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强和罗子并不知道这是阴煞之气,还以为不过是普通的毒气,他俩赶紧掩住口鼻,并屏住了呼吸。却不知这阴煞之气能够侵体而入,损害人体的元阳之气。
李强只是坚持了片刻不到,便觉得头晕目眩,倒在了地上。然而罗子虽说也有些头晕,却并无大碍。原来,是他身上穿的那件余飞送他的兽僵神衣起到了抵挡阴煞之气的效果。
就在这危机关头,余飞唤出了赤焰神兽,只见余飞胸前红光一闪,隐约可见一道红芒在四周游走了一番,阴煞之气立时被驱散开来。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居然有人能够驱散阴煞之气,不过现在见这边持枪的两个人都已经倒在了地上,胆子也大了不少,鹰钩鼻怪叫着朝余飞冲了过来。
他几个箭步便窜到了余飞跟前,挥拳直捣余飞的腹部气门处。对于习武修道之人来说,气门乃是极其关键的要害部位,一旦气门被破,那也就元气大伤。
然而,余飞却并未躲闪,眼看着鹰钩鼻的拳头就要击中他的气门,余飞忽然向后紧退一步,随后抬手便推出一掌,正好接住了鹰钩鼻的铁拳。
这一掌,看似柔弱无骨,实则绵里藏铁。鹰钩鼻并不知这纯阳绵掌的厉害,还以为余飞这一抬手不过是仓促应付之举,岂料刚一对上,顿时便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其手臂横贯而入,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剧痛,他惨叫一声,整个身子向后弹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长的像麻杆一样的家伙不禁大吃一惊,鹰钩鼻虽说算不得一等一的鬼道高手,但常人也绝非其对手,而今却被眼前貌似普通的年轻人一掌便击倒在地。
眼瞅着余飞又朝自己走了过来,麻杆稍稍一楞,转身便欲逃走,不过他腿上中了枪,只能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动,余飞加快了脚步追上前去。
忽然,麻杆一转身,甩手便向余飞射出了几枚银色的梅花状飞镖。
由于距离太近,余飞一时躲闪不及,被一枚飞镖正好击中了腹部。
然而,余飞却只是觉得腹部被什么东西轻轻碰了一下,并没有什么疼痛感。他低头一看,原来飞镖虽然射穿了他外面的夹克衫,但却被里面那件兽僵神衣给缠住了,所幸并未伤到皮肉。
麻杆见余飞中了自己的飞镖,停下了脚步,阴笑道:“哼哼!你小子不知死活,如今中了剧毒,看你怎么死!”原来,这家伙竟在飞镖上涂了见血封喉,见血封喉乃是用一种热带桑科植物的果实炼制而成的毒药,剧毒无比,中了此毒,很快便会周身麻痹,不出十分钟,便会因体内的血液凝固而死。
麻杆话音刚落,却见余飞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双犀利的眼神紧盯着自己,嘴角还露出了一个冷冷的笑容,麻杆心头顿时升起了一股不祥地预感。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余飞的身形竟犹如鬼魅一般,瞬间便已到了他的跟前。
情急之下,麻杆抬手一拳朝着余飞面部扫了过来,然而这一拳刚扫到半空,余飞已经一掌击中了他的腹部,这一掌打得麻杆的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爆裂了出来,随着他一声惨叫,紧接着身体便如一根枯枝般向后倒去。
这时,那鹰钩鼻却又艰难地爬了起来,他一只手已被余飞打得完全抬不起来了,不过此时余飞正好背对着他,他趁机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瞧瞧从余飞身后摸了过去。
可他往前没走几步,便忽然觉得脖子一凉,低头一看,一柄泛着寒光的黑色匕首正顶在他的脖子上。
“问天!?”鹰钩鼻一眼便认出了罗子手中的这柄匕首,不禁心头一颤。
问天匕首是罗子在七目嶂从那驼背老头手里得来的,雷坤既然说那是他的大哥,想必与这鹰钩鼻应该也是一伙,因此他认得这件兵器也不足为奇。
总算将这两个家伙都搞定了,罗子又找来了一条绳子将他俩困了一个严严实实,那个麻杆似乎伤得有点重,一直在轻声呻吟着。
桑格和李强还没醒来,余飞又唤出了赤焰神兽,让赤焰神兽围着他俩的周身转了一圈,驱尽了他俩身上的煞气,再等了一会,二人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怎么了?”桑格根本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头一看,所幸枪还握在自己手里。
李强见余飞和罗子都没事,自己却昏了过去,不禁脸色微微一红,心道:“想不到竟在自己以前的手下面前丢脸了。”他仍然以为自己刚刚中的是毒气。
桑格和李强虽然醒来,不过仍然觉得全身酥软,使不上劲。余飞心里担心坤元子安危,虽说他是飞僵之身,但若是碰上了另一个飞僵,恐怕也是一场恶战。
于是余飞开口对罗子说道:“兄弟,你跟二位大哥留下来看着这两个家伙,我上去看看。”说完,他从背包里拿出了龙魂剑,快步向山顶跑去。
来到山顶,一座破旧的道观出现在余飞面前,道观的大门已经破烂不堪,此时歪歪斜斜地倒在一旁,往内看去,里面倒还显得整洁,不像是已经荒废了多年的样子。
此时道观之内一片寂静,竟完全没有打斗的声音,余飞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却也不见有人应答。
“奇怪了,坤元子道长不是已经上来了么,怎么也不见人影?难道他出事了!?”余飞心头一紧,升起了一股不祥地预感。他立刻将龙魂剑往胸前一横,小心翼翼地走进了道观。
走过门厅,余飞来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庭院内,庭院不大,在院子的一角有一棵直径近一米的古槐树,而在院子中央,满地都是杂乱无章的脚印,由此便可以看出,此地刚刚的确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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