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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地下长城
    燕王朱棣根本没有搭理他,径自举起宝剑,就在这时,天上突然一个炸雷打了下来,一个炸雷正炸在燕王身后的一间木屋上,这下老百姓们几乎彻底炸开了锅,然而燕王朱棣只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举起剑用力一劈,咕噜噜一阵响,那个死囚的脑袋便滚落到台下。
    也就在这时,天几乎瞬间下起了大雨,就好像天在号哭一般,下人们忙上来,为燕王朱棣打上了伞,朱棣只是站在台上,手背在身后,看着下面的百姓,丝毫不为所动。
    此时陆越铭正在拿着一本书,看了看,摔在桌上,道:“这个《斥妖言论》,写的都是什么东西,通篇就知道骂街,比那妖人的传经册还烂,这个草包,不老老实实的抓他的刀鱼,却非要玩什么文墨。”
    贺婷玉则在一旁喝着小酒,刚喝了一小盅,然后笑道:“但是人家可是红人啊,燕王殿下亲自夸过的。”
    陆越铭道:“那俩东西就是俩马屁精,不学无术的东西,要是关起门儿来,我跟龙大哥更给他呛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贺婷玉道:“也是,你们要说不过人家,还可以直接动手么。”
    陆越铭道:“别说,要是换了姚公公,他真能一刀砍了那家伙。”
    贺婷玉冷冷道:“好,他写的不好,那你写一个吧。”
    陆越铭道:“我写了啊,他们都说了,我的东西,都是一本正经,引经据典,然而真正要让那些老百姓爱看,就得要那些粗鄙前嫌,但是却能蛊惑人心的东西。”
    贺婷玉笑道:“我看,你是写那正经文章,也写不过那真正有学问的,高不成低不就,左右不是人吧。”
    陆越铭苦笑道:“实话莫乱说。”事实上贺婷玉猜的一点不错,他听到的下一句正是如此。
    贺婷玉叹了口气,道:“但是你仔细想想,姚大哥,人家每日练兵,军营辛苦。我们不用说了,为了燕王朱棣,刀口舔血多少回,然而人家就靠笔杆子,写了些你说的狗屁文章,人家都换来了今天的好日子,所以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一定不要他碰刀枪,就要他好好读书,要是男孩儿,就让他做个秀才,考个功名,才是正路。”
    陆越铭道:“罢了罢了,若是女孩,这读不读书,也无关紧要,若是男孩儿……他就得随我,歪书读的不少,就是功名考不上。”
    贺婷玉听了,顿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人就这么互相调笑着,而窗外也下起了大雨,他们俩对视一眼,道:“看来这次行刑,还真有些邪性。”
    然后过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两人起身去开门,就见马和一身蓑衣站在外面,道:“陆大哥,道衍大师让你们去,有事相商,所有人都去。”
    原来这次行刑,其实燕王朱棣心里也是打鼓的,他本来就很信鬼神那一套,今日的诡异事情,实在是也让他心生恐惧,但是如果斩不了那个妖人,那么燕王朱棣乃至整个朱家的江山,威望都要动摇。所以他当时硬撑着,亲手斩杀了那个死囚,但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于是他刚一回府,便命令人严查那个死囚的口供。
    道衍大师拿起一叠纸,道:“老衲今日便直说,在河北永清,昔日宋朝为抵挡辽国,建了一坐地下长城,蜿蜒曲折,后来金灭辽,靖康之变夺宋朝半壁江山,大将陈福元率兵在地下抵抗足足一年,最终兵尽粮绝,尽数殉国,这长城也便荒废了,之后连年战乱,元灭金宋,其后大明代之,那地下长城也彻底荒废,后来则成了各路匪寇的藏身处。”
    马和道:“而如今,就是那个妖人的大本营了。”
    道衍点点头,道:“没有那么简单,那个地下长城,还有许多的贼寇,不止一家,所以……”
    姚少勇接口道:“还是让我们兄弟潜进去探探虚实,这个无妨,包在我们身上。”
    道衍又道:“不止如此,前些日子的大疫,也与那地下长城有着关系。”
    旁边丐帮帮主孙野道:“行了,老本行儿,那大车过不去的巷子,咱兄弟跑跑腿儿的事。”
    道衍仍然慈眉善目,笑道:“这事情,还是应该从长计议,人多了,反而引起他们怀疑,所以,还是需要一个兄弟先行探路才好。”
    结果几日后,陆越铭与贺婷玉二人便出现在了河北,陆越铭一脸愁苦,嘟囔道:“我说,道衍大师他到底怎么想的,论机灵,论眼力,我哪个都是最差的,怎么偏偏让我打头阵,我去了,那不是没过两天就得露馅儿吧。”
    贺婷玉道:“也许人家就是让你露馅呢。”
    陆越铭叹道:“我也觉得是这样。”
    贺婷玉道:“罢了,你要是弃子,我也好不了,到时我肯定去陪你。”
    两人于是在这里拜别,陆越铭径自向前走,直到了永清县,先是四处打听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一件客栈住下,点了两个菜,正吃了一会儿,就见两个人走到了他的面前,坐了下来,低声道:“阁下是要来找人的么?”
    陆越铭忙道:“在下是来寻访乐土门的。”乐土门,是他们已经查到的,总部设在地下长城里面,势力波及附近县城的一个大门派,专门接纳那些在江湖上无路可退的人,陆越铭此次便是受命潜入那里,以探虚实。
    那来人道:“要入乐土门,需要规矩。”说着拿出了一个头套。
    陆越铭则笑道:“放心吧,二位,这规矩我懂。”说罢他就把头套自己戴在了头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