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斜月坡的一战,五门三山与三门五山的势力大受挫折,因此纸衣门在此的势力顿时暴涨,一时间各行各业,平日里对这些门派的打点如今全归了纸衣门。
然而终究这些江湖势力不可能完全屈服,正好附近有一座双峰山,那些不肯屈从与纸衣门的人,来自各门各派的,以及之前就得罪过纸衣门,暂时在那里藏身的人聚集在一起,然而纸衣门此时已经势大,这座山很快也要遭到围剿了。
陆越铭等人都穿上了李无言的长袍,戴上了绘画面巾,然而仔细一看,李无言的兜帽边上写有一些怪异的梵文,可以和自己的区分开来,这些人整装完毕,开始向双峰山走过去。事实上来这里的时候,陆越铭等人心里还忐忑着,他心想这个李无言毕竟是只想搅局,他也亲自挑起了这两大派的争斗,而这座双峰山,有许多是两大派的人,怎么可能不恨他。
然而这几人一到山中,李无言却靠着他这张脸,叫开了许多的关卡,最终走到了他们的领头老大史讯面前,让这几人十分奇怪,终于,他们听到有人说,那纸衣门实在太过卑鄙,居然假冒李大侠,挑起两大派的争斗。然后他们就在一起声讨了好一番。
陆越铭顿时明白了,话说冒敌之名做恶事,以抹黑敌人的手段,实在是纸衣门的拿手好戏,甚至后来别人已经熟悉这一套,而且他们的手段也实在是拙劣的时候,还自顾自来这一套,反正不管能骗的了谁,能哗众取宠就好。结果这次,真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了。
不过陆越铭才懒得说出真相,自己正穿着和李无言一样的衣服,干嘛说这种事?
不过很奇怪,为何这些人就如此相信如今这个李无言就是真的呢?那史讯似乎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就问:“不过李大侠……”
李无言知道他要问什么,伸手就揭下了头巾,这可顿时吓了陆越铭等人一跳,之间李无言的脸上,居然密密麻麻全是深孔,他的脸皮就好像多层的渔网叠在一起一般。这种密集孔洞总是令人不安,有些人尤其对这种东西敏感,陆越铭就正是这种人。这一看,顿时浑身鸡皮疙瘩暴涨,头皮几乎要炸开了。
其他人看起来都很不舒服,尤其刘瑛定力不许,忙低下头,差点没叫出来。李无言把兜帽面巾又蒙在脸上,众人也都相信他就是李无言了。
陆越铭脑子飞速转着,这是什么武功,或者说什么病症,才能造成这样的效果?仔细想一想,似乎也有些头绪了。
而李无言则一指这几人,道:“这些,都是在下的朋友,在江湖上没什么名号,但惟独这一位,姓充,名正礼,有此人相助,可成大事。”
龙戟眼睛稍微瞪了一下,心想你是想用谐音“虫”么?李无言又道:“这位充大侠,最通兵法,有他在,定然不用再惧纸衣门。”
众人听了不禁大喜,纷纷称快,丝毫没有坏疑的样子,看起来这个李无言在此的威信实在是很高。
回说另一边,在大号的形势下,纸衣门派了一位大人物,纸衣门兵堂三炉香主夏侯不移来此,主持这一系列的工作,顺便带来的,还有三四百的兵堂弟子,那些都是真正训练有素,武艺高超的人。
虽然此时纸衣门已经浮出水面,不需要再遮遮掩掩,然而夏侯不移却还是坚守着门规,与帮众会谈事,穿黑袍,戴纸面具,他这人也十分精明强干,很快就把一切布置的井井有条。
等到会议开完,他独自坐在那里处理文件,这时一个纸衣门的人带了五六个门人走了来,施礼道:“香主,这是孟旗主的吩咐,请香主勿要过于辛劳,先行歇息,这些新弟子可以好好服侍香主。”
夏侯不移抬头一看,这几个帮众虽然带着纸面具,但从身段来看都是女子,而且眼神妩媚,他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淡笑道:“就剩下两张了,很快处理完。”
等他做好了,便随这几个女子走到一个浴房内,解了衣服,但那几个女子却都带着纸面具,确切所,这面具是白布所制,十分像是纸而已。那些女子仅着寸缕,带着一个面具,看起来很是怪异,但这夏侯不移却就好这一口儿,这些女子很快就伺候夏侯不移入浴,十分的快活。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有一个女子趁其他人不注意,偷偷的拿来了夏侯不移的衣服,掏出一张纸,就在这时,一个女子由于不胜浴池热力,爬了出来,结果一下子就看到有人在那里偷拿什么东西,刚要喊叫,结果那盗纸女子身子一动,一掌正削在她脖子上,把她削得晕了过去。
那女子把信偷偷的塞出门缝,然后混入其他亲热女子的队伍里,过了一会儿,那女子醒了过来,刚要叫喊,突然她被一只脚直接踩住了胸口,又晕了过去,只见门口塞了一张纸回来,那女子又把那张纸拿了起来,塞回了衣服里。
另一边夏侯不移正在那里晕头转向,突然听见一个女子喊道:“香主,有人动了您的衣服。”只见那个被打晕两次的女子终于醒了过来,夏侯不移忙问道:“哪个?”
那女子一时语塞,一看前面这些女子都戴着面具,躺在夏侯不移周围,真说不上来,夏侯不移径自走过去,捡起衣服,仔细看了看,只见什么东西都没少,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于是继续作乐去了。
而另一边,这浴室的一个小厮正在奋笔疾书,他刚才把那个迷信拿起来看了两眼,就尽数背了下来,此时正在奋笔疾书,将这个密信内容写下来,然后不动声色的给了一个扫地的。那个扫地的则清扫到院子后,不动声色的又扔出院子,正掉到外面一个拉车的车上桶里,那个拉车的则二话不说,驾车就往前走过去,一直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