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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打板子
    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容纤月一心为她着想呢。
    她却是没错过容纤月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得意。
    容溪把绢花拿在手上,细细的摆弄着,轻声道:“这的确是麻做的,可那又如何呢?”
    “你,大姐你得失心疯了吧,你诅咒陛下你还说那又如何!你,你怎么能如此不知悔改!”容纤月故作气恼道。
    夏锦唉声叹气,拉着容纤月跪在陛下面前。
    “皇上,我这大女儿不太懂事,还请你看在她年纪还小的份上,饶了她这一次吧,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有教好,才让她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来!求皇上开恩!”
    “求皇上开恩啊!”容纤月也是高声道。
    她们二人这般维护,越发显得容溪不识抬举。
    “这容大小姐真是自私,明明是自己犯了事,却惹得自己的继母跟二妹这般为她求情,她也不知道跟陛下告个错!”
    其中一名夫人撇了撇嘴,嫌弃道。
    “就是,若她是我女儿,我在她生下来的时候就把她按在恭桶里溺死,省得让她活这么大来害人!”
    另一名夫人也附和。
    大家看容溪的眼神十分不对劲。
    容溪把绢花举到自己胸前,轻笑,“诸位便是这般不分青红皂白便下定论的?”
    “你自己都承认那朵白色的绢花是麻布了,还怪我们不分青红皂白,溪姐儿,你真是太让我们失望了!”夏锦愤怒又带着恨铁不成钢的道。
    “我相信溪姐儿。”杜家人却是坚定不移的站在容溪的身边。
    这时,人群中也传来了一道男声。
    “本世子也相信容大小姐,她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可能这般明晃晃的戴着一朵白色的麻布绢花招摇过市?”卫璟从人群中走出来,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眉。
    他说完,随之又响起了另外一道男声。
    “这可不一定,她容溪胆大包天,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三皇子一脸阴鸷,勾起薄唇冷嘲道。
    “够了!”皇上呵斥住众人的议论,最终他把眼神落到了容溪身上,“容小姐,对于此事,你有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我没有要解释的。”容溪挺直了背脊,“这的确是白色的麻布制作而成的绢花。”
    众人神色各异。
    最得意的莫过于夏锦母女二人还有三皇子。
    容溪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又紧接着道:“不过,这朵绢花却是另有乾坤!”
    容纤月急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嘲讽的道:“能有什么乾坤?”
    可是她微微颤抖的小拇指,表明了她此时的内心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
    容溪连个余光都没给她,把双手举过头顶,呈到了皇上的案桌上。
    随即,她又退了回来。
    皇上拿起绢花细细的看着,他眉头紧锁,好似也没看出这绢花有什么乾坤,突然,皇上轻咦了一声,讶然的微张嘴巴,小心的翻着绢花上的花瓣。
    末了,皇上发出爽朗的笑声。
    “有趣,着实有趣!”皇上眼神中满是欣赏之意,“你是怎么想到把经文写在绢花上的?”
    “民女当初在寺庙中呆过一段时日,经常看到他们用麻布袋来装经文,这次得了绢花,我便想着,能不能在绢花上也写上一些经文,这样便能把好运带给诸位。”
    容溪上前去,指了指绢花上那个经文,轻声道:“这个经文在念万,在佛教有着极好的寓意,意为吉祥万德,臣女也希望皇上能吉祥如意,万德无双。”
    皇上握住了那朵小小的绢花。
    “朕收到了。”
    随即,皇上余光瞥到了地上跪着的容纤月还有夏锦,不禁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
    “还没确定事态如何呢,你们二人便大呼小叫,一盆又一盆的往容小姐身上泼脏水,心思龌龊得紧!”皇上神情厌恶。
    得了皇上这样的训斥,她们二人不管走到哪,都会抬不起头来。
    容纤月夏锦浑身颤抖,容纤月整个身子都伏在了地伤,根本不敢抬起头来,而夏锦还稍微好一点,她声音凄凄。
    “皇上,我们二人也不知道她在那绢花上写了经文,就粗略那么一看,还以为她是对皇上你大不敬呢!”
    夏锦一个劲的给自己辩解。
    “说得再多又有什么用,继母始终是继母,还能指望你对容溪多好?”卫璟讥讽的扯了扯嘴角,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一片赞同之色。
    夏锦咬牙,手死死的捏着自己的衣袖。
    这容溪还真是命大,这都不出事,她不甘心!
    “母亲,你这副狰狞的面孔是作甚?”容溪挑眉问道,“难不成是我们冤枉了你?”
    还好出门时她发现了这朵绢花的不对劲,及时在绢花上涌金粉添上了佛教里的“万”字,不然,这次倒霉的可是她了。
    夏锦跪在地上,不答话。
    “哼!”皇上沉了沉眼眸,冷声道:“夏氏还有容纤月扰乱宫宴,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当着这么多人被打板子,相信她们二人以后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容溪忍了许久,脸上才没露出笑容。
    “不,皇上,不要!”夏锦一个劲的摇头!
    却是徒劳,走来了四个太监,两个按住夏锦的胳膊,两个按住容纤月的胳膊,拖着她们来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那里已经有人备好了板凳。
    把她们二人按在板凳上,容纤月顿时发出尖锐的叫声。
    “不,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大姐,你帮我求求情吧!”容纤月哭得眼泪肆流,再无往日的端庄,只剩下狼狈。
    容溪看着她们母女二人,沉稳的询问道。
    “若是被打板子的人是我,你们还会为我求情吗?”容溪十分笃定,“你们不会,这绢花明明就是你们给我的,结果到了宴会上,却成了我自己要戴的了,你们二人算计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
    “不,不是!”容纤月依然不死心的否认。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容溪打断她的话,冷笑了一声,“你们好好挨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