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雪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可是这张椅子都被她这不平衡地力冲击地往后翻去,她只感觉到心猛烈的收缩后,恐惧瞬间席卷而来,下意识地闭上眼,死定了,这回铁定和地球来个亲密接触,让她彻底地体验一下地心引力的强大。
“啊!!”一声悲催的叫声后她被东方翌稳稳地抱在怀里,而她也没出息地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搂上他腰,这才有了安全感。
“没事。”他用及其温柔的声音哄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抚去她的惊恐。
柳安雪慢慢安下神来才发现自己尽然靠在东方翌的胸膛,紧紧地拽住他的衣服。她抬起头看向他,他下巴略尖,轮廓更加清晰,他似乎瘦了,胡子已经慢慢戳出皮肤,稀稀疏疏地布满他的唇边,看来她听说他开分公司的事情是真的,可是他越是这样,她越是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他要那么拼命,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不生气了,我那天真的气坏了,我以为……”他趁机赶紧解释,他爱她,他想为自己的感情挽回些什么,他们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简简单单的两个人,而是一个家庭,作为男人,他必须担负起一个老公和爸爸的责任,他该给自己女人幸福,也该让自己的儿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以为什么?我不要听你解释!”当初她要解释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无理地打断她的话,拒绝听一切她想要告诉他的真相。
柳安雪一把推开东方翌,可是反作用力让秋千朝后荡了起来,紧接着便朝东方翌的方向飞过去,东方翌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飞过来的柳安雪一脚踢了上来,稳稳地蹬上他的肚子,他吃痛地用手按住那个脚印,然后缓缓绕到秋千后面,截住频率降低的椅子,犯了错果然会遭报应的,他除了被打耳光,还要经受被人踹的磨难。
柳安雪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秋千事件”吓了一跳,她到现在也是惊魂未定,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自己控制不了就朝他飞过去,无可奈何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脚踹上他……
“好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该消气了吧?”东方翌从后伸出胳膊轻轻勾住柳安雪的脖子,弯下腰,将脸埋在她的长发里,鼻尖和下巴的胡渣轻触她的皮肤,似水温柔的气流穿梭在她的勃间。她的心头的怨恨和火气忽然像被毛毛细雨飘飘然浇淋,无声无息地润入心田。
“哼!谁理你!”柳安雪扁着嘴巴拿去他的胳膊,拂袖离去。
是啊!她现在是气消了,可是这不代表她就会这么轻易地原谅他了。他绝情地狠狠甩开她离开,让她没了孩子,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居然矢口否认他曾经爱过她,当她听到他无情地说出我从未爱过你的那一刻,她仿佛感觉自己的心哗啦啦地碎了一地,那种整个人被抽空的感觉记忆犹新。
这段日子她一直再回想生日宴会发生的事情,刚开始她被丧子之痛蒙蔽了理智,她一门心思地觉得东方翌就是混蛋,害死她肚里宝宝的凶手,她伤心、难过之后,心平气和地开始思考,这突如其来的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们之前明明相处地特别好,相亲相爱,还要为了拥有一个女儿而共同努力,他对自己付出的一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自她从上海回来之后,他们之间似乎就有些若近若离。
她一直以为他那天是说让自己带着儿子滚开,所以更加让她憎恨的是他不想承认小尧的存在,她从始至终对此耿耿于怀,可是他见到小尧的时候一口咬定他就是自己的孩子,不肯答应要离婚,态度大转,不论是她因为孩子,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误会不攻而破,才不肯离婚,总之证明了一点他是想要小尧的,而且让她欣慰的是他在医院临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既然是他东方家的孩子,就没有沦落在外的说法。这一切一切都表明他是要她和孩子的。
还有刚刚他解释说他以为……其实他不说出来她都知道,他一直把小尧当作假想敌,以为是她的“未婚夫”,所以三番五次地大发雷霆,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充耳不闻。生日那天他以为她回上海去见了那个“未婚夫”,再加上她一直没有和他通过电话,他心里有了疙瘩,其实她应该早点发现他有不对劲的地方,她回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去买醉,后来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她不以为然,才会让他再次误会,当她要介绍小尧给他的时候,他和自己的对话现在回想简直就是驴头不对马嘴,两个人根本说的不是一件事情。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苦恼地甩甩头将自己抛进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