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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4章 病情加重
    深谷之中,险境四起,水兰看着从眼前窜过的绿影后怕连连,只有拇指粗的一条浑身都是通透碧绿色的长蛇盘在地上,半个蛇身扬起,吐着信子,女人对蛇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就好比对老鼠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一样,水兰感觉到身上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头皮发麻,蛇是最让人难以琢磨的动物,它或许有时候是无害的,又有可能会是剧毒,只是这种浑身碧绿通透的蛇,水兰还真没见过,只是隐约记得在书里看到过,称之为绿玉蛇,是一种很奇妙的蛇,也是最喜欢躲藏在龙须草旁边的蛇,传说是守护,其实是被龙须草的香味所吸引,水兰方才一时兴奋,竟然忘记了这件事情,差点就丢了性命,那壳真叫个冤枉了。
    虽然人类对蛇的评价是褒贬不一,其中贬义居多,可是水兰知道,蛇其实是一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动物,它们更加倾向于自保,水兰不敢动,她怕她一动,那条蛇也跟着动,可这样并不是解决的办法,水兰总不可能一直都不动吧,她又不是木桩。
    无论是基于什么样的理由,水兰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想到引开这条绿玉蛇注意力的办法,然而水兰虽然心情焦急却还是能难得地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她恍然看到自己手上的龙须根,水兰立刻就想到绿玉蛇盯着自己的原因是什么,无非就是这跟龙须草,但是,若是其他东西,为了保命,水兰兜回选择放弃,而唯独这个,水兰不能,因为这意味着的是白无情的命,比她自己的命更加重要,可水兰更明白,她若是死在这里,那就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她必须要活着,活着将龙须根和麒谷草带回去。
    水兰试着微微动起握住龙须草的右手,绿玉蛇仿佛真的被龙须草所吸引,随着水兰微动的手,身子微微摇摆,吐着信子有些让人毛骨悚然,水兰屏住呼吸,右手慢慢挥动的弧度越来越大,做出似乎要将龙须草抛出去的姿势,绿玉蛇整个身体都竖起来,只有尾部盘踞着,头摇晃的弧度也越来越大,水兰心头一喜,在哪条绿玉蛇似乎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水兰的右手迅速往外用力抛去,仿佛有什么被她丢去似得,绿玉蛇的身体很敏捷地随着水兰右手之物抛过去的位置蹿去,就在这个时候,水兰立刻转身往身后跑,斜坡上的杂草很多,还有盘根错节的树根,水兰一开始还是很注意的,可是心里越想着那条绿玉蛇会追上来她就越怕,而身后窸窸窣窣都是声音水兰虽然没有回头看,却总感觉是绿玉蛇在追她,下意识间就跑得更快了,根本来不及去注意脚下的杂草和树根,忽然右脚不知被什么绊到,水兰整个人的身子往前摔去,而斜坡越显陡峭,水兰这么一摔,整个人失去控制般,水兰甚至来不及呼一声救命,就这样摔下坡。
    竹屋本来就是个清静之地,以前只有白无情以及白芨白芍三人时,虽然冷清,却感觉时日悠然,如今白无情出了事,白芍和白芨又因为水兰之事而心有间隙,两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均没好脸色给对方看。
    眨眼已过去三天,白芨的心里是越来越没谱,要说入谷三天也不算太长,以往白无情入谷至少都是大半月才会出来,更何况白无情对谷底的情况比水兰要熟悉,所以水兰入谷三天倒也不算长,可是白芨这心里就是很不安,加上白无情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渐渐开始出现了忽冷忽热的情况,白芨和白芍如今算是真的束手无策。
    “这下子该怎么办呢?”白芨这会儿也顾不得跟白芍斗气了,主动询问起来。
    白芍心里的气其实早就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是白芨从来没有跟她生过这么久的气,让她有些不开心而已,白芍拿下放在白无情额头上降温的帕子,浸湿后拧得半干又换上,“只能等了,等先生和之前一样平安无事地醒来。”
    “可是你我都明白,先生这一次病情比之前严重,甚至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白芨的话还没落就被白芍狠狠瞪了一眼打断,“胡说什么呢!先生一定会没事的!”哪怕这些话连白芍自己都不相信,她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说出白无情再也醒不过来的话来。
    白芨被叱喝,心里却没有不快,他也是情急之下才会说出这一番话,他觉得,若是别人在他面前这样说,他一定会跟那个人拼命,所以白芍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白芨叹了口气,“希望水姑娘能早点回来吧!”白芨心里还是抱着一丝希望,水兰能够将药带回来,而那个药,希望真的能够救得了白无情。
    白芍不以为然地冷笑一声,“我可是一点都不抱希望,说不定,她已经离开百蝶谷了呢。”
    “不会的!”白芨已经不想再跟白芍吵了,而水兰是他亲自送到谷口的,没有人带路,别说水兰离不开百蝶谷了,就算是可以,他也相信水兰不会这样做,“水姑娘一定会救先生的。”
    白芍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其实她的心里,是很纠结不安的,水兰回来,意味着白无情有可能有救,可水兰回来,也意味着她对白无情有恩,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发难明了。
    白芨也不期待能从白芍的口中说出对水兰有益的话来,他只是希望白芍对水兰的意见能够减少一些,只是如今这个时候,白芨也不知道水兰到底怎么样了,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没有了任何消息,白芨和白芍都没有白无情的特能,他无法去得知谷底的情况,也无法进入谷底去找水兰,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等更加让人难熬,白芨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滋味会这么难受,而最后等到的结果,也险些吓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