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死不活的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看似瞪的浑圆，实则没有焦点，就在宫九阳身上乱晃。
    那眼睛本就生的漂亮，如今醉眼看人，更是水光潋滟波光盈盈，快要溢出水来的魅惑。她乱晃着一只手，指着他说：“哼，我就知道……骗子！”
    宫九阳冷冷的瞅了她一眼，伸手解扣子，“提醒你，自找的。”
    ……
    酒醒之后，秦小鱼瞪着眼，抿着嘴忍着哭，把自己从头骂到尾，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怎么就一喝酒就做干这种事呢？关键干完了自己还不知道。反正醒过来就钻一个被窝了，要多说两句，宫九阳就要把录像拿给她看。
    秦小鱼才不想看，谁看自己跟人滚床单的回放啊？
    宫九阳拿着手机确认似的问：“你确认啊？别回头又赖我头上。我一个大老爷们，传出去名声不好。没让你负责就不错了，再赖我头上，我就不活了。”
    秦小鱼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人家不都是说女人才是吃亏的吗？”
    宫九阳冷嗤，“谁说的？有明文规定没？我觉得我就吃亏了。你一个月才给我八百，几个月前你才给我涨到一千二，我给你干活还给你白睡？不行，说什么也要加三百块钱，怎么着也要得一千五才行。”
    “凭，凭什么？”秦小鱼提高声音：“我又不是非要睡的，你不会拒绝吗？你的力气总比我大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拒绝？ ”宫九阳冷笑：“老子嗓子都快喊破了！结果你呢？你指着老子的鼻子说老子不行！”
    秦小鱼震惊：“我怎么可能会说这种话？”
    “看，视频删了就不承认了吧？我就知道会这样。”宫九阳气得翻身：“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秦小鱼：“……”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指戳戳他：“那个……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就是反问一下，又没说不承认。做人最主要的是开心，不能太小气是不是？再说了，你也没吃亏啊，大不了，我给涨两百块钱工资……”
    “三百！”宫九阳气愤：“必须三百！”
    “那三百就三百吧。”秦小鱼看他一眼，“那咱俩睡一床上这事，你别跟蓝缨他们说啊。”
    “我吃饱了撑得跟人家说我睡觉的事？”宫九阳气死：“你不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
    秦小鱼鼓着脸，做起来摇了摇脑袋，发现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每次都是这样，只要喝醉了再醒，脑袋就特别疼，就好像脑仁在里面晃悠似的。她重新躺下来，“不知道喔喔睡着没有。”
    “这时候才想起来宫星辰？”宫九阳头靠着床头板，“他老早睡的跟猪似的了。”
    秦小鱼有点高兴：“喔喔高兴就好。”
    宫九阳看她一眼，突然问：“小鱼干儿，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每次睡我就跟白睡一样？也没负担也没责任？”
    秦小鱼震惊：“怎么会？我也有负罪感的。”
    “你既然有负罪感，就没说怎么补偿我一下？”宫九阳问：“那三百块钱还是我自己争取来的，我要不争取，你就没给我一点公道？”
    秦小鱼：“……”
    宫九阳翻身面朝秦小鱼：“你摸着你的良心谁，你睡我是不是睡习惯了？反正大活人躺在旁边，不睡白不睡。你说你今天睡的要是别人，你现在回这么淡定？”
    秦小鱼：“……”
    宫九阳捏捏她的肩膀：“来，假装我是陌生人，你要怎么办？”
    秦小鱼想了想，做出了一个尖叫的表情，问：“这样？”
    “然后呢？”宫九阳又问：“我拿出证据是你说强迫我的，你要怎么办？”
    秦小鱼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宫九阳继续说：“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对我负责，另外一条报警，说你非礼我，你怎么选？”
    秦小鱼目瞪口呆，宫九阳补充了一句：“假装我是陌生人，快选，你不选就是拿视屏报警，要是报警没用我就放到网上让人看，你怎么说？”
    “不能这样啊！”秦小鱼说：“这样是不对的啊！我我我……”
    “一个是负责，一个是坐牢，你自己选吧。”宫九阳冷眼看着她。
    秦小鱼哼唧：“那我肯定选第一个啊，谁想坐牢啊。”
    宫九阳看她的眼光更阴冷，咬牙切齿骂道：“禽兽！”
    秦小鱼不服气：“我怎么了呀？是你让我选的，我选了，你又骂我，凭什么？”
    “凭你……”宫九阳深呼吸一口气后，才说：“凭你没骨气。不应该耗到底吗？坐牢就坐牢啊，不能认怂……”
    “我又不傻……”秦小鱼鼓着脸，“我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都能睡了，怎么就不能负责？”
    宫九阳笑：“这样想挺聪明的嘛，怎么没看你说对我负责？”
    “你没要我负责啊。”秦小鱼理所当然：“你只要求加三百块钱工资了。”
    宫九阳差点喷出一口老血：“你给我记住了！”
    秦小鱼觉得肩膀冷，便往被窝里钻了钻：“我还是再睡一会吧。”
    “你睡到了晚上还睡得着？”宫九阳拽她：“你给我起来说话。“
    秦小鱼鼓着脸不服气：“凭什么？”
    “不凭什么，就凭你睡的是我的床。”宫九阳拍拍床铺：“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的房间我的床。”
    秦小鱼差点气炸，伸手就去摸衣服：“起来就起来，你当我稀罕睡你的床？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还不是你自己把我拽进来的？……”
    她嘀嘀咕咕往伸手套衣服，宫九阳在旁边冷眼看着，“我问问你，晚上你打算睡哪？”
    秦小鱼回答：“谁说我晚上住着了？大过年的，我要回家去。”
    “你满身酒气，一开口说话熏死人，能开车吗？”他又指指外头：“再说了，外面的雪又多大你知道吗？还回家，看把你能的。”
    秦小鱼震惊：“你不是说让小五的四哥送我们回去吗？”
    “本来是要送的，但是言庭自己都喝酒了，送什么送啊？”宫九阳问：“现在还有什么话说？没话说回答，晚上在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