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和风日丽,阳光透过白云,洒落在一片又一片的高层建筑,透明的蓝如嵌上的宝石,譖譖生辉。
“恩汐,这是加急的东西,你打开看看,送件的人没说是谁,是一个小孩递过来的。”贺雨握着一个袋子,急忙的送到她的眼前。
恩汐接过袋子,什么人会这样的送东西?
带着疑问,她打开了袋子,一个坚硬的东西从里面滑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发出了轻轻的一声碰响,低头一看,恩汐大叫着,“外婆!”
这个是外婆的戒指,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出事了?
“怎么了?你别急。”贺雨握住她的身体,宽慰着她。
“是谁送过来的?为什么只有一个戒指?他们把我外婆怎么了?”恩汐的思想有些混乱,情绪亦有些激动。
“再找找看袋子里还有什么东西?”贺雨冷静地提醒她。
恩汐再次将手伸到袋子里,是一张很薄很薄的纸张,上面只写了两个字:齐家!
看到这二字,恩汐的手瑟瑟发抖,强忍着内心的慌和愤,将纸狠狠地揉成一团,紧紧地攥在手里,咬紧牙关。
“恩汐,你先别冲动。”看样子,恩汐是被人威胁了。
“贺雨,我必须要去一趟齐家,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陪你一块去。”她主动的提出。
“不用了,这件事你不方便。”恩汐委婉地拒绝着。
“嗯,那好!如果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一定不要瞒着我,知道吗?”贺雨握着她的手关切地说着。
恩汐用力地点着头,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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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
“林音爱,是你?”秦芳终于见到了幕后的主使人了,看着那张脸,她不由得嘲讽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
“你要找我,需要用这种方式吗?”秦芳没有任何的低声下气和求饶。
“这是一个特别的见面礼,以后还有更特别的。”林音爱笑了,那种骨子里的恨笑。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们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半个身子都要入土的人,能消停点就消停吧。”这么多年,从她对佩蓉和恩汐来看,林音爱还是放不下那些往事,一如既往的恨她。
“消停?你以为我不想消停吗?可是你的外孙女不消停啊,她要报复,她要搞垮我们,恨不得我们个个死,既然这样,那我就陪你们玩这个游戏,几十年前是这样,几十年后还是这样,秦芳,你有种,你培养出来的女儿抢走了我儿子,你的外孙女又抢走了我孙女和孙女婿,现在,又是整个齐氏,这笔帐,我应该找谁算?”她的指甲一如既往的修长和尖锐,一个巴掌刮过去,秦芳的脸印上了五条红红的血迹。
“别忘了,恩汐也是你的孙女。”秦芳看着咄咄逼人的林音爱,一口一个你的外孙女,完全没有把恩汐放在眼里。
“她在齐家只是个下贱的胚子,我永远都不会承认她是我的孙女。”林音爱竟然如此的仇恨,连第三代都不放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就不能放过她吗?你恨的是我,你可以对着我来,不要再对着我的女儿和外孙女了,你不认她,我不会让你认,但是请你别再打扰我们,算我求你,可以吗?”秦芳近乎无奈的悲伤,事隔这么多年,齐正孝都死了二十四年了。
“放过她?放过你?告诉你,秦芳,只要我林音爱比你晚死一天,我都要多恨你一天,包括你的女儿、你的外孙女、你的重孙女,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我能原谅你!”林音爱悲戚地吼着。
“我从来不求你原谅,但是,我求你,把所有的恨和怨对着我!”秦芳满眼的伤痕,紧紧地抓着林音爱的手臂。
“对着你,没那么便宜,当你女儿嫁进齐家的时候,你就是看着你的女儿毁在了齐家,现在,我要你看着你的外孙女,同样毁在我们齐家!”她的声音是如此的爆发出张力,振振地响彻整个房间。
“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秦芳苍老的声音在此刻犹为的凄凉。当初佩蓉嫁进齐家的时候,她以为林音爱不再记仇,她也以为齐正孝会保护她的女儿,只是没有想到,齐正孝会走得如此的快。
更没有想到的是,林音爱会布下如此的一个天网让佩蓉心甘情愿地钻进去,一道铁门,紧紧地隔断了母女八年相见的时间。
难道这些折磨还不够吗?她欠她的还不够还吗?
“秦芳,你现在后悔了吗?”林音爱再一次问了她,距离上一次,已经四十年了。
秦芳崩溃地蹲在地上,她从来都没有后悔过这一切,可是她后悔的是应该远远地离开这个城市,永远永远地离开,让她的子女与齐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说啊,你说你后悔了啊?求我啊,跪着告诉我,说你秦芳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错误,你追悔莫及啊!”林音爱的声音激烈而怆奋。
“你想听我说后悔,是吗?我说了后悔,你就能放下一切吗?你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还是你就能释怀你心里所有的怨恨?”秦芳站起了身,一步一步地对着她说,她真的想知道,她后悔对她来说真的这么重要吗?
这一切,似乎问住了林音爱,四十年前她问过她,秦芳倔着表情,一字一句告诉她,她永远都不会后悔,就算死,就算下辈子还这样受罪,她也不后悔。
她忌恨那样的女人,无论她怎么样的逼问和拷打,面对的还是那双坚定的眼眸,也是从那次拷打后,她明白了,女人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能靠武力,而是应该靠脑子和手段。
因此,她让秦芳这一辈子都遗憾,这一切,难道不是应该秦芳活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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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字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