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小镇人不多,等城门关闭的时候,城里显得格外安静,有许多人家都养了家犬,不时有几阵狗吠声,远远听着,并不算吵闹,还有几分温馨。
客栈到了时辰就关上门,客人该干嘛的就干嘛去,云玦想着明天早上还要早起赶出城,便早早让莫言会房间,莫言在门外面徘徊了很久,实在是不大放心云玦一个人房间里,最后还是让云玦给撵回去了。
月似镰刀悬挂在天上,不时被乌云遮掩,夜很静,一个身影如身形矫捷的鹰在屋顶穿梭,除了风声,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身影在客栈屋顶停下脚步,心里默念着轻飘到一个位置,慢慢蹲下拿开瓦片,下面一片黑暗,看得出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两只黑色的眸子似猫头鹰的眼角,很快就锁定了床上帘帐后面沉睡的人儿,薄唇勾起一丝弧度,邪肆而淫魅。
他拿出一个细管子,慢慢往房间里吹出一些极淡的烟雾,在屋里蔓延,屋顶的人感觉到里面的人呼吸变得绵长了,身形立刻闪开,房间的窗户忽然打开,一个身影倏然窜入,只觉眼花,人已经到了床边,用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点了床上人儿的穴道。
打开的窗户被寒风吹进来,床上的帘帐微拂,空荡荡的床上锦被掀开,之前的体温早已变冷。
云玦觉得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过了,仿佛不愿意醒过来,自从夜离死后,她每次睡觉都忍不住会梦到夜离推开他们引炸弹爆炸的情景,每一次惊醒,都是浑身冷汗,在寒夜中忍不住颤抖发冷,怎么会睡得这么沉?而且也没有再梦见夜离,云玦感觉有些不适应,她本来就是浅睡眠的人,一点动静都会被惊醒,而这一次,却挣扎着还是醒不来。
脑袋似乎磕到了什么,很痛,而且好冷,云玦从疼痛和寒冷中辗转醒来,浑身冷得想要发抖,刚准备伸手摸摸脑袋,却发现她动不了了,一下子所有的瞌睡虫都跑得无影无踪,云玦想运气,却发现丹田似乎被是很什么困住,有人点了她的穴道?云玦眼珠子左右转了转,是野外?心里一惊,她怎么会在这里?睡觉前脱了身上的裘衣,如今被带出来还是穿着单衣,如今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忍不住冒出来,面前是一个火堆,树枝烧得火红的,可是却还是没办法驱除云玦身上的寒意。
这是什么地方?云玦心里百般疑惑,她不由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看来,她是被“绑架”了?云玦被冷风吹得头脑刺痛,本来就刚刚睡醒混混沌沌的,如今又被风一吹,整个人都恨不得倒下。
“看来是醒了!”忽然一声阴阳怪调的嗓音,云玦一下子怔住,这嗓音似乎有些熟悉,可是她却想不起来,知道说话的人走到自己面前,云玦紫眸一暗,张嘴要惊呼一声,却发不出声音,云玦知道,他点了自己的哑穴,因此云玦只能睁着紫眸瞪对方,冷厉的杀气重重。
然而对方却一点都不在乎,露出一个淫邪的笑意,肆无忌惮打量云玦白色单衣露出的身材,“还记得我吗?
云玦没有说话,花无边拍了拍脑袋,笑得很欠抽,“我忘了你被点了哑穴!”说着伸手解了云玦的话穴。
“花无边!”云玦紫眸流露出寒意,采花大盗花无边,云玦怎会忘记,两人有过一面之缘,没想到今儿个竟然栽到他手上了,若不是最近神态有些不集中,有些恍惚,也不至于人都被带出来竟然还不知不觉,看天色,应该还是深夜,自己被带出来不知多久?莫言的房间比较远,也许要到天明才会察觉,云玦想着怎么去留信号,最重要的是,如今她被点了穴,又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心里虽然万分焦急,却面色不变,淡漠冷然。
花无边色迷迷的眼神毫无忌惮地扫过云玦的全身,那张脸蛋,果然是叫人难忘,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强烈想要得到一个人的想法,她是第一个,虽然她当初坏了自己的“好事”,自己心里想着却是在怎么得到她,知道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一找就是三四年,着实让他迫不及待了,她果然还是越来越美了,在火焰的映照下,一张白玉无瑕的脸,是那么夺人心魄,花无边蹲在云玦面前,伸出手轻抚上云玦丝滑的脸颊,“你真美!”虽然是发自肺腑般的赞美,却从他的口中说出那么淫魅。
云玦忍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她从花无边的眼中看到了情欲两个字,云玦有些心慌,在花无边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鸡皮疙瘩又起了一身,撇不开脸,只是闭上眼强迫自己去漠视那股厌恶和恶心,她不是不懂情事的小女孩,前世就经历过,怎么会不明白男人的欲望是挑拨不了的,她心里还是害怕了,毕竟还是女生,不可能不害怕。
“你知道吗?自从上次见过你后,我对其他女人都没了想法,本来欲生欲死的滋味也变得不好受了。”花无边看着云玦精致的脸蛋,慢慢地述说着,仿佛是在跟大夫在讲述自己的病情,请求找到治疗的方法。
云玦被奇效了,冷笑了一声,“我可以教你一个方法,可以让你对情欲不在沉迷!”
“什么方法?”花无边略带好奇地问道。
云玦挑了挑眉头,紫眸中闪烁着狡黠和嘲讽,“把你的子孙根切了,不就永绝烦恼了?”说话的时候还瞥了瞥花无边的胯下,难掩嗤笑。
花无边很放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胯下,故作戒备地看着云玦,一脸的“哀然”,“你怎么怎么狠心?这可是让你我快活的玩意儿,怎么能随便切了呢?”
云玦冷笑一声后撇开视线不说话,她一定是疯了,竟然还有心思陪他说笑话,而且还是带黄的笑话,云玦云玦不自然地想要发抖,花无边轻笑了两声,云玦转头过去,她这时候才发觉其实花无边长得确实并不差,只是可惜,脸上的淫笑是破坏了整体感觉的关键,虽然这个家伙想来都是“采花”而不“采草”,可是谁又知道这家伙还有没有变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