站在海边,扔给他一个小本子,那人始终没有回头,而这男人拿过小本子的时候里面夹着一张支票。
笑呵呵的把支票拿起来突然那支票就变成了一张符咒直接淹没在他身体里,然后他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被人控制了。
直到被人控制之后他做了杀人的事儿,才回过神只是为时已晚,他知道控制他的是一个高人他不敢说,他只要不承认就没有人知道事儿是谁干的,但只要他说了有可能那高人就会杀了他。
所以一直他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儿,也不会承认。
若不是我用术法控制了他的精神力,进入了他脑海中那部分记忆,这个人这段记忆他打死都不会说而且会死死的把他咬住封存在记忆最后。
如果不是趁其不备我也根本窥探不到这个位置。
那人始终没回头就算他离开之后那人也没有回头,而再往前的记忆就是他根本没见过这人是谁,只有一个未知号ma的电话,约他在那里见面。
我已经不用去猜测那人是谁了,通用符咒就控制一个人去杀人的,应该只有张大师有那个能耐,只不过他为什么要在这里纠缠?
难道又是奔着我来的吗?
我收了手,睁开了眼眸,面前那男人身体的符咒被我撤去,他也睁开了眼睛,不过他十分惊恐的双手抓着铁栅栏咬牙切齿的质问我。
“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摇头回他:“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能证明是你杀的人就可以!幕后主使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人是你杀的。”
说完我带着许时转身就走,那人在我身后扯着嗓子的嚎叫:“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说是我杀的人,就算是刚才你对我用了邪术见到了那个人,也不能证明我杀人了!”
听他这么说我回过头又看了他一眼:“我自有办法证明,只不过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那人在身后的咆哮声越来越大,只不过我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他,而是带着许时已经离开了。
案子没有办法找到张大师,只能暂时结案,那几个人确实是受了蛊惑和金钱的诱惑,杀了人,他背后的两方主谋也同样获罪,杀人的方法就是利用屋内所有装饰品反光的角度在正午时分照射在正钟央作家作画的位置上,他画画的草稿纸上被人添加了一种易燃物品,强光照射下就会引起自燃,后来为了误导别人的注意力才在那里又放了一张完整的画作。
那张画作也是要哄抬市价的唯一一副最有价值的艺术品。
作家死了,他的唯一剩下的一幅画作会被炒成天价,而这一块房子的地皮也会因为他的名声而水涨船高,不会因为这里死过人就变的一文不值。
案子结束,我却并不高兴,因为这中间有张大师的影子,到处都是他纠缠的影子。
终于好好休息一夜,我和许时睡了个昏天黑地,而在第2天早上是被丁霜的尖叫声给吵醒的。
迷迷糊糊当中听到了丁霜的尖叫声我第一反应就是燕子出事了,穿着短裤直接冲出门外,而丁霜也正好打开房门满脸通红双眼竟还流出了眼泪激动的往外跑。
“怎么了怎么了是燕子出事了吗?”我俩撞了个正着,我激动的抓着丁霜的手臂。
丁霜回握住我的手,她拉着我就往屋里走。
“你自己看你自己看都怎么了?”
三两步就到了她们房门口,而当我站在门口的时候也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我手把着丁霜的手一直在抖着,屋里那个正在穿裤子穿鞋的女孩神色从容,不正是燕子吗?
“好好了吗?”我轻声的询问着就连我自己都没发现的声音如同从腹腔里发出。
燕子听到声音抬起头冲着我笑着,然后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清哥,我好了!”
我的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我想抬起步来往前走去迎接燕子,去把她抱在怀里,去上前检查她到底是不是我的燕子,但不知为何就是抬不起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