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让你唤我九公子的?”
我被他看的有点心慌,思及他的心意,更是不敢说实话,说是跟着罗带一起这么叫的。
“就……就……你不是名唤祁九吗……叫祁公子有些生分了,我是寻思着,我们应当算是朋友了……”
我有些心虚的解释。
他拧了拧眉,表情缓和了些许。
“以后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往【不乐】跑,你不知道那个地方很危险吗?”
祁九道。
这道理我自是晓得的,只是出了事情,我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把自己置身事外,便嘴上应付着,并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兴许瞧明白了我的漫?不?经?心,祁九加重语气说:“我虽不想这么说,但可能考虑到罗带,你就会听话些。你若再向今日这般鲁莽的一头窜进去,怕是窜进了一条索命绳里头,定是要叫罗带分心的,他在做什么我不太清楚,但这好几回,我来寻你他都没出现,想来也是在做刀尖舔血的生意,你舍得叫他为你分心?”
说完这一段,他又软下声音来哄我:“你有什么困难,找我便是,本来你这属下的事情我有些眉目,之前不立刻与你说,就是生你的气,想让你知晓事情轻重。”
“我上次给你那物什,你可留着?”
物什?
他给我什么物什了?
犹记得上次见面,他喝的酩酊大醉?,在那之前……似乎是将贴身的玉佩放在桌上叫我去为天楼寻他了。
只是那玉佩我并没有收起来。
祁九盯着我,我只觉得脸上躁得慌,暗暗决定回头好好找找,眼下先应付过去再说。
“当然留着了。”
“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
我迎上他的目光,发现竟然没有多心绪,即使他看着我,我那么说着,也坦坦荡荡。
祁九嗤笑了一声。
不知又从哪儿拿出一块与那儿一模一样的玉佩——兴许就是那块,他发现我没有收起来便自己收好了,我竟还信誓旦旦的说了那些话。
所幸他不戳穿我。
“那阿减下回可要小心了,不要再把它落在后院了。”祁九摩挲着玉佩,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
“你且收拾收拾,与我去救你那小属下。”
说完,祁九起身离开,手中玉佩竟不打算再给我。
此番倒是省事。
我细细揣摩了一遍他来后说的所有话,猛然发现不对,那日他还说他知道罗带在玩儿命,今日却又说“虽不清楚罗带在做什么刀尖舔血的生意……”
他到底知不知?
或者说,他哪一次是在糊弄我?
我连忙换了一件衣裳,出门寻他。
祁九双手抱胸,靠在门旁,打量了冲出来的我几眼,笑道:“阿减匆匆忙忙,可是急着见小情郎?”
虽他这语气吊儿郎当的,可在这一刻,给我的熟悉感更是确切。
我不免沉下语气问他到底是谁。
祁九许是早就为这个问题打了无数遍腹稿,听我这么问,神色淡淡,还有精力朝我扬起一个更加夺目的笑。
“阿减这么问,莫不是要我说我是阿减的好情郎?阿减若是对我的身份有怀疑,大可摸着阿减的心问一问,我若不是祁九,我所求的是什么?”
“阿减,祁九一直以来,所求的不过一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