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凌未墨他爸是打算签订协议之后立刻拿着协议回阿富汗处理那边麻烦的,连直飞阿富汗的私人客机都已经在本市机场准备起飞,实在没有理由为帮我们的忙放下自己那边的正事儿,不过老头够意思,不仅让坏书生他们和凌未墨帮我们,还告诉我们他会在码头上给我们准备一艘游艇,算是资助我们的救援行动。
    我们一行人连夜驱车赶往码头,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到达,这时候正好王胖子打来电话,他已经把上传视频的人找到了!
    “王哥,您又盗用国家网络监察系统人肉人家了?”我好心提醒道:“那你可把搜寻痕迹清理干净,人家没招谁没惹谁的就上传个视频别害人家被查水表……”
    “哪用得着这么麻烦?”王胖子鄙夷道:“我直接在网上问他视频是在哪里拍的不就是了!”
    原来王胖子伪装成无比热爱灵异事件的网络宅男,在视频论坛上为上传视频的小子据理力争,坚称视频是真的,为那小子说了不少好话,结果上传视频的那小子正因为受到多方指着焦头烂额,见到王胖子这种力挺他的人心中不由大生知音之感,加了王胖子好友跟他海侃**,被王胖子轻松把话套了出来。
    上传视频的人是个远洋货轮上的海员,无意中看到海上的异象才拍摄下来,趁登岸后短暂停留的休息机会,上传到网上。也幸好王胖子动作够快才能找到他,不然天亮的之后人家登船回航,王胖子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没法在茫茫大海上找人。
    其实在海上没有参照物,上传视频的人也不知道自己拍到黑色闪电的位置在哪里,不过好在人家记下了拍摄视频的具体时间,而且现在远洋货轮的航线跟航行时间都有严格的记录,王胖子黑进码头货轮管理处的的信息库里随便搂两眼,便确定了大致位置。
    我们按照凌未墨的指引,顺着码头往前走了一段,就看到一艘很是奢华的白色游艇停在港口,静静的等待着我们。
    “凌小姐,”一个戴白色船长帽的中年外国人朝凌未墨微微躬身:“我已经在这里等好几天了。”
    我微感诧异,难道凌老头早就知道我们要出海?不过仔细想想我很快就释然了,老头这是为谈判不成给自己准备的后路啊!要是谈判出了什么问题,我们直接跟伊甸园翻脸开战的话老头肯定是不敢张扬的坐飞机回阿富汗的,到海上躲躲找机会再回去反而更加安全。
    这位白人船长热情邀我们上船,告诉我们所有的出海手续都已经办好,只要解开缆绳就可以出发,然后走下船站在岸上冲我们微笑着挥手告别:“祝你们好运!”
    “呃,您不给我们开船?”我们这些人可是连指南针都看不懂啊!
    “如果各位只是出海钓个鱼或者开游艇paty的话,我当然乐意为各位服务,”满脸大胡子的船长笑着,用眼神逐一扫过我们,尤其在杀气腾腾的坏书生等人身上停留的特别久:“但各位看起来……凌老板雇佣我只是负责游艇的日常维护,我的薪水和劳动合同中可不包括涉及凌老板生意上的事。”
    大胡子这是看出我们不是善茬,唯恐引火烧身所以急忙抽身而退,交代完之后二话不说扭头就走,杜非指着丫略显狼狈的背影对凌未墨说道:“我要是你爸非炒了他不可,平时也不知道拿你爸的游艇泡了多少妞,用得着他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
    “人家的劳动合同里本来就不涉及这种冒险行为好不好?”凌未墨白杜非一眼:“他拒绝帮忙是完全合理合法的,我们硬是要求人家替咱们卖命才是无理取闹。”
    “还是外企的企业文化到位啊!”我感叹道:“这要是换个初贫乍富的土大款给你发点儿工资恨不得把你当牲口使。”
    “好了好了,”坏书生催促道:“不就开个船吗,谁不会啊?哥几个一小时几百美金的佣金不是白拿的?”
    正像坏书生说的那样,他们的佣金还真不白拿,钻进驾驶室稍微看了一下便将操船方法了然于胸,如行云流水一般调试各种仪表,手脚麻利的起锚开船,游艇缓缓向着大海深处驶去。
    按照王胖子给我们的坐标,拍摄到肖剑龙与人斗法影像的地方离岸边颇远,已经进入了公海的范围,我们心里再急也只能耐住性子慢慢等待,百无聊赖的在船舱甲板上闲逛。
    不过看看人家这船上的陈设装饰,让人不得不感慨有钱人就是懂得享受生活,这艘船简直就是把一栋装修精美的小别墅搬到了海上,甲板上的自然风光不用说,船舱里酒吧棋牌室客厅卧室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个24小时供应热水的按摩浴缸,看来给土豪看船真是一个好工作,老丫的一年恐怕都出海不了一次,剩下的时间还不是拿钱养着大胡子这样的船长天天祸祸自己的船,正像杜非所说的,谁知道这些船长在工作之余拿着老板的船挣了多少外快泡了多少妞?
    “我可不是攻击你爸啊,反正我觉得拿钱出来玩游艇的都是傻缺。”参观完老凌这奢华但一辈子也用不了几次的海上堡垒之后,我这样对凌未墨说道。
    凌未墨无奈道:“谁都看得出来游艇这东西使用价值跟价格不对等,但圈子里风气如此谁也没有办法,你要不在海边养艘游艇他们根本不把你当他们圈子里的人,谁肯跟你合作做生意?……说实话一艘游艇每年光养护就花出去上百万,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哪个不心疼?”
    我无语,难怪奢侈品消费把有钱人当肉鸡宰照样能让那些精明的商界精英个个心甘情愿的趋之若鹜呢,原来你不跟他们一块儿当傻缺人家赚钱就不带你玩,由此可见站在生意人食物链最顶端的永远是奢侈品销售商,敲你的骨吸你的髓还得让你甘之如饴。
    感慨归感慨,既然都来了就没有不享受的道理,于是,吧台立刻被杜非占领,棋牌室被百无聊赖的陈四海带着几个佣兵扎金花,赵奕希和栗子也拉着克里丝去试那个可以算作游泳池的按摩浴缸,就连葫芦娃都饶有兴致的去驾驶室学开船,我看了看实在没有什么可抢的了,只好在甲板支上折叠椅和太阳伞,悠闲的看着海水起伏,反正如果叶叔看到我们是这样来救援他的话,非得把胡子气歪不可。
    “这他妈的才叫生活!”我骂了一声,拿太阳帽遮住脸,打个哈欠,补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