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东、谷米极度无良和不守规矩,顿时让小客车内的气氛无比的尴尬,韩乐是事不关己,齐大龙是漠不关心,谁爱怎么样与他们无关,司机皱了皱眉头,烟味很大,让他很不高兴。
刚想开口被一旁的军官拦住,示意他不要冲动,这些人都是疯子,他们只负责接送,不要惹麻烦,来的时候已经被警告过。
本来车子已经驶离了县城,军官接到了电话,临时有任务,车子位置距离某个集结点很近,他们临时需要去接这批人。
六个穿着迷彩服,背着行囊,纯粹的军人,忠实的执行着命令,等待着车子的到来,对于这一次的集训,他们的荣誉感很强烈,不仅要给所在部队争得荣誉,也要给自身争得荣誉,首长对这次集训的重视让他们对这次集训充满了期待。全国最好的兵王齐聚一堂,谁也不想成为弱者,谁都能成为王中王,更想见识一下全国最好的部队是什么样子,听说这一次所有的考官教官都来自最巅极的安保部队和最好的作战部队。
上车之后,看到里倒歪斜的张世东四个人,皱了皱眉头,将背后的背囊卸下,坐在前排的位置展现出一名军人的素质,让本来看到张世东四人郁闷不已的军官和司机心情好赚不少,这样的兵才是真正的兵,才是祖国的脊梁。
车子一路到了某个小渔村的海边,一艘渔船等待在那里。给人感觉这好像并不是军事集结,到更像是某种掩人耳目的行径。冲突也就在下车的那一刻出现,前面六个是下车自动成列,等待着命令,后面这四个张世东和谷米凑在一起叼着烟完全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齐大龙则默默的站在队伍的后面,既没有张扬却也没有表现出怎样的听话,至于韩乐,一如既往的冷峻,全身上下只有上衣胸口兜里揣着一个钱包。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我靠。哥晕船,必须先弄个好位置。”张世东也不等命令,第一个冲出去跳上船,舒舒服服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谷米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去。或许是物以类聚的缘故。齐大龙和韩乐也都迈步走向渔船,这回那接人的军官不干了,吹响了兜里的集合哨。那六个是从稍息到立正,横竖一般齐,视线望向渔船的时候,充满了对张世东四人的不屑。
“你们,下来。”连续吹了几下,四人完全没有反应,张世东和谷米晃动着船只看着船的稳固性,齐大龙摸了摸船板:“没事,这是老船,敢去深海的。”
“老哥,行家啊。”谷米借花献佛也不跟张世东客气,拿着他的烟给齐大龙点了一支。
张世东则斜眼看着船下那位:“喂,走不走,要不我可回家啦,这鬼地方谁想来,接人也不知道派个机灵点的,真当我愿意来啊,惹毛了老子还不伺候了,回去继续当我的大爷,每天牛肉罐头二锅头伺候着,日子美的似神仙。”
当张世东开口之后,谷米、齐大龙和韩乐几乎同时严重露出精芒,心里直接将张世东划到了自己的同类之中,就在刚刚,他们三个也想要试探军官的底限。
“你……”
枪打出头鸟,张世东出头了,那六位兵王对不遵守纪律的人深恶痛绝,此刻看到他们如此懒散并且影响了接下来的进度,其中一个脾气火爆的站了出来,冲着张世东喊道:“下来集合,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张世东笑了,很不屑的笑了,点指着对方笑的是前仰后合,最后猛的一收:“傻—逼。”
“我拆了你这放嘴炮的家伙。”
张世东给自己定位的是实战流的八极拳高手,面对着小擒拿的兵王,肩膀一抖,身子向前一撞,手肘撞在了对方的胸口,嘭的一声,来的快去的更快,摔在了满是石子的海滩上。
“傻了吧唧的,我这样的都能来集训,还真当自己是参加军队集训啊,赶紧上船到地方得了,你们不好奇我还好奇呢,还有那个谁,你算什么东西,对着老子指指点点,让你来干什么来了,做好自己的事得了,唧唧哇哇的,麻烦死了。”
谷米在一旁竖起大拇指:“东子兄弟说的对,怎么,部队里的就厉害了?你们听从号令,我可没工夫让你耽误时间,走不走,不走我们走。”
谷米心里有对部队的抱怨,当初没能力挺他,才迫使他离开了部队,让他离开了梦想的起源地。他的怨气就是为什么部队不相信自己,为什么要直接抹杀了自己曾经的所有。
看到眼前的六个人一脸为了荣耀奋斗表情,浑身上下透着军人的干脆凌厉,谷米心里其实挺不舒服的,原本他们拥有的自己都有,而现在自己是个罪犯,是个很多人心中的刽子手,是监狱内当仁不让的一霸,他们呢?继续着荣耀,继续着拥有一切的荣誉。我不服,所以我来了。
面对着一拥而上的五个人,韩乐和齐大龙在船上迈前一步:“要打吗?想死的就来。”
是啊,想死的你就往前冲。贾勇的面试可不单单只是确认他们是否够资格,也还有着承诺,来吧,这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忍得住你们就是王,忍不住你们连虫都不如,惹了任何麻烦我来给你擦屁股,但记住一条,是在你忍得住通过了考核的前提下,否则所有的麻烦所有的罪责都要加倍,别看你们现在在监狱内风光无限,给你们腿打折了手掰折了,还能风光吗?过去那些被你们压制的人,恨不得你们没有反抗能力吧?一个附加条件是他们有能力过没让却被人驱赶不让考核,不再腿折手折序列,遂张世东才会狂傲无比,这些人才会嚣张跋扈。
贾勇有多无耻,多年的卧底生涯让他对人性的理解达到了极致,任何的心理医生在他面前都是小儿科,面对一群强人的心理攻势,他说自己第二绝没人敢称第一。
来了,就是殊死一搏,不存在畏首畏尾。
古时一个国家的大将军,出征在外,每日血染疆场杀敌无数,坐在帐中休息研究下一场战斗时,要是有人此刻在你耳边逼逼叨一些没有用的,拔刀砍了稀奇不?杀人犯法,可有时候杀人,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径,我想弄死你,你有脾气没?法律,明天老子在战场上也许就被敌人把首级挂在旗杆之上,战场上,别跟我唠一些臭氧层子的磕子。
六个特种兵,被捆了起来挂在船后只留一个脑袋在海面之上,身子泡在海水中,伴随着渔船的启动,拍打而来的水花让他们需要抓紧一切时间呼吸,要忍受口鼻耳内被咸咸海水灌溉的痛苦。
谷米将破碎的衣袖袖口挽了起来,啐了一口血痰,用随身的绷带直接绑住了手臂上的伤口;韩乐忍着疼,头顶冒着汗水,左手挤在船板上,咔的一声,脱臼的手臂复原;齐大龙最惨,鼻青脸肿身上被猛踹了好几脚,连着吐了几口血,从背着的破旧包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掏出一些不知名的草药,直接嚼着吃掉。别看他伤的重,刚才出手也是最狠,杀伤力最大,张世东刻意压制实力之后,齐大龙一出手就是要命的招式,完全不防御,一切以干倒对方为目的,短短时间放倒了两个。
剩下三人一人一个,加上之前被张世东一下子撞岔气晕过去的特种兵,六个全部放倒,按照四人的意思,直接扔海里算了,之前那位企图显示自己少校权威的军官老实了,打着哈哈想要抹平此事,谷米本就有怨气,岂能如他所愿,才有了此刻的情景。
“你们不怕惹麻烦吗?好不容易出来,还想再进去吗?”。军官是苦口婆心,要是这个样子到了岛屿上,那自己还不得背个处分,来接人结果让这六个来自西北军区的兵王丢了大脸。
“闭嘴,再多话,你自己游过去。”韩乐受够了他的呱躁,在他所在监狱的牢房内,他要不说话,一整天整个牢房内都安安静静,偶有说话的声音也不会喧哗,敢违背韩老大的意思,轻则一顿胖揍,重则脑袋插进粑粑里。
四人经过短暂的接触和合作,彼此之间应了谷米刚出现时的那句话,都是同类人,可以互相帮衬,前提是不损害个人利益。临时的组合随时都可以拆散,你看我不顺眼,诸如此类的理由都可以随时让这个组合土崩瓦解。
军事禁区,往往都拥有着密不透风的监控网络,看到渔船毫无阻拦的靠近岛屿,军官额头的汗水更多,时不时的用手擦一擦,六个参加受训人员被捆在船外的一幕,肯定被看到了,远处停着的那艘军舰可不是摆设。
这是一片一大两小三哥岛屿组成的岛屿群,彼此间相隔一千多米,远远望去这就是一座没有开发的荒岛,或许曾经有过一两个渔村在这里繁衍生息,随着国家政策的执行,所有的人都上了岸,离开了他们生存了多年的渔船。
渔船一路过来,靠到浅水区的岸边,始终沉默的船老大示意他们可以下船,四人谁也没理会那六个半死不活的兵王,也不着急去集结,躺在不远处天然的沙滩上,享受着日光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