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家寨投奔了纸衣门,他带的那些叫做不语奴的药人算作了纸衣门的人员,于是也都戴上了纸面具,不过不同的是,这些人的面具全是纯黑的,十分可怕。正是这些药人又聋又哑,而且体能惊人,于是成了纸衣门守护名册的最后一道屏障。
那牛生才见了愿意与他们共事的罗义,给他们一人一套这不语奴的行头,但是这不语奴都是统一的武器,平时是苗疆的单刀,如今却都配发了倭刀,并且习练了其刀法。说来也怪,这些不语奴虽然痴呆,但教授其武功,却学得异常之快,也不知是不是思维接近孩童,接近本心,少有蒙蔽,因此学习的极快。
贺婷玉本来也会使这倭刀,陆越铭的大剑和倭刀也有相通之处,勉强可以使一使,唯独路人甲,还难以使用这个。但是他不管练什么,此时武功都差了太多,所以只能尽量多照顾他了。
这几个人刚换上了衣服,就见到另三个不语奴走了过来,这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那三人摘下了面具,结果发现这三人居然是马和,熊无功和刘瑛。
这六人忙聚集在一起,互相寒暄了一阵儿,陆越铭先是笑道:“还是老弟你厉害,早就看出苗头不对,早一步就走了出来,还早早就跟这位罗义士联系上了。哥哥我这次就不说惭愧了,你让哥哥我惭愧已经是天经地义之事了。”陆越铭早就猜到,袁求道可不会就煽动起一小股铁匠就作罢,肯定要把他的那一套,宣扬道其他人那里去,马和所在的地方,肯定也是被感染了。
马和笑道:“你看你说的,我也就是没在他们袁求道的跟前儿,所以风声吹得总是慢了点儿,给我一点时间。至于跟这位罗壮士……那是凑巧而已。”
陆越铭问道:“不过,我们这些不语奴,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不会让人起疑么?”
那罗义则道:“放心,以前我还担心这个问题,但是如今,不用担心了,因为那些铁匠造反,打下山去,上头已经给我们扩了人手,我也允许寨子里多领几个不语奴,于是这几个人的名额就送给你们了。”
纸衣门在这里负责的是一个小门主,名叫吕思文,纸衣门总共只有三个,属于仅次于门主之下的角色。他全权负责看守这个门中最重要的地方,然而他实在是头疼,这里那些铁匠都是从四处找来的破落户,无权无势,然而他们不知道被谁居然统领起来,硬生生冲破了山下的的严密布防,这一下整个纸衣门的兵器打制计划已经全部泡汤,他这个罪过已经不小了,他正在想办法如何把这事的后果给降到最小,结果城中的一个小门主罗罗不花居然带着一群人人走了来,让他头都大了。
那罗罗不花过了来,见到吕思文,还没开口,吕思文就苦笑道:“你是来绑我回去的么?”
罗罗不花忙道:“什么绑你?我来拿名册了。”
吕思文一听,忙问:“为何要名册?”
罗罗不花道:“现在有太多的奸细混进来了,哪个堂里都有好多奸细,已经彻底乱了,他们在我们这里挑拨离间,惹得各个堂矛盾四起,根本不像话了。总门主已经批准,让我来这里查阅帮中总名册,把那些混进来的人全部弄掉。”
吕思文心里知道,看来这些人暂时不知道自己这里出了多大的事,然而就在这时,突然罗罗不花问道:“对了,你们的兵器,打造的如何了?”
吕思文忙道:“正在打制。”
罗罗不花问道:“那为何我一路进来,没见到铁匠打铁呢,那些铁炉锻铁都空着?”
吕思文叹了口气,道:“现在很不稳,有人要在我们这些铁匠那里做文章,所以我给他们转移了地方,先排查清楚再说。”
说了一会儿,罗罗不花便带着几个人走到了那个藏名册的山洞前面,那山洞外一道巨大石门,而旁边有一群带着黑面具的人守卫者,那些人一动不动,如同雕塑一般,他们就是罗家寨的不语奴。
罗罗不花对身后那些堂主道:“你们这些堂主都看好了,一切都以这里的名册为准,哪些是好人,哪些是坏人,你们要好好甄别。”
这时一个堂主突然叫道:“不对,这个名册,莫非就是真的么?”
吕思文大怒道:“你说的是什么话?这是门中的总册,你居然敢说它是错的?”
那堂主叫道:“总册没错,只是在这里,万一被人篡改了呢?我一路上,看这里似乎除了什么大事。”当然这个堂主也绝不是呆傻鲁莽,说话不过脑子,而是因为他跟着的那个小门主,正好跟这个吕思文不和,他算准了这个吕思文办事不力,前途不妙,于是他就当了自己主子的咬人恶犬而已。
吕思文一边用巨大的钥匙开着山洞石门,一边咬牙道:“这里固若金汤,又有老夫在守,若有了事,老夫的脑袋先割给你。”他也不敢太处理这个堂主,毕竟打狗看主人。
说罢咔嚓一声,石门被打了开来,结果发现洞中有许多的书架,上面摆着一本本册子,还有……几个蒙着面,在书架前搬运册子的人。
罗罗不花冷冷的看了一眼吕思文,吕思文忙大喊道:“有贼,有贼,快来人。”话音刚落,就见那些不语奴都拿了长刀,对着那些蒙面人冲了过来,那些蒙面人大喊一声:“跟他们拼了。”说着便提刀对冲了上去。
其中有几个不语奴则是负责守护这这些大人物,当然那几个人,根本不是真心守着的,因为他们就是陆越铭,须延,马和,贺婷玉等人假扮的。
在前面,那些不语奴已经和来人交上了手,只见那不语奴的武功果然极高,只见他们平时戴如木像,战起来却如猛虎,正是武者所追求的高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