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等着蓝夜铖吩咐的流云听到开门声,一抬头自家主子已经走出去老远了。
流云一看这还得了。
大步追上去,流云扯着嗓子跟在后面:“主子,追风说了,您这伤……”
话语戛然而止,流云看着蓝夜铖那道肃杀眼神心口一凛差点没缓过神来。
“聒噪。”
耳边传来蓝夜铖不耐烦的声音,流云一口气梗在嗓子不敢再说话。
默默跟上去,流云心里叫苦却无言以说。
蓝夜铖一路向前,流云发现自家主子去的方向是马厩的位置。
主子这是要出去?!
想着追风的吩咐,主子还没有恢复不能够大动作运动。
硬着头皮走上去,流云语气带着一抹小心翼翼:“主子,您伤口……”
“闭嘴。”
短短两个字寒冷彻骨,流云只觉得自己心头被冰封万层。
眼看着蓝夜铖准备上马,流云鼓起了此生最大的勇气又补了一句:“主子,要不您坐马……”车
剩下的话没有说话,流云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知道主子怒了。
看着蓝夜铖幽光暗凛的双眸,流云低头,是自己管太多了。
默默后退,流云终是不敢再废话。
蓝夜铖抬腿上马一气呵成。
少年挺拔的身影骑在黑色赤血马身上浑身的矜贵孤傲让人神魂颠倒。
挥动缰绳,蓝夜铖扬长而去也带走了空气中的压抑彻骨。
来不及松气,流云赶紧从下人手里接过马跟了上去。
一路驰骋,流云紧跟蓝夜铖身后,闻着空气中隐隐飘过的血腥味不禁皱眉。
主子的伤口……
看着前方近在眼前的莫林山头,流云眼里满是主子这是要负伤讨伐莫林山头?
不对啊,为什么突然就要动手了?是因为那封信吗?
不等流云细想,前方蓝夜铖已经停了下来。
赶紧随着蓝夜铖下马,流云还没来得及询问面前突然扔过来缰绳。
流云:“??”
“送回去,换孤冰来。”
这是嫌弃流云太聒噪。
微微弯腰,流云越发搞不懂自家主子这是要干嘛:“遵命。”
虽然不懂,但是无条件服从这是作为蓝夜铖暗卫的第一准则。
蓝夜铖眸色幽深,转过身欣长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直直往山上而去。
一袭黑色锦袍的蓝夜铖背影挺拔出尘,不缓不急的步伐每一步都稳当坚挺。
林间绿色衬托,蓝夜铖黑色身影越发衬得邪肆张扬,宛如神袛临世。
生怕蓝夜铖出什么事,流云快速回程把孤冰换来。
山头。
慕韵一连三天都懒洋洋的躺在床上,面前放着离愿送过来的账本。
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慕韵柳眉微皱,一双灵动鹿眼泛着猎猎光芒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外突然一阵悉索声,紧接着似乎是什么东西倒在了地上。
前一秒慵懒肆意的人儿瞬间凌厉攀上眉间,肃杀之气萦绕身旁。
起身,宛如狸猫轻盈敏捷的身影下一秒已经消失在原地。
躺椅还在悠悠晃荡,而女孩张扬的红裙已然消失在门边。
负在身后的手握着一柄弯刀匕首,即使是烈阳当空依旧遮不住刀身凛冽寒光。
似鹰敏锐眸子扫过前方,看着地上躺着的黑色身影慕韵额头攀上一排黑线。
狗男人!
冷哼一声,慕韵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