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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李丽质九 太子魏王,兄弟争锋!
    而于此同时,四哥与大哥之间的纷争也开始了。
    深得父皇宠爱的四哥并未如同其他的皇子般离开长安城到封地就藩,而是留在长安城开府。
    父皇还特批准四哥在长安城内开设文学馆,招纳贤才。
    我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会下这样的圣旨!
    我不敢去想!
    我也不知道四哥为什么会接下这样的圣旨!
    我更不敢去想!
    或许,随着时间的推移,人是会变的......
    父皇是否变了,四哥是否又变了......
    我不知道......
    四哥来到府上,想要邀请夫君加入文学馆。
    夫君会做出怎样的决断,我更不知道!
    一边是疼爱我的大哥,一边也是疼爱我的四哥,无论伤害了哪一方,都会让我有锥心之痛!
    或许,我内心最向往的选择也是最无奈的选择,就是两不相帮。
    或许夫君与我的心意是灵犀相通的,夫君并未答应四哥的邀请。
    这样也就不会站在大哥的对立面了。
    可是父皇对四哥的宠爱却远远不止是一个文学馆那样简单,父皇还将皇家禁苑芙蓉园送给了四哥。
    而四哥也决心在芙蓉园开设诗会,向世人展现他魏王不亚于太子的雄才大略。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四哥的心胸竟是如此的狭隘,竟然又在诗会上刁难夫君。
    对于四哥的刁难,我虽有伤心,但更多的是庆幸。
    庆幸夫君没有加入四哥的文学馆,作为一国之君若是没有半分容人的雅量,那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是件非常悲哀的事情。
    而四哥也是可笑的,他费尽心机的刁难,让他处心积虑筹备的诗会成为了夫君诗名远播的地方。
    夫君在诗会上,笔走龍蛇,笔落惊雷,一连书写数首千古流芳的传世名诗。
    作为追慕秦皇汉武的帝皇,父皇对封禅有着深沉的执著与执念。
    只是可惜,因为洪水,父皇的封禅又一次的失败了。
    善德公主与真德郡主也双双嫁入了冠军郡公府,作为大唐的公主、父皇的女儿、府上的主母,我诚心地接纳了她们。
    再过不久,大哥的嫡长子李厥出生。
    这是我感到惊喜的事情,嫡长子的降身,能够稳固大哥的太子之位。
    从古至今,从太子之位下来的太子历来都是没有好下场的,我不难想象,若是大哥自太子之位上下来,又会是个怎般令人害怕的光景!
    好在,嫡长子降身了。
    可大哥并未因此而降低半分的忧虑,他还在为四哥的事情而苦恼。
    父皇在此前又让宰相中书令王珪担任了四哥的老师,后来又让宰相御史大夫韦挺兼任魏王府事。
    更在准备封禅的时候,准备将四哥带到泰山参加封禅,还在东都洛阳给四哥圈了一坊的地作为东都魏王府。
    大哥向我苦苦地哀述,甚至险些向我跪下了,乞求我将夫君引荐于他,为他筹谋,帮助他对付四哥!
    我不敢大哥的请求,我不希望大哥与四哥手足相残,更不想将我的夫君引入他们手足相残的险地!
    可是,若是大哥真从太子之位上下来,我无法想象,大哥日后会是个怎样的待遇!
    会不会如同前朝太子杨勇般,死亡!
    我终究还是答应了大哥的请求,答应将夫君引来为他谋划。
    可我也决心告诉大哥,只此一次,今后我再也不会管他与四哥之间的恩怨!
    回府之后,夫君并未问起我什么,但我却主动向夫君请罪了。
    对于,疼我爱我的夫君,我做不到任何的隐瞒。
    而夫君也并未生气我的自作主张,依旧待我如一。
    没过多久,夫君又兼任校检兵部尚书了。
    兵部尚书,是六部尚书之一,正三品的中央大员。
    更重要的是,兵部尚书是要入政事堂为国家宰相的。
    虽然是校检兵部尚书,但我知晓,这‘校检’两字,早晚会抹去,夫君早晚会踏出出将入相的那一步。
    很快,夫君又要出征了。
    这一次并非是主动出征,而是为了抵御外敌的入侵。
    吐蕃酋长松赞干布主动进攻我大唐,而夫君则被派往剑南道救援抵御。
    如今卫国公李相已经请辞尚书右仆射,放下了兵权。
    而夫君也兼任了校检兵部尚书,是要向李相、向父皇、向大唐证明他有能力接替李相的时刻了。
    夫君是国家的英雄,我要做的,是为他操持好这个家,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战争打得很顺利,松赞干布在夫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吐蕃军队节节败退,松赞干布也战死在吐蕃军队撤退的路上。
    而夫君也率领着我朝的军队,继续为大唐开疆扩土,远征吐蕃,并平定了吐蕃。
    我以为夫君常年出征在外,我早已习惯了夫君的离开,学会了自己的独立坚强,却没能想到夫君这一次离开竟如此之久。
    直到贞观十五年,夫君才返回了长安城。
    当然,如我所想,夫君也确实出将入相了。
    这一次,夫君是以当朝宰相御史大夫的身份归来的。
    夫君在吐蕃一年的治理,让满朝文武都认可了夫君治国理政的才能。
    而夫君也成为了我朝最年轻的宰相,远远小于舅舅当年出任吏部尚书的年纪!
    我很高兴,不只是因为夫君拜相而高兴,更高兴的是夫君说,这一次征战之后,他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出战征伐了。
    但我同时又感到忧伤。
    虽然夫君久不在朝,可是夫君的内心依旧如明镜一般。
    对于大哥与四哥之间,越来越严重的争端交锋,他比任何人都看得异常的清楚。
    但现在的我对于大哥与四哥之间的争端已经绝望了。
    权力,呵,多么喜人的迷药!
    大哥与四哥之间的争锋,已经势同水火,任何人都调解不了了!
    我,也不能。
    但我也不想管了,随他们去吧。
    只希望他们无论谁日后坐上那个位子,都能看在自己的面子,看上兄弟的情分上,保全对方一条性命吧。
    而我现在,也不仅仅只是我个人了。
    我的腹部,已经孕育了一条新的生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