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宫人:“……”
鉴于迟承稷昔日里的种种“恶劣事迹”以及陛下对小殿下的“恶劣行为”不给予处罚这两个因素,原本负责管教迟承稷的宫人已经彻底地丧失了管教迟承稷的信心。
可若是小殿下平日里捣乱一些倒也罢了,今日下午的宫宴至关重要,若是小殿下把这个什么“辣椒夺命水”拿去给宫宴上的哪个人喝了,闹出了大事可怎么办?
更何况这辣椒还是小殿下从厨房里偷出来的,那辣椒可是天底下有名的一个品种,奇辣无比,是皇后娘娘的菜肴里要用到的,放眼整个京城,估计也只有喜好吃辣的皇后能沾一点儿这种辣椒,这辣椒若是被其他人吃了,后果不敢想象。
迟承稷捣鼓着那奇辣无比的辣椒,一股辣味伴随着被捣烂的辣椒在迟承稷的寝宫之内弥漫开来,刺激的有些不能粘辣的宫人面色惨白。
迟承稷本人倒还好,但他也觉得这味道是有些浓郁了,很是忧虑地皱起了眉头。
小团子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开始思考自己该怎样做才能稍微掩盖一下这辣椒刺鼻的味道。
他的眼睛在身旁放置着一些自己从厨房里偷出来的菜的桌案上瞄来瞄去,终于锁定了一个新鲜的洋葱。
洋葱的味道很大,应该可以掩盖掉辣椒的味道……但是切洋葱的时候会流泪……迟承稷很是认真地思考着最佳解决办法。
“小殿下,您想弄什么其实完全可以交给御厨来做的,您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弄呢?”有宫人持之以恒地劝说着小团子放下辣椒,立地成……。成为好孩子。
“这种高端的东西,唯有本殿下才能弄成。”迟承稷很是臭屁地拒绝了。
随后,他指了指一个看起来很是温和的宫女:“姐姐你好漂亮,过来帮我切一下洋葱呗!”
颜值高的孩子总是讨人喜欢,宫女被萌萌哒的小殿下召唤,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是。”
宫女四处环顾了一下,想先找个地方洗一下手,再切洋葱。
迟承稷咧嘴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森:“不用洗手,在切洋葱之前,顺便把你的手在鞋底蹭两下。”
宫女:“……?”
“按我说的做,”迟承稷坚持道,旋即一脸坏笑地跑到了接近殿外的地方,对着平日里跟在自己身边的一名侍卫招了招手。
侍卫会意,很快地蹲了下来。
迟承稷扒在那侍卫耳边,悄悄地说了些什么,一双乌黑明亮的眼中满是聪慧与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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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迟堙听着自己手下对迟承稷行为的汇报,终于对这个孙子所做的事情有了一点儿的反应,他有些好笑地问道:“辣椒夺命水?这小子是想夺谁的命呢?”
“属下不知,”汇报的人很是老实地摇了摇头,请示着迟堙的意见:“陛下,您看……”
迟堙皱眉,思考了一会儿,有些恍然道:“朕记得好像有人和朕说起过,这孩子昨日溜出宫去看静宁……不,是去看摄政郡主了?”
“正是。”下人道。
“难怪……”迟承稷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摆手道:“先不要管承稷,先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要是这辣椒夺命水是给离王喝的,也就罢了,如果不是,一定要阻止他。”
“是!”
而此时的离王府上下,陷入了一种愁云惨淡的状况。
离王府的下人们向来很有规矩,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坚守自己的岗位,然而就在今天,出了点儿意外。
放眼整个王府,基本上没几个下人在干自己分内的事情,在做事的只有零星几人,而这零星的几人也都个个佝偻着身子,满脸绝望、面色极度的扭曲,艰难地扫着地。
有些人,干脆直接地躺到了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肚子,面色灰败。
不仅如此,整个离王府,都弥漫着一股极其难闻的……屎味。
在王府后院,有一美人,手里拿着沾了香味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冷冷地朝离王所住的院子观望。
此时的离王和丹阳公主以及离王府内的所有人,都极为的懵逼。
自从昨晚过后,几乎是离王府内的所有人都出现了腹泻不止的情况,而且每个人的情况都很严重,众人不仅腹泻严重,还各个肚子疼痛,每半个小时定要跑一次厕所。
离王和丹阳公主倒还好,虽然频繁跑厕所这事情丢脸了些,但这个时候大家都丢脸,丢脸也就没什么了,也没人敢嘲笑他们,何况他们地位万分尊贵,离王府也极为的奢华,他俩的茅厕都是独立出来的。
至于府内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主子们,就受尽了苦头。
他们的茅厕虽然与下人是区分开来的,但茅厕也只有那么几间,平日里倒是够用,但是在这个时候,就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