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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动手(2)
    “这锭金子本公子赏你了,速速拿了,省的在这儿碍眼。”
    薛白把金锭随手往锦衣公子脚下一扔,便是轻描淡写一句。
    若论别的什么家世地位,他还真拿不出来。但若论钱财,这一时三刻可绝计不缺!
    给村子报仇屠了整个匪贼山寨之后,薛白就从山寨里搜刮了不少的金银细软出来。虽然看着孙威这帮匪贼上不得台面,但寨子里存的金银细软可是当真不少,单论金子,就得有小千之数,也是让人咂舌。
    这些东西薛白都还没来得及处理,全在储物戒指里放着,此时正好拿来装装阔气。
    那锦衣公子没想薛白居然还能掏出这般钱财来,这一锭金子至少十两之数,可比他金叶子值钱多了!
    一时间他脸色顿时阴沉下来,隐约连酒都醒了几分。恶狠狠的瞪着薛白,阴声道:“小子,我劝你不要太猖狂!”
    薛白懒得与这家伙纠缠,平白耽误了正事儿,只把眉头一挑,冷眼道:“我也劝你一句,你若再不识趣,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说着一身血气鼓荡起来,身上那股子杀意顿时透体而出。
    霁月离得最近,自是首当其冲。听得薛白话声一落,还未反应,便觉得一股森然入骨的寒意传来。身子控制不住哆嗦了一下,直接往后退了两步。
    等她站定,心中不免惊疑。再看薛白,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又变了一副模样。
    她见过薛白温文客套的样子,也见过他黯然神伤的时刻,何曾想薛白还有这般凛然霸气的一面?
    霁月越发觉得薛白像是个谜,愈是接近,身上便有越多惹人好奇和注意的地方。这一刻她心中更加想要去接近薛白,想看看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她这边恍然入神,看着薛白有几丝迷茫之意。那边那锦衣公子却是单纯的脸色发白,被薛白身上寒意逼得退了两步,这才觉得好过一些。
    他这次乖觉多了,哪儿敢随便放狠话,只是死死盯着薛白,那眼神都快能杀人了。
    “怎么,还不准备走?当我跟你开玩笑吗?”
    薛白挑了眉头,眼见这厮还留着几分硬撑架势,当即阴冷着脸,朝他逼近一步。
    “你……你……你有种可敢报上名号!本公子来日定当讨教!”这厮尤有几分嘴硬,看是想留的几分面子,梗了脖子嚷嚷了一句。
    薛白哪儿有心情跟他废话,回都不回,只是又干脆利落的逼近一步,身上寒意更盛几分。
    那旁边小厮和青倌儿也算挨得近了,兀自打了个寒颤,看薛白眼神都透着畏惧。
    锦衣公子终究是受不了这般架势,哆嗦两下,悻悻道了句:“本公子不……不与你这等蛮横粗野之人一般见识!”
    他自护了几分脸面,彻底不敢看薛白,狼狈回头就走。没得几步,忽的扭头冲小厮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东西替本公子收拾了送回去!”
    那小厮恍惚一下,忙应了一声,只是脸上难掩嫌恶。他捡了地上金银钱锭,恭敬送还给薛白。倒是跟那青倌儿一并得了薛白赏钱和两句安慰,这才拿了金叶子去追那锦衣公子。
    薛白看了三人远走,这才敛了一身杀气,回头去看霁月,却瞧她在瞄着自己,顿时笑道:“霁月姑娘是在看什么?莫不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霁月登时回神,脸上红了一瞬,也不知如何回话,只管低眉不语。
    薛白看她这般姿态,真有几分妩媚娇羞,心中也生了暗动,一时观而无语。
    霁月过了羞意,觉得不对。抬头去瞟薛白,瞧见他目光神色,心中又是几分羞意和隐约悦色。赫然嚅嗫几息,下意识的轻唤了一声:“公子……”
    薛白立时恍然,压了心头几分悸动,笑道:“此间事了,你我也没必要枯站。还是赶紧回去,免得酒菜凉了。”
    眼下这小插曲已经过去,当得还是要忙正事儿为重,今日里来怎么也得卖出几分苦情才行,也好早日彻底“拿”住霁月。
    霁月轻嗯一声,也不多说,只是螓首低垂,跟了薛白脚步,一并折返。
    两人回了雅间,关了房门复又落座,便闲谈起来。
    霁月有心探问薛白口中捏造出来的那女人是谁,薛白又有心刻意“吐露”一言两语哄骗霁月。待得推杯换盏皆都微醺之际,薛白终于佯装醉意,借着霁月再次探问,开了口。
    这其中自是一段拿后世里各种桥段捏造出来的故事,不过薛白并没说的太多。只是隐约讲出几句,继而时不时扮作伤感模样,黯然沉默。
    霁月只从他嘴里听出了只言片语的零碎东西,但女人的天赋却让她下意识的自行脑补出了一段故事来。而且看薛白如今借酒消愁的模样和偶尔露出的黯然神色,分明怕是没落个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女人虽未必对每个痴情男人都能动情,但至少会有好感。更何况霁月心中本就对薛白有了些许的男女心思,如今觉得薛白情深之余,难免暗生几分缭乱。
    她这般神色若在清醒之时,常年来的欢场磨炼,也能做到不行于色。之时眼下已然微醺,甚至都透着几分恍惚,自然全露在了脸上。
    薛白把霁月的表情和目光看得真着,也能揣测到她此时些许心思。暗道今日目的该是达到,也就收了几分慎重。
    接下来两人继续推杯换盏,只是霁月自行想象了故事之后,便格外好奇细节和那女人名字,总的旁敲侧击的去问。不过薛白却不曾再多吐得半点故事出来,只把放长线钓大鱼这种做法用的熟稔。
    到了最后,霁月终究未曾问出其他东西来,倒是薛白又是装醉。
    霁月唤了两声,不见薛白丁点转醒,又是叫了小厮将他扶去了里间床榻。心中难免鬼使神差的想起了昨日那一遭,屏退了小厮,自觉在床边坐下。
    薛白早有所觉,故技重施昨日那般做法。只不过这一次霁月心中已生异样,只是红了脸颊,却没丝毫反抗,顺势伏在薛白身上,安然静卧不语。
    两人一个装醉,一个顺受,待得有三五盏茶的功夫,被酒力一冲,便各自浑浑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