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让拥着她的手收了一些，然后贴着她往前走了两步。手掌很快贴在了墙壁上，手背是冰凉的触觉，掌心是她腰间的温热，柔柔软软的，想不住就想要捏一捏。
    “当时我妈给小姑娘准备的衣服都摆满一间房了，后来我一出生是个男的，她失望的不行，但是又舍不得扔掉那些漂亮的玩意。所以在我不记事之前，就对我做了这样的事情，又是蓄辫子，又是穿裙子的。不过也就五岁之前的衣服有穿过吧，再往后我记事了，就再也不肯穿了。”
    “那你……有没有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去上过幼儿园呀？”苏若对他小时候的事情好奇极了，忍不住都开始想象了。
    听到这句话，顾让瞬间毛了，这次没客气真的一把捏在了她腰上。
    苏若唔的一声，浑身一颤，然后就像是被点了穴，再也不敢动一下。
    “你非得撩几把火是不是？”
    “对不起。”
    苏若伸手揉着刚才腰间酥麻的地方，暗暗腹诽自己的多嘴，接下来她一定装哑巴！
    “站好了，别动。”顾让跟有强迫症似的，把她的手拿上来又重新放在自己腰上，然后继续，“我妈的女儿梦这辈子算是断送了，然后就开始期待着有个儿媳妇，再有个孙女。不过vivienne你也看到了，混血儿，身高一米七多，而且也二十六岁了。所以她之后买的那些小女孩她也穿不了，直到……”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
    而苏若几乎在一瞬间就猜到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直到你的出现。上次我哥生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长大以后的衣服，居然你都能穿，而且还很合适。”
    苏若的身材很匀称，衣服基本上穿s或者均码。而林茉那个时候买的衣服也基本上是按照中国女孩的标准尺寸来的。vivienne这个高个子穿不了也不合适，她倒是完全刚刚好。适合她的身材，也适合她的年纪。
    顾让的嘴唇往她耳朵边贴了贴，温柔笑道：“不过以后她应该会很高兴，那些衣服终于有主人了。”
    苏若听出了他的画外音，不禁脸颊发热，害羞的整张脸都埋在了他胸口。
    “吃水果吗？”
    两人在楼上也站了好一会了，顾让估计楼下书房里的几个人一时半会都不会结束，所以还是找点事情做做比较好。
    不然他一直这么抱着她也不是一回事，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不是光抱着就能解决的。
    很快怀里的人就轻轻的嗯了一声，因为脸埋在他胸口，声音显得闷闷的。
    “那等会，我去楼下拿。”顾让终于松开了她，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揉，“想吃什么？”
    苏若背靠着墙壁，冲着他温柔的笑：“都可以。”
    顾让很快就走出了房间，离开他的怀抱，苏若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还觉得有点冷。
    她不由咬住了下嘴唇，想着刚才两人差点就要碰上的嘴唇，心跳的依旧很快。
    她忍不住伸手去捂心脏的地方，掌心却是一凉。莫名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已经湿了不规则的一小块。
    是刚才顾让发梢的水，滴在了她衣服上，然后就打湿了。
    她今天穿着白色的衣服，这一快湿了还挺突兀的，而且又是在这么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地方。
    一下子，脸颊的绯红就更明显了。她连忙抽了几张餐巾纸去擦拭，不过并没有什么卵用。
    最后她只能虚无的拿手扇了几下，懊恼的坐在了椅子上。
    顾让很快就端着一个精致的果盘回来了，他家的阿姨还真的是心灵手巧。果盘上还用香蕉和西瓜雕刻了一只兔子和一朵花。中间放着一些车厘子充当兔子的果子，切片的猕猴桃则是绿叶，周围还有一些山竹和小番茄。
    “你……要吃榴莲吗？楼下还有一个榴莲。”顾让走进来犹豫问道。
    榴莲这种生物真的跟臭豆腐能够媲美，喜欢的人喜欢的不行，不喜欢的人看到都要皱眉头。
    苏若是喜欢的那一类，尤其是用榴莲做的甜品，更是爱不释手。她家开饭店的，除了不能吃的那些，她几乎不挑食，没有特别讨厌不吃的东西。
    不过很神奇的，她从顾让的神态和语气上感觉到他似乎并不喜欢这个东西。对不喜欢的人来说，榴莲的味道那就是一种生化武器了。
    于是她很自然的就摇了摇头：“不要，吃车厘子就好。”
    “好。”
    虽然顾让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什么改变，但苏若就觉得他在听到自己说不要之后，暗暗松了口气。
    很难得，她今天找到了拫州学院无所不能的顾会长的两个弱点。
    “不看书吗？”
    顾让在床尾坐下来，同时拿了一个车厘子递到苏若嘴边。
    苏若坐在椅子上，面向他，张口把车厘子咬进嘴里。牙齿咬开果肉的时候，甜美的汁水就在口腔里爆开，满足和愉悦感瞬间涌上眉梢。
    “嗯，我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
    “关于南北的。”苏若停顿了一会，将嘴里的车子里咽下去，然后吐出了核才继续开口，“或者说是关于学生会和帝社的。”
    顾让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口车厘子，仰着头很坦然：“你问吧。”
    得到肯定的回答，苏若一下子就抖擞了精神，连后背都跟着挺直了：“那个，我想知道，南北为什么会这么听你的话，去参加合唱团？”
    拫州学院第一次选社团的时候，这个疑问就在苏若心中撒下了种子。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天不怕地不怕的南北，为什么会这么听顾让的话，参加了一个自己非常不喜欢的合唱团，并且一直坚守着没有退出。
    听到这个问题，顾让不由挑了挑眉，不过并不急着回答，反而继续引导道：“你应该不止这一个问题，其他的呢，一起说出来吧。”
    苏若很是惊喜，觉得他简直神了，竟然会知道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连帝社都这么怕学生会？之前学校里的那个传说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