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真是后悔,今天出门居然没拿哪怕一件法器,起初看见这些木偶我就隐隐觉得有问题,果不其然,连这个表面温柔娴淑,举止大方的常玉姐居然都有问题,这个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我虽然没开天眼,但傻子也能看明白,这木偶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他那木色的脸上居然还微微笑着,感觉好像很满足的样子。
大概是喂奶喂得热了,常玉姐慢慢把衬衫往后拉,这时,脖子下面的美背也露了出来,那个二货花锦张却是一点也看不见,还以为是常玉姐在手里鼓捣什么东西呢?
这时我再看那木偶,脸上居然渐渐有了血色,眼睛还一眨一眨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妈的,今天居然碰上这么个妖类,这下我该如何是好?
那木偶的嘴原本和木头一般僵硬,刚开始吸常玉血时,还弄得常玉面部表情痛苦,这时,那对可以活动的上下嘴唇似乎慢慢变软,吸得常玉看上去还挺销魂,那表情尼玛和日本动作片女演员一模一样,甚至过之而无不及。
大概是她的身体起了一些反应,再加上夏夜本就闷热,虽然刚才下了一场雨,但是很快空气又变得灼热起来,她开始觉得浑身燥热,索性一抬手,就把衬衫全脱了。
我看见那木偶慢慢变得像个侏儒小孩的样子一样,说不出的诡异,哪里还有精力去关注常玉那对大白鸽,只能尽量不发出声响,别让那木偶发现我。
这时,花锦张躲在帘子后看常玉姐露出了整个美背,居然有些按耐不住,悄悄掀开门帘走了进来,常玉姐背对着,并没有发觉,我心里暗道一声,这傻逼真是作死。
我知道那木偶绝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况且我一件家伙什都没带,下去就是送死,只能一动不动的看着花锦张慢慢靠近背对着他的常玉。
突然花锦张一个箭步就扑了上去,从背后握住常玉姐那一对大白鸽,语气急促,浑身颤抖的说:“常玉姐我想你好久了,你就让我舒服一把吧!”
那木偶被突然从后扑来的花锦张吓了一跳,再一看,自己吃的好好的白鸽居然跑到了花锦张的手里,一时之间居然反应不过来。
常玉姐表情复杂,一面紧张地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木偶,一面在那挣扎,不让花锦张碰到自己,但嘴上只是呜呜的叫着,并不敢出大声音,我猜想她大概想警告花锦张赶紧离开,以免惹出大麻烦。
我十分尴尬地看着后台的情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花锦张还以为那木偶只不过是凑巧摆着床上,并不以为然,还是捏着不肯放手,一张臭嘴居然还往常玉脸上贴。
我一扫之下,鸡皮疙瘩是一层又一层,整个后台墙上的木偶居然都跟活了一般,眼睛一眨一眨地瞪着花锦张,但是它们都被挂在墙上,四肢好像无法动弹,不过那一双双死气沉沉的眼睛这么一眨,看上去竟然和活人一般无二。
我心想:麻痹,今天算是掉进妖怪窝了。
要是我现在溜之大吉估计也没什么事,但是眼前的事又不能不看到底,就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看,花锦张这煞笔满眼只有常玉,哪里看得到周围,还在那一个劲地耍流氓。
突然,那本来在常玉怀里的木偶慢慢地飞了起来,腾在了半空中,这招真是太屌了,看起来很像七龙珠里的桥段,只见它后脑勺对着我,眼睛死死地盯着花锦张。
花锦张这煞笔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愣是没看见,还拿舌头去舔常玉姐的胸,慌乱之间,一瞥之下,终于发现了那个已经充满血色,浮在空中的木偶。
顿时吓得屁滚尿流,从床上连滚带爬就睡到了地上,我虽然看不见那木偶的正面,但还是听到它冷笑了一声,那满墙木偶的眼睛眨得更快了。
我知道花锦张这下遇上麻烦了,但是只要我一出手,凭我的身手,估计十有八九要给花锦张陪葬了,所以我只能按住自己不断哆嗦的腿,静静的看着。
不知道那木偶是不是有什么特异空能,花锦张的嘴张的巨大,看那样子肯定是在求救,但是我却一点也听不见,慢慢的花锦张不知道被什么力量控制住,直愣愣的站在地上,手脚都不打弯,一脸惊惧地看着那个浮在半空的木偶。
常玉赶紧从床上爬起,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只见她甩着身前的两坨肉,对木偶说:“求求你,别伤害他。”
那木偶转头看了眼常玉,常玉就也被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麻痹,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石化功?
大概是木偶讨厌花锦张那条去舔常玉姐的舌头,微微一笑,用意念就把花锦张的嘴撬了开来,我看着眼前的一切,简直不敢相信,这木偶的功力太强了,不动手仅凭意念就可以这样,我更坚定了在这看戏打死不出去的决心。
只见花锦张的舌头慢慢地伸了出来,脸上的鼻涕和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流,嘴里呜咽呜咽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常玉姐也在一边惊恐的看着他,木偶冲了上去,一口咬住了花锦张伸出来的舌头,一扭头,就用嘴把他的舌头连根拔起。
卧槽,看花锦张的表情几乎已经立刻就要死去了,常玉姐的瞳孔也是不断放大,嘴里不断呼喊这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似乎还在让木偶不要伤害花锦张。
说实话,我是今天没喝什么水,晚上送常班主去医院也几乎没吃东西,要是肚子里和膀胱里有存货,估计这会早就屎尿齐流了。
这时,木偶伸出手往花锦张的头上使劲一按,只见他立刻瘫倒在了地上,七孔流血,就这么没了性命,慢慢地常玉姐似乎也能动弹了,就捂着眼睛坐在地上无助的呜呜哭着。
那墙上的木偶,都眨巴着眼睛,仿佛特别高兴,那木偶也不搭理,对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花锦张也不再多看一眼,依然凑着脑袋往常玉的怀里钻,看样子是奶还没吃够,不,是血还没喝够。
此刻我是多么希望它赶紧吃完他的宵夜,我也好赶紧逃回去,常玉并不搭理往她怀里钻的木偶,不住地低声哭,那木偶仿佛觉得没趣,就摇了摇头,那表情跟个小大人似的,然后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我再仔细一瞧,那木偶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变得和木头一样坚硬,再看墙上那些木偶,也顿时没有了灵气,死气沉沉的。
常玉呜咽着把衣服穿好,把那个木偶抱了起来,放回到墙角的大铁箱子里,然后用一件军大衣盖着,把盖子盖了下来,我看那木偶进了箱子,终于敢长出一口气。
我想:不如留下来看看常玉把花锦张的尸体怎么办?
紧接着,常玉找了把铁锹,脸上挂着泪珠,可怜兮兮地在土地庙的后面找了个空地,挖了起来,好在刚刚下过一场雨,地都被泡软了,常玉挖了大概有1个小时,就挖了一个一米多深的洞,我静静的看着她怎样毁尸灭迹,她把花锦张的尸首放在了另一个铁箱子里。
然后拿脸盆在已经积水的水洼里弄满了水,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人,走回后台开始洗刷砖地,那些血迹就慢慢的渗到了砖缝里,再也看不见了。
常玉不知道拿了一瓶可能是用来卸妆的油,倒进了装着花锦张尸体的铁箱,然后点了根火柴,花锦张的尸体就开始燃烧,看她轻车熟路的样子,我敢打赌她绝不是第一次毁尸灭迹。
过了大概2、30分钟,火渐渐小了,她又拿铁锹往箱子里倒土,然后把土和烧过的尸体放在一起搅拌,看得我直想吐,没看出来这常玉居然有如此的胆魄,然后她把铁箱子里的土和尸体残渣一起倒进了之前挖好的坑里,拿土掩埋好。
因为刚下过雨,几乎看不出来这里埋过东西,她就把多余的土自己撒开,居然就这么轻松地把花锦张毁尸灭迹了,我心里不由得不佩服她这门手艺。
弄完后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把铁箱子又用水洗刷了一遍,等她忙活完,身上居然还挺干净,这更让我断定她大概是个惯犯了。
我依然看着她,打算等她进屋后,我再溜走,利用白天的时间我要回趟西安拿我的法器,这个木偶如此怪异,身为行里人,绝对要把他灭了。
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他的对手,但是身为行里人,看见如此惨剧怎能不管,这时候常玉突然跪在了掩埋花锦张的地方,嘴里喃喃地说道……
我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能隐约听见,常玉别哭边说:“师弟啊,师姐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爸把我许配给了偶祖,我不得不从,我知道师弟你命苦,师姐只有来世再补偿你了,祝你早生极乐,不要再受罪了。”
她边哭边说,十分动情,搞得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正面人物还是反面人物了,刚才还毁尸灭迹专业范儿十足,现在怎么又在这小寡妇上坟了。
偶祖是谁?难道是刚才那个木偶,她爸常班主把常玉嫁给一个木偶?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能出去问,此情此景,稍加分析就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那个什么偶祖,从字面意义上分析,我猜大概就是木偶的祖宗吧,他那整体造型都和别的木偶不一样,明显段数要高出不少,看来这常班主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居然逼良为娼,让自己闺女去给木偶当媳妇,这心眼真是坏透了,那木板怎么没把他给砸死。
再一想,戏班里还有5个侏儒,再加上常班主,麻痹,难道他们都是木偶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