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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急切(求订阅,求月票)
    “媳妇,真热的慌。”李书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
    李蔓拧紧小眉头,踮着脚,伸手帮他擦汗,“热也不行,出了汗,再被冷水激着,容易生病。”
    李言瞅着李蔓那管家小媳妇的模样,吃吃的笑,“丫头不让你洗就别洗了,热一下又死不了。”
    “李言。”李蔓又跺脚,“动不动就死呀活呀的,不早告诉你不准提的么?”
    前些天,被李墨吓到了,一提到‘死’字就心慌。
    李言笑,“丫头,什么味儿?仿”
    “嗯?啊,我的菜。”李蔓轻轻嗅了下,忙跑回厨房。
    李言斜靠在门口,望着手忙脚乱的在盛菜的李蔓,唇角飞扬。
    “媳妇,真可爱。”李书靠在他边上,也一脸笑意。
    李蔓盛好了菜,朝他俩瞪了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大热天的出汗回来,不能用冷水洗澡,非不听。”
    两个人靠在门口,就笑,似乎被媳妇数落了也是一种享受。
    李墨瞧着,也会心的笑了。
    不一会儿,饭菜做好了,李蔓点了灯,一家人围坐在一处安静而温馨的吃着晚饭。
    李墨又忍不住问了,“二弟,最近你们三个天天早出晚归的——”
    “大哥,吃菜。”李言打断他的话,夹了块莴笋给他。
    李墨凝眉,“你们有事瞒着我,到底怎么了?”
    “没事,大哥。”李画道。
    李墨才不信,“没事你们天天去哪儿了?回来都一身臭汗。是不是背着我到外面扛活去了?”
    他这次受伤,肯定得花不少的银子,可那棵雪参应该能卖些钱的啊。
    “哪有的事,再说就算我们想扛活,也不好找啊。”李言道,狠狠的扒完了碗里的饭,又去盛了一碗。
    很快,李书也吃完了,也去盛。
    李蔓瞧着他们吃的比平时还要多,就问,“中午都在哪儿吃的?没吃饱?”
    “丫头做的饭菜好吃。”李言笑着坐了回来。
    李蔓看了李墨一眼,他也是满脸无奈,二弟若想瞒什么,就算撬了他满嘴牙,也甭想得出一个字来。
    而他亦同样有办法让三弟和四弟一起保守秘密。
    李墨无奈的看着弟弟们,“不是扛活就好,那是要命的事,大哥这次受伤,也算看开了,不管怎么,都没有比咱们一家子平安的在一起好。”
    “哦。”三个弟弟哼了声,继续埋头吃饭。
    李墨瞧着,心里越发不安,李蔓也隐约觉出不对来。
    饭后,李蔓收拾了碗筷,再烧了热水,喊李言他们来洗澡。
    热水只烧了一大锅,他们兄弟几个也要一个一个的洗,洗好了,还要再烧的。
    李蔓舀了半锅水后,兑了凉水,自己去西屋洗澡,剩下的水留给他们。
    她这边洗好之后,厨房那边,李言也洗好了,主动又烧了一大锅水。
    因天热,李墨即便身子不便,也由李言帮着洗了澡。
    洗好之后,他便拄着拐到了李蔓屋里。
    屋里点着小油灯,李蔓正坐在炕上,双目炯炯的在那找蚊子。
    家里没有蚊香,也没有蚊帐,这天一黑,蚊子就在耳边嗡嗡叫,稍不留神就被咬一口。
    李蔓又是那种特招蚊子的人,跟李墨睡一个炕上,蚊子专咬她,而她的皮肤也太娇嫩,咬上一口,起个红红的包,又痒又疼,好几天都消不掉。
    为此,几个男人心疼死了,可却对那些蚊子一点折儿都没有。
    “又咬着了?”李墨赶紧坐到炕边,拉起她的胳膊看。
    “没,还是上次咬的。”李蔓揉着胳膊,一边垮着小脸想哭了,“刚才听见在叫,死蚊子,又不知道藏哪儿去了。”
    这几天晚上咬的她都睡不着觉了。
    李墨心疼死了,恨不能坐在中央,让蚊子全部来吸他的血,可是,大概蚊子也晓得他皮糙肉厚,就是不叮他,可怜了他的蔓儿。
    “衣服多披着点。”李墨将外衣给李蔓披上,恨不得将她包的严严实实的。
    “热。”李蔓拉下衣服,炎炎夏日,即便是天黑了,空气也是燥热的很,她刚洗了澡,身上又出了薄薄的汗。
    “我给你扇扇。”李墨忙将大柜上的破芭蕉扇拿了来,体贴的给她扇着。
    “不用,你洗好了?”李蔓闻着他身上好像有股子胰子的味儿,那还是上次李书给自己带的,只是,自己实在不太习惯那原始的味道,就一直放着没用。
    “嗯。”李墨点头,目光热了下。
    李蔓身上热,心里头也热,扭头,将小窗推了开,没有风,却有一股热气扑了进来,慌的她忙又将窗户关了起来。
    “扇扇就好了。”李墨忙又使劲给她扇着。
    芭蕉扇带
    tang来的凉风确实让李蔓舒服了不少,可是,这样手酸啊,她也心疼,就拿过他手里的扇子,“我来吧。”
    “我手上有劲儿。”李墨又夺了过来,一手扇着,一手抚过她的额头,汗已经干了,凉凉的一片,就笑道,“好点了吧?”
    “嗯。”李蔓终于从燥热中缓了过来,但心中苦恼,这三伏天还没到就热成这个样儿,真到了三伏天要怎么过?
    这个时候,她倒有些怀念现代的生活了,至少热了有空调,有冷饮,甚至可以随时冲澡,最最主要的是,可以不受蚊子的侵害。
    正想着,肩头一阵刺痛,她一巴掌拍了过去,就觉得黏糊,蚊子拍死了,也沾了一手的血,顿时,哀嚎一声,趴到李墨怀里。
    这有蚊子的夏天,她要怎么过啊?
    李墨忙帮她搓着肩膀,也急,“是这里吗?”
    每天早晨,看着李蔓那雪白的肌肤上斑斑红印,真是让他揪心,真恨不得将蚊子诛灭九族啊。
    “嗯。”李蔓带着哭腔,也许有人觉得矫情,但一个特能招蚊子的人,又置身于一个到处是蚊子的地方,那种罪真是遭大了。
    “就没有卖蚊帐的吗?”她看过《红楼梦》,贾家可是有很多纱帐的,做衣服做窗纱做蚊帐什么的,这年代也该有的吧?不然,其他人家都怎么过的?
    李墨不知道她说的蚊帐是什么,只不停的用扇子,一边给她扇风,一边不时的在她身上拍拍,帮着赶赶蚊子。
    不行,明儿就去镇上瞧瞧,有没有卖蚊帐的,这年头,要是葬身蚊子腹中,那也太悲催了。
    就算没有蚊帐,也得找个差不多的东西来代替才行。
    正想着,响起了敲门声,“大哥,睡了吗?”
    是李言的声音。
    “没。”李墨应了一声,李蔓忙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
    “我弄了点艾草,给你这屋熏熏。”门口,李言拿着一把点着的艾草,道。
    李蔓眼睛一亮,是了,艾草点着的烟可以熏蚊子的,她忙‘嗯’了一声,爬下炕去开门。
    昏暗的灯火下,她只着单衣单裤,雪白的肌肤莹润宛若美玉,眼眸晶亮,乌发如云,不扎不束尽数披散在脑后,如瀑一般,丝滑柔亮。
    小小的身姿在他跟前,朦胧的光线在她俏丽的脸上晕出柔和的光来,端的是静美动人。
    李言喉头一紧,竟是忘记说话,只痴了般的盯着她。
    对上他幽暗的目光,李蔓亦是心下一颤,忙道,“你进来。”
    “哦。”李言这才回过神来,却并未进去,只将艾草递给她,“你拿着在屋角各处多熏熏,应该会好些。”
    “嗯。”李蔓就接了过来,又问,“你们那屋熏了吗?”她看小五和李画脸上也有被叮的痕迹,只是,他们好的都快,没有她这么难过罢了。
    “你先用。”李言就等在门口。
    “哦。”李蔓拿着艾草沿着屋角炕头炕梢,十分仔细的熏了几遍。
    李言期间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李墨瞧着,想叫他进来,突然又觉得尴尬,而且,即便光线不明,二弟站在门口那团昏暗中,目光火热的盯着李蔓,他在明处,亦是能瞧的一清二楚。
    想想,自他受伤一个月以来,弟弟们都未与蔓儿欢好过,想来......他是过来人,明白那种滋味煎熬。
    他心里有了些愧疚,可,近些日子与蔓儿朝夕相处的甜蜜,让他又不舍这么快的离开这屋子。
    “好了,给,你也快拿回去熏熏,小五那脖子上也被蚊子叮了。”李蔓熏好之后,就将艾草递给李言。
    李言伸手,却是握住了她的手腕,没有接艾草。
    李蔓一慌,本能的缩了下,李言已经拿了盒药膏给她,“这是下午从许伯那儿拿的,能消肿,也不知对你身上这个有没有用,你抹些试试。”
    “哦。”李蔓心中大喜,不管怎么着,死马当活马医吧,总比这样生受着强,“对了,你给李画和小五抹了吗?”
    “他们皮糙肉厚的,哪用的着这个,你用吧,我回屋了。”李言说着赶紧闪身走了,怕再耽搁下去,他真要赖在她屋里不想走了。
    李蔓拿好药膏,关了房门,溜溜的又爬到了炕上。
    李墨忙拿起扇子,又给她扇着,“刚才热着了吧?”
    “还行。”李蔓盘腿坐在他边上,打开盒子,露出乳白色的膏体,闻着挺香,就用手指轻轻挑了一点,轻轻的抹在刚才被蚊子咬的地方。
    清凉入骨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不太止痒,但愿能有效吧。
    肩膀胳膊和大腿上都抹了,只是后背,她抹不着,就将药膏给了李墨。
    李墨放下芭蕉扇,也用手指挑了些,一手捋开她散落肩头的乌压压的黑发,一手挑着药膏抹在那几处红包之上。
    她皮肤雪白,所以那几处红疙瘩犹为触目惊心。
    李墨抹好了,又将她柔软的黑发捋顺,“热吗?”这一头乌油油的头发,看着好看,可这样披着一定热吧。
    “有点。”李蔓收好了药膏,就势躺下。
    李墨也就在她身侧躺了下来,一手圈她入怀,一手拿着芭蕉扇替她扇风。
    李蔓头枕着他的胳膊,小手搭在他的胸口,特别的小鸟依人,“大哥,背乘法口诀给我听。”
    “现在?”李墨手指滑过她肩头细嫩的肌肤,心神不觉一阵恍惚。
    “嗯。”李蔓不察,只哼道,“你下午说的啊,背给我听听。”
    “哦,一一得一,一二得二......”李墨老实的背着,可是,那只圈着她的大手,却不自觉地揉起她细嫩的肩头,那如凝脂般的肌肤,那如绸缎般的丝滑触感,让他心口一阵阵的发紧。
    “错。”李蔓突然指出,“三七二十一,不是三七二十八,啊......”
    李墨突然一个翻身,压了上来,“蔓儿,不背了。”
    “那干啥啊?”李蔓迷糊的问,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蒙。
    李墨垂首,动情的吻在了她的眉心,轻轻道,“做点想做的。”
    “啊?”李蔓大惊,忙抓住他乱摸的手,“你还有伤在身。”
    “不怕,你跟着我。”李墨忽地抬起了她的双腿,摆出了一个比较省力的姿势。
    李蔓脑子一时昏昏的,只听着他说这个姿势,可以免了他那条腿用力,却不知竟是那样羞人的。
    ——
    一夜缠绵,第二天一早,李蔓醒来,身上有些不适,但精神却很好,最近这些日子被蚊子折腾的实在够呛,想不到昨晚之后,她竟然瞬间入睡,一觉到了天亮。
    不由好笑起来,想不到被折腾累了,竟然让她有了一夜好觉。
    撑起身子看看李墨,睡的还香,想起他昨晚的卖力,李蔓脸红了,但也确定,他大约真的没事了。
    起身,穿好了衣服,她先出了门,径直到了厨房,为一家人的早饭做准备。
    刚量好了米进锅,李言就过来了,显得十分急切,束发有些乱,衣带也没系好,显然是刚才炕上爬起来的。
    “怎么了?”李蔓将米下了锅,就准备到灶台下烧火。
    “丫头。”李言也不系衣带,直接朝她扑了过来,将她抵到了锅台上。
    李蔓大惊,手掌撑在他胸口,压低声音,“你干什么?”这刚一起来咋就这样?待会李画他们都起来了,要瞧见怎么好?
    “丫头,一个月了。”李言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握着她的小手就来到小腹以下。
    李蔓差点惊叫出声,再看他苦巴巴的神色,扭脸趴在锅台上吃吃的笑了起来。
    这人......色胚。
    李言却一转身,将厨房门插了起来。
    昏暗的光线让李蔓惊愕不已,“李言,你?”
    说话间,李言已经扑了过来,将她身子一转,俯趴在了锅台上。
    李蔓大骇,还不等反应,那色胚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进来。——
    ——
    真真是少有的事,李蔓大概打破脑袋也想不到,有一天被按在了锅台上给那个了?
    根本容不及她想,她挣扎,一切来的太快,也去的太快。
    她知道,他是憋坏了。
    事后,李言亦是一脸歉意,“弄疼你了?”
    “你?”李蔓眼睛红红的,从头发丝到脚趾头也都羞的红红的,但对此刻可怜兮兮的男人,却又发不出半点狠来。
    一转身,她安静的坐到灶台下。
    “我来。”李言三两下系了衣带。
    李蔓咬唇瞪他,“快洗洗去。”
    “那你呢?”李言坏笑着看她。
    李蔓再次脸烧起来,“不要你管。”她现在身上也是粘糊糊的,可她能去哪儿洗,三间小屋都有男人在,还是等一会,李墨起来了,她再弄点热水偷偷回房去洗吧。
    李言扬唇笑,“刚才太急了,下次,再给你好的。”
    “你个......不许再说。”李蔓瞪他一眼,再不看他,赶忙烧火。
    李言嘿嘿笑了两声,开了厨房门,打了水自去洗漱。
    一会,粥熬好了,李墨等人也都起来了,大家打水自在院子里洗漱。
    李言趁空给李蔓舀好了热水,“你快去洗洗吧,不然难受。饼子我来做好了。”
    李蔓红着脸瞪他一眼,接过热水,赶紧回了屋,清洗好之后,又换了裤子,这才出来。
    众人也没瞧出来,李言做好几块贴饼子,大家便坐在一处吃早饭。
    饭后,三兄弟又一起出门。
    李墨就跟了上去,“你们要去哪儿?带我一起瞧瞧去。”
    “大哥,你腿还没好利索呢。”李书说。
    “是啊,大哥,我们晚上就回来了。”李画道。
    李墨看着李画,这几天瘦了不少,更是疑惑,“他们两个也就罢了,四弟你怎么也天天跟着出去?到底做什么?这大热的天......”
    “行了,大哥,现在忙的很,以后有空再慢慢跟你说。”李言说着,拉着两个弟弟,出了院子。
    李墨先撵,被李蔓拉住,“算了,他不想说,你问也没用,不如问问小五。”
    李墨眼睛一亮,“是啊,小五呢?”
    “在厨房扫地,我叫他。”李蔓道。
    一会,小五被叫了出来,李墨就问他李言等人早出晚归都在外面做什么。
    小五子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们晚上就没聊过?”李蔓问,“你再好好想想,难道就不觉得他们最近很奇怪?”
    小五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就道,“昨儿三哥好像说今天可以领工钱,四哥说能不能买几匹窗纱,说姐姐最近被蚊子咬的很惨,二哥说好......没了。”
    李墨听了,渐渐凝眉,“你三哥真说了领工钱?”
    “嗯。”小五点头,“他是那么说的。”
    见李墨的神色,料他大概知道什么,李蔓便让小五自去玩去,又问李墨,“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去了?”
    李墨神色凝重,无奈道,“一准是瞒着我给人扛活去了。”
    “扛活是什么?”李蔓不是很懂,想着是不是跟现代的打工兼职差不多呢。
    李墨面露担忧,“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嗳,你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要往哪儿找啊?”李蔓赶紧拉住他,又好奇的问,“扛活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李墨声音沉沉,充满无奈,“扛活是我们这边的土话,就是做一些很苦的活。”
    “打工?”李蔓问。
    李墨摇头,“扛活一般都是包工头介绍的,干的活又重又累,有时还危及到性命,最主要的是,挣的钱,一多半都要被包工头给抽成拿走,除非一些走投无路的人,不然,不会有人愿意干这个。”
    李蔓听了心颤,“李言他们不会是干这个吧?他们没那么傻?”
    “那他们是干什么去了?”李墨还是不放心。
    李蔓被他说的心也悬着,主要是他那句危及性命给吓的,在现代,也有很多高危行业,她不知道李言他们做的到底是什么。
    但怕李墨担心,她还是安慰着,“别急,晚上回来再问问,他们要不说,明天就不让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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