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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车辆靠近,我透过挡风玻璃一看——我考!这不是中年大叔吗?他怎么开这个车了?
我记得他一直开的都是长城越野啊!
自那天护送我们去南宁,以及昨天从南宁接我们回都安,开的都是长城越野。
可是,怎么现在换这个大奔了?
我在一看苗总,却突然也醒悟了过来——我去!肯定是苗总这货在拍少女师伯的马屁了,所以就给他们换乘了一辆相对比较舒服的车辆。
难怪他刚才听到车鸣声之后匆匆一瞄,便知道了来着是谁,连招呼都不和我打一个,就拍马屁去了……
拍谁都马屁?
这还用说?
比苗总权势大、能让中年大叔给开车的,当然是少女师伯了。
呃!少女师伯?他来了啊!
我考!我还在想什么啊?赶紧迎上去啊!小心又被她使拌子!
车近了……
车停了……
少女师伯对苗总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再看到我过来时,却似乎皱了一下眉头(隔着面纱我看不真切),然后道:“怎么?还不上车回去,还要我请你?”
我本来是满是笑容的,可听了她的话也不由僵住——我曰!这他么的到底什么状况?老子被你耍了不要紧,还堆着笑脸相迎,可是你——
实力这么强,职位这么高,就连人话都不会说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少女师伯对我的态度真是越来越差了啊!
出来苗寨时,由于有求于我,她对我虽然不算和颜悦色,但是也还算客客气气的。
在福州期间虽然也没什么好,但是也没什么不好啊。
可哪料到回到都安,她却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我试图偷听他们谈话,被她暴喝吓得我差点神魂溃散,这个我也认了,毕竟是我不对在先;早上六点在老苗公司广场集合回苗寨,这他么的也是一个玩笑话,这个我也忍了,毕竟玩笑嘛,我也是玩得起的人;可是现在见了面就是冷言冷语、携枪带棒的啥意思?我欠你米了还是偷你娘了——偷你粮了?
有话说话,这么下去有意思吗?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长辈呢!
更别忘了,你这临死的最大心愿——收个合格的衣钵传人,还是小爷帮你找的呢!你就是对待你的恩人的?
真是想不明白啊!
按道理高人有高人的风范、姿态、心胸,万万不可能跟我这个小菜鸟这么计较的啊!
这是为什么呢?
再说了,我也是他们这个派系极力拉拢的派系代表人啊!不采取积极措施也就算了,怎么还这么消极应对?难不成她其实是反对我的?
呃!貌似她答应了言三少要将我推给他,莫非这就是她的方式?让我对她对虎门对苗寨产生反感,而自动选择离开?
这——这个不可能吧!?
门派利益大于一切——难道她不懂这个道理?
我——好凌乱啊!
“是!”
我心里虽然不爽,但是终于也没有顶撞的勇气,只得弱弱地应了一声,拉开车门,坐到了副驾的位置上。
“走!”少女师伯此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下令让司机大叔开始出发。
“慢走啊!”苗总摇着小手——蒲扇般的“小手”说道,声音不喜不悲,不见得欢快地相送少女师伯,也没有为我的遭遇觉得悲伤。
少女师伯没有回应苗总,而绿幽灵倒是表现出出身豪门的礼仪和风范,挥舞这小手脆生生地道:“高个子伯伯再见!”
苗总对我不错,我自然也礼貌地和他再见。
车开了,没有人说话,绿幽灵这小东西倒是想和我说几句,但是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看来人小鬼大的他也看出了什么,于是终于选择了沉默是金。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车前的风景,心里却是胡思乱想了起来——
呃!难道少女师伯其实和苗总是反对派?
这不对啊!苗总可是亲口说了,他和少女师伯商量了要我来做这个“科代表”的事情呢——哪有和对手商量这种事情的道理?极力隐瞒还差不多!
而且苗总说少女师伯虽然有疑虑,但是也没有明确反对啊!怎么这一夜之间就风向大变???
女孩的心思我别猜——女人的心思我别猜,别猜——猜来猜去就会把她爱——猜来猜去就会把她恨……
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你对我好一分,我还你千百分;你对我不好,没关系,只要不伤害到我,我还是可以不计较;但是万一你伤害到了我,呵呵呵,我会牢记在心,我会睚眦必报,我会加倍奉还,不管是谁……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
或许将来的某一天,我就站到了人间的巅峰,笑看山河群英……
令人遗憾的是,少女师伯你老人家恐怕却是看不到的了,真是可惜!
司机大叔如一个机器人,对身边的事物不闻不问,只是继续认真开车,把车开得又快又稳,动车似的。
而绿幽灵这小东西或许是因为起得比较早,看了几眼前面几乎重复又重复的类似道路风景,便了无兴趣,小脑袋一歪,却是在少女师伯怀里睡着了。
我自然没有睡意,也没有心情看风景,只是无所事事、漫无目的地看着前面——看而不见……
“小子!你不爽我?”
也就在这时,我耳边突然响起了少女师伯的声音——是传音入密,天下之我能听见。
爽你?
少女师伯?说话说清楚点,我如何爽你,如何不爽你?
须知在现代的年轻男女之中,这“爽”字的意思可就多了去了,其中有一种就是“昨晚我把她给爽了”的“爽”——你可是这个爽?
“你听着就行,不用多嘴!”
我嘴皮刚动,想要问问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却不料少女师伯居然不要我说话。
我晕!你这是单口相声还是自话自说?或者又只是要教训我一顿,让我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该识相的时候要放聪明点?
反正不管如何,我都知道她是不想让司机大叔知道我们在愉快地“交流ing”,我也只好无奈地轻轻地点了点头,至于她会理解成回答第一句话还是第二句话,那就随她了咯。
“我不看好你!一直都不看好你!哪怕你修炼时间短,成果也不错,但我认为你的成长会极为有限!这就是我不看好你的理由!”
呃!这个的确是!从检测的时候她也只是诧异我的实力而已,并没有看好我什么,后来的种种——包括现在,更是说明了她依然坚持她的观点。
她是一个实在而极端的人,她只看好那些资质极好的天才,对于一般以及稍好资质的人(比如我),是宁错过也肯浪费精力脑力的人,这也是为什么她数十年寻找一个合格的传人而不得的最大原因。
她会一棒子打翻一群人,很不幸我就在这一群人之中。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只是靠在舒服的靠背上,继续听着她的单人演讲……
“我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觉得你有大运气,你会大成功,还你争我抢要重点培养,我觉得这是胡闹!我虽然不会反对大家的意见,但是我也不会竭力支持于你。所以,你今后不要指望我能给你什么帮助!”
呃!我考!这什么话?
敢情门派苗总一方选我只是少数服从多数的结果而已啊,而不是全票通过,更不是所有人会团结一心,齐力培养啊!
唉!这个——这个可不算团结啊!
众人同心,其利断金。
现在苗总这边的boss们意见不统一,哪么他们的“科代表”还能和王小呆们愉快地玩耍吗?
而且我就奇了怪了,当初少女师伯不是也挺赞同的言三少的话了吗?怎么现在——呃!难道反正就是不喜欢我,所以谁要谁带走?
惨……
少女师伯啊!我还指望你帮助我吗?你不玩我、不给我找茬我就烧高香了,我哪里还敢奢望您老人家的帮助?
“绿幽灵是我极为满意的一个徒弟,这个我得谢谢你的帮忙!”
谢谢?
谢个毛线?你的“谢谢”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到?
少女师伯没有理会我的腹诽,继续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不看好你,就是不看好你!这个无法更改!当然,为表示我的谢意,我可以答应你的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只要力所能及,我都会尽量帮你实现!当然,如果是狮子大开口——呵呵呵,我觉得那是你在浪费你这个宝贵的机会。”
嗟!来食!
啊呸!你以为我好稀罕——呃!好吧!既然你执意要给,那么我要是却之不恭,还真就是我的不对了。
不过,我要提什么要求好呢?
太高,少女师伯已经明说了,那是纯粹在浪费机会,而且机会有且只有一次,用过就没有了,没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这他么的真是太霸道了!可是,规矩是由人家定点,你不爽你可以放弃这机会啊!
太低,太低我还不如直接放弃呢,白瞎这个人情干嘛——而且还是这种人的人情。
少女师伯的实力、地位等无需怀疑,但是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却一落千丈——对我好的人才会赢得我的好感,比如苗总,比如言三少等;对我不好的人,我凭什么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至于为什么还是要接受少女师伯的“谢谢”,很简单,这是我应得的——我不是施恩,也不图报,但是假如真有便宜——有便宜不占那不是王八蛋吗?
“你不必急着提出你的条件,你慢慢考虑清楚就是!想清楚了你再告诉我,三年内都是有效果的。”少女师伯是何等人物?她自是可以轻而易举就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呵呵呵,这样么?挺好的!深思熟虑才能提出最合理的条件,我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而不至于被废掉这个机会。
三年?
呵呵呵,这个好理解——少女师伯虽然能耐通天,但是可惜她却也只有最后的三年生命了,所以说这三年,实际也是她的有生之年了。
原来我还觉得这样的人物还有三年就挂掉,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是,她现在已经对我表白了她的立场,她就是不喜欢我。
得!你爱咋地就咋地!要死,死远一点!别碍了我的眼!
你无情,我自然无义,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想通了此节,我的心情也舒畅了很多。虽然与这个绝世大高手的缘分就要中止了,但是人生无奈,她既然不愿,我又何必强求?没有这个大高手做靠山,我在虎门、在苗寨、在修灵界等就无法混了吗?
少女师伯没有再说话,我也保持沉默,气氛在安静中透着诡异,就是老实如木头的司机大叔也好像觉察到了车里的别样不同,偶尔之间还偷瞄了我几眼,不过这货却没有勇气和胆量去打量一下少女师伯……
院子还是那个院子,我老老实实交出了我的私人物品,换上了布衣布裤布鞋子,跟着少女师伯继续赶路……
路还是那些路,可我依然不记得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路。
路过好几个地方,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害得我四处张望,心里暗自偷问:“少女师伯是不是迷路了?”
“你想记住这个路线?”或许注意到了我的异样,少女师伯突然侧脸于我,不过她没有等我的回答,却径直道,“别浪费你的生命了,你永远记不住的!实话告诉你,从那院子到我们的苗寨守护大阵,中间设立了九九八十一个相同的、不相同,大的、小的,迷幻的、凶险的,生的、死的等等阵法,你能看破吗?你看破了几个?”
我目瞪口呆……
我靠!这么多,八十一个阵法!
别说看出了多少,我一个也看不出啊!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已经经过了阵法。
难怪当初跟着苗总夜行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扯呼着要跟紧他,别发生什么意外等,当时大家还觉得这是苗总善意提醒大家,哪料到却原来是有这等玄机在这里面?
马丹!难怪别人找不到苗寨——这至少要破了八十一道阵法才能抵达入口,天下有几人能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