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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185:都是自己作出来的;喜度佳节
    盛一南开车送巫灵回去。
    巫灵还没从刚才的事情缓冲过来。
    “尤姒那么要强的人,肯定很伤心。”
    她跟尤姒从小一起长大,形比家人,在琐碎的生活里,家人扮演着温暖又带刺的角色。
    虽然现在会吵架,但那份融于心底里的情分,永远不会散。
    很多东西,用心感受能发现的,盛一南就静静地听着。
    巫灵坐在后驾驶座上,还说尤姒。
    “其实,她心眼并不坏,总觉得师父偏爱我,想要证明自己,她的快乐是以超越我作衡量,自然很难快乐起来。”
    她叹了一口气。
    下午,她得要接受康雯的按摩。
    这是第二个周期。
    “最近腰疼不疼?”
    “偶尔会疼,但没以前那么频繁。”
    给巫灵做完第第一个周期按摩后,她就回了咸蛋村,直到第二个周期到来,她来了京城。
    为巫灵而来。
    盛一南接了康雯的电话。
    “小祖宗,找到了您要的药材。”
    盛一南猛地一个刹车,车子停在路边。
    巫灵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康雯给她发了张照片。
    长得像是枯草,这不是银赤是什么?
    盛一南和康雯一样,对这种药材是不抱有希望的,上千年的东西,市面上没得卖。
    盛一南让康雯好生照顾着,盛一南将巫灵送回家,才回了三秋园。
    她这段时日都是在初云居住,今日回来,何玄白诧异之余,更多是开心。
    许教教遛狗回来,看见盛一南怀里抱着一盆枯草。
    这是知道自己种不活植物,买枯草植物了?
    盛一南将银赤放在何玄白面前。
    “送给我?”
    虽然他不喜欢这丑东西,可盛一南送给他的东西,再丑也得喜欢。
    “也可以。”
    “不是,”盛一南生怕自己摸了银赤,会害它死掉,“你朋友多,有没有搞植物学的?”
    “有。”
    “能不能多培养一些这个,这个对腰伤好。”
    “这个能治疗你老师的腰?”
    盛一南点头如捣蒜。
    何玄白表示可以。
    “要给钱吗?”
    “不用,”资本剥削家眸底划过一抹奸邪,“对方会给咱们钱。”
    ……
    权蓉从尤姒工作室跑出来。
    精神恍恍惚惚,被一个骑单车的初中生撞到,摔了一跤。
    她胳膊肘和膝盖都被擦伤了。
    可她感受不到疼。
    她跑到一个公园里,坐在石凳上,灵魂出窍。
    不用看,她都能猜到,新闻界会用多么犀利的言辞骂她。
    的确,她上了热搜榜第三。
    #权蓉,拜师之作,残次品#
    这个话题,真的是半分面子也不给。
    这是网友们点击转发评论的真实热度。
    尤姒也被外界嘲笑着。
    当初的收徒宴多么高调,现在就有多么打脸。
    网友对她的评论,也充满可怜。
    同行嘲讽她。
    她对权蓉掏心掏肺地好,却被权蓉当成傻子,被耍得团团转。
    在巫灵和盛一南面前,抬不起头。
    在外界眼里,她从一个受人敬仰的大师,变成了外人茶饭后的闲谈物料。
    她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将自己的助理叫进来,“将权蓉的东西,收拾一下,都扔掉。”
    助理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应了声好。
    尤姒发出公告,单方面解除跟权蓉的试图关系。
    权蓉打电话给尤姒,“师父,您就这么狠心?”
    “别叫我,我不狠心,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权蓉恼羞成怒,语气变得阴阳怪调,“你让我当徒弟,不就是想我超越盛一南,让你在巫灵面前扬眉吐气?说得好像你有多清高似的。”
    尤姒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是,我不清高,可你不该从一开始就骗我,至少我帮你争取资源,教你竹细工知识,问心无愧。”
    说完,她挂了电话,将人拉黑。
    权蓉已经将之前“批评抄袭”的博文删除了。
    可还是有网友截了图,放在网上传播。
    真的是很打脸了。
    残次品甚至成为了权蓉名字的代号。
    脑残粉顾名思义,脑残的,还在给权蓉洗白。
    说权蓉犯了很多竹细工人都会犯的错。
    像极了渣女。
    这可得罪了坚持原创的竹细工,有的脾气暴躁,直接刚回来。
    脑残粉见此,开始抠字眼:
    【蓉儿当初是批评抄袭者,又不是抵制,什么叫做灵感,说好听点就是吸纳别的思想,说难听点,就是抄袭别人的,蓉儿只是借鉴了盛一南的作品。】
    网友看笑了:
    【好家伙,在别人身上是抄袭,在她家主人身上就是借鉴。】
    【好一个灵感论,学废了。】
    【是小学鸡吗?你家姐姐不是抄袭,是盗用别的的东西,这是两个概念ok?】
    【这群是黑粉吧?哈哈哈……不将权蓉作死不罢休。】
    很快,有消息传出,世界技能博物馆将权蓉的和平鸽展品撤下来。
    世界技能博物馆,从来不放有污点作者的作品。
    哪怕权家有权,出了这种丑闻,没几个千金愿意跟她玩。
    权蓉成了京城很多千金的黑名单。
    这简直是权蓉人生中最黑暗的时间,整个人浑浑噩噩过日子。
    努力了那么多年,为了竹细工,她放弃了那么多,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不甘心的。
    都是盛一南害她这样的!
    当局者迷,或许是拒绝承认。
    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侥幸心理也是自己选择的,名声也是被自己做作出来的。
    当然,这是后话。
    栖霞得知此事,骂了句没用的废物。
    她还在国外养伤,刚被盛一南的幻力弄伤内脏的第一周,时不时出鼻血,好不容止住了,医生说需要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好些。
    怎么会跟她预知的不一样?
    盛一南能自由使用幻力?
    要不要用铜器装蛇血试一试?
    *
    翌日。
    何玄白将这植物带去京城农大的植物培养实验室。
    里面是无菌室,何玄白没进去。
    等了两分钟,里面才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带着口罩,依然能看出五官立体深邃。
    是个清冷的美人。
    有的男人,美得雌雄难辨。
    “有事?”十分地不耐烦,看见何玄白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低头看下去,他目光渐渐炽热起来,“这是灭绝千年的银赤?”
    他扑上去。
    何玄白避开他,“这是我女朋友的。”
    “给我做研究吧,药书记载,这植物能刺激人体骨骼再生长,还有造血等功能,要是将这宝贝培养出来,可是为国家植物学做贡献,以后造福人类……”
    何玄白莫得感情。
    真的没必要跟他讲这东西。
    他又不是人间圣父。
    “我买给你。”
    他是商人,他只谈钱。
    女朋友说了,只找到这么一棵,用来煲中药,绝对治不好。
    他进来来这里,就是要给汪孺陇做研究。
    兄弟就像海绵,挤一挤,总是有水出的。
    “多少钱?”
    何玄白比了一根手指,手指又直又长。
    汪孺陇嫌贵,他是有钱的,可他喜欢额外做实验,特别烧钱,“十万?”
    “不,后面再加个零。”
    汪孺陇可不是没脑子的,他可不相信,何玄白闲得蛋疼,没任何目的过来。
    “说吧,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他的眼睛,盯着银赤,势在必得。
    “没事,”他看了眼腕表,上面点缀着碎钻,十分雍贵,“我待会还得上班,不要的话,我走了。”
    汪孺陇右眼皮眯了眯眸子,“你来这里就是炫耀的?”
    “你没在我面前炫耀过?”
    汪孺陇先是:“……”
    然后努力收敛炽热的目光:“你走吧,东西我不要了。”
    何玄白提着植物,大步往外面走。
    眼看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收敛不住了。
    这家伙脚上是安装了飞机?
    “等一下!”
    何玄白没转身,眼角飞扬,声音依然很淡,“今天将钱转过来。”
    给银赤时,何玄白还来一句,“便宜你小子了。”
    汪孺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双手捧着银赤时,他心情瞬间美丽起来。
    回实验室搞研究了。
    *
    音乐大学多是艺术生,长得漂亮,更会打扮,越是打扮,越是漂亮。
    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那是因为美感还不够顶级。
    盛姣姣出现在新生入学典礼的舞台上,发表感言,容貌和才华一骑绝尘。
    她的美,是气质,外貌、才华的叠加。
    她的照片传入音大内部的平台,将平台刷崩溃了。
    新生一进入音乐大学,就是军训。
    军训半个月左右,这是老规矩。
    军训不要求剪发,但不容许化妆。
    盛姣姣特别开心,平日她就懒得化妆。
    她化妆技术也不大好。
    平日去军训,就擦个防晒霜什么的。
    这东西不是万能的,还是会被晒黑。
    她自幼被当明星来培养,没干过什么活,皮肤娇嫩。
    跟盛家人视频时,见她手腕和脖子晒得有些红,她有点惆怅,抱怨了一句,“中秋我有个综艺节目的通告,到时候肯定是全场最黑的。”
    盛一南不允许自家的小公主变丑,给盛姣姣做了防晒霜。
    盛家人已经习惯了盛一南的无所不能。
    盛姣姣用了一周,之前被晒红的皮肤,瞬间好了。
    周围的人,都比她黑了好几度,暗自羡慕。
    盛家人过中秋从不买月饼。
    以前是没钱买,后来是盛地做。
    盛地做的月饼,比外面的美味又健康。
    中秋节的前四天。
    盛家人聚在一起做月饼。
    何玄白也过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捣鼓月饼,要跟盛一南合作做月饼,“阿南,我干什么?”
    “你筛面粉还是取咸鸭蛋?”
    何玄白两个不会,但又不想表现很无知的模样,“筛面粉。”
    事实证明,他低估了这份工作。
    他走到靠窗边筛面粉,要将细碎的面粉过滤出来做月饼皮。
    他一抛那面粉,漫天灰尘,哦,是漫天面粉,还有点呛喉。
    等他晒完后,满地都是面粉。
    听见盛一南的声音由远及近,“玄白,面粉弄好没?”
    何玄白将身上的面粉抖在福桃身上,福桃朝他嗷叫。
    “晚上给你加鸡腿,”紧接着,他拔高嗓音,“好不容易筛出来的粉,就被你给毁了,早知道不带你出来。”
    福桃嗷叫得更厉害,看见盛一南,它跑过去,脑袋往盛一南双腿里挤,委屈得不行。
    它身后,落了两排脚丫子。
    盛一南拍了拍它身上的面粉,没责备它,“出去玩。”
    这不是没事么?
    何玄白觉得很有必要,让培训学校给福桃增点课程。
    公狗这么爱撒娇,这不是什么好风向。
    “阿南,那个咸鸭蛋弄了没?”
    盛一南端详他一会,许是发现了什么,也舍不得责备,“没。”
    “那我去弄咸鸭蛋。”
    何玄白要将鸭蛋黄取出来。
    好腥,还有蛋液,黏糊糊的。
    他戴着保鲜手套,一张脸拧在一起,旁边还有三十来个咸鸭蛋。
    弄完鸡蛋,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他到盛一南面前邀功。
    盛一南真的夸他,“很棒。”
    一大家人忙活着,简单又温馨。
    很快,厨房弥漫出一股月饼香味。
    福桃闻了,嘴角又有白色液体分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