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了,我要忙工作了,你先回去吧。”韦连恒安抚杜南茜几句,就在转椅上坐下来。而我则把文件放在他眼底,跟他贴得很近,同时对他讲述文件上存在的问题,一只手撑在桌面上。
“连恒,我也有重要的话对你讲,你把工作放一放,让她走吧。”杜南茜窝火的叫着。
但是韦连恒一旦沉浸在工作里,八匹马都拉不动,所以连头都没有抬,压根没有理会杜南茜的叫喊。
我用余光瞟了下她,那抓狂的神色让我暗自得意……
可是,当我也跟韦连恒一起沉浸在文件上面的内容,全然忘记周围环境的变化时,突然——
我感觉到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我一下子跳起来,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低头一看,看到桌上、地上、我的手上沾满了冒着热气的水,我才知道自己被开水烫到了!我捂着自己的手,钻心的痛,痛得跌坐在地哭出声来。
韦连恒也立即反应过来,马上就拿过我的手瞧了瞧,“走,去用冷水冲一下!”说着把我扶起来。他转而看到杜南茜手里拿着的杯子,以及她那副成功报复的嘴脸,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抽了杜南茜一耳光!
杜南茜痛叫一声,捂住脸,马上泪眼朦胧……
韦连恒则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的朝该层楼的洗手间跑去!
明明旁边有个专门的茶水间他没看到,却第一反应就把我拉到男厕所里,把我的手放在水龙头冲水……而正在里面尿尿的几个男人见状,一脸窘迫后,飞快的穿上裤子跑了。
因为实在太痛太痛,整个过程我不发一言,一直任由他摆布。冲完水,他又带我在旁边茶水间的的冰箱里拿出几块冰,叫秘书找了个盆接了点水,把冰块放在里面,让我将烫到的手放在里面冰着。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杜南茜还在,但她丝毫都没有悔意,怒气冲冲的盯着我,恨不能把我吃了。
我是没想到,杜南茜会变得黑这么恶毒,连装都不装了,直接当面把一杯滚烫的开水泼到我的手背上,完全让我猝不及防。这种事情,换了我我真干不出来……
“连恒,你管她做什么,她就是自作自受,我没泼到她脸上毁她的容已经算手下留情了!”杜南茜一边拉扯着韦连恒,一边恨恨得瞪着我。
韦连恒却一把就甩开她的手,低声骂道,“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挑战你的底线,你这是什么话?”杜南茜反应很激烈,她眼眶有泪花在打转,好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吼叫着,“谁让她自己犯贱,当着我的面来勾引你,我稍微教训她一下有什么错?你没听过吗,现在做小三被烧死的都有,她只不过被烫了一下算走运了!”
我看着自己手背上的发红的发痛的伤疤,听着都杜南茜这疯狗般的逻辑,一度气得想要爆发……不过,我决定换一种方式来让她内伤。
瞥了眼韦连恒,我故意痛得嗷嗷呻-吟,用撒娇的口吻对他道,“韦连恒,怎么办啊还是痛的不得了,好像越来越红了,会不会起泡啊,快来!”
韦连恒见状,估摸着被烫伤的确很痛,于是走过来拿起我的手,仔细查看了下……
“好痛,你帮我吹一下吧,”我变本加厉的恶心杜南茜。
“……”韦连恒就像魔怔了样,还真的拿着我的手,温柔的给我吹了好几下,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别的,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而一旁的杜南茜,看我这么明目张胆跟他抢男人,而韦连恒又不顾她的面子,对我如此体贴,她是真的气炸了,眼珠子死死的盯着我们这边,嘴唇微颤,想爆发却又爆不出来的样子,憋屈而愤怒,眸子里更是蓄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仇恨~
韦连恒此刻的心思完全在我烫伤的手上,看情况貌似有点严重,硬是拉着我去医院包扎。杜南茜估计也没料到,自己泼的那杯水,伤到了我,却生生把韦连恒也泼出去了。
***
手伤事件之后,又是一个周五的下午,我需要去一趟港口,查看那艘‘华夏水手号’的运营情况。
我开着车子,从市区一路朝港口的方向开去,路上需要经过一段郊区的马路。马路一边是茂密的山林,一边是悬崖,悬崖下是浩瀚的大海,怒吼的浪涛声拍打着海岸,也让这段路程不会那么孤单。是的,路上几乎看不到人,车也比较少,一个人行驶在这段路上,有些怪怪的感觉。
也不知道开了多久,我恍然从后视镜里看到后面跟着一辆suv,离我的车差不多有二十多米的样子,车上坐着两个男的。我也没多想,觉得自己开得比较慢,就继续减速,想让后面的那辆车超过去。但我减速的同时,后面的车也跟着减速,始终没有越过我;我一旦稍微加速了,对方也加速……
他们是在跟踪我吗?还是我神经质,想多了?
又行驶了几分钟后,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后面那辆车有问题……于是我开始加速向前行驶,想尽快离开这个偏僻荒芜的野外,到了目的地就安全了。
可是让我害怕的发生了——
后面的车子加大油门,明着开始追赶我,开得越来越快,几乎就要撞上我了!我不由得心慌起来,手里尽量镇定的开着车,心里酝酿应对的策略……就在我分神的几秒里,后面的suv已经疯狂的冲了上来,野蛮得在侧面撞上我的车,迫使我的车子在路边抛锚了!
身子刚才差点被甩出去,脑袋又震荡的厉害,我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那两个男人已经下车来猛拍我的车窗,“开门,下来!”他们凶神恶煞的吼道,吓得我心脏狂跳,但我始终锁着不开门,并拿出手机慌张的打电话报警!
那两个男的见我死活不开车门还报警,就从自己的后备箱里拿出一个羊角锤,对着我的车门一阵猛敲,玻璃杯敲碎了,溅得满头玻璃渣,我恐惧的发出一声尖叫,下意识蒙着头,但很快就被他们拖下了车子,拖得我摔倒在地。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我挣扎着,嘶声吼着,“我已经报警了,劝你们别乱来,放开我,放开…”
那两个男的看起来不超过三十岁,身上有纹身,长得不算多壮,一看就是那种混社会的无恶不作的歹徒。他们把我推到路边的一块空地上,在淫-荡的笑声中撕扯我的衣服,一个人压着我的腿,一个人驾着我的手,我已经动弹不了,但是嘴里一直在混乱的喊着救命,用尽去权利扭动着身子想躲避他们的猥-亵……
这事发生得太突然了,我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完全想不到智斗的办法,只能像一般女人那样惊恐的尖叫挣扎……因为穿的是裙子,两个歹徒轻而易举的就把我内拔下来,捏成一团塞到我嘴里,阻止我的呼叫!
“靠,这身材太他妈完美了,”其中一个歹徒各种不分轻重的侵-犯着我,“喂,你先来还是我先?”
“我先,我来,老子受不了了……”另外一个歹徒,迫不及待的脱裤子,我绝望的睁大眼,挣又挣不掉,前所未有的恐惧。没想到,自己也会面临这么一天,自以为在韦连恒面前已经够开放了,可真的面对歹徒强j的时候,那种骨髓深处的恐慌和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是完全体会不到的。
正当我认命的闭上眼,逼迫自己别再反抗,想办法保命要紧的时候,我身上的男人突然‘啊’的尖叫一声,立刻歪倒在一边……我立即睁眼,看到不知从哪里出现了第三个男人,那男人高高壮壮,力大无穷,以一敌二,把那两个身材淡薄的歹徒打得可谓是‘落花流水’。
我来不及看那人是谁,赶紧把衣服穿好,退到一边去……让我吃惊的是,从天而降的这个神秘男人,也是浑身脏兮兮,衣服裤子也磨破了,他一直在下死手的殴打那两个歹徒,把他们打趴在地还不解气,他对着其中一个歹徒各种狠命的踹,而且是踹同一个地方,用一个动作,踹了好久好久,另一个男人见状,赶紧跌跌撞撞的跑了。
眼见被他踢打的那个男人已经奄奄一息,满脸是血,头下面也流了好大一滩血,估摸着已经快要死了,他还在保持那个动作一直踹,好像他跟那歹徒有多么大深仇,不打死不甘心一样。
这画面实在太惊心动魄,他出手也特别凶狠,连我这个受害者都看不下下去了,忍不住跑去要把那个男人拉开,说到,“算了,他要断气了,你快住手吧,待会儿警察来了不好交代,要是防卫过当就倒霉了!”
听了我的话,这个男人也真的马上住了脚,转过脸来,直直的盯着我,傻笑……
对,我看到他的笑,第一反应就觉得是傻笑,笑起来傻呵呵的样子~他的眼神,不是那种有思想有理智的成年人的眼神,而是……跟小孩子那种天真懵懂的眼神一样的。
但与他这傻傻的笑容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的外貌,他鼻梁高挺,眼睛黑亮,整个的五官长得特别标致,就算面颊上脏兮兮的,笑起来傻傻的,也丝毫不能埋没他的英俊。而且他很高,起码有一米八五,长得也壮硕,身材跟韦连恒一样魁梧,以至于刚才轻而易举就把那两个歹徒打趴在地。
“姐姐,你这里流血了,”他说话的语气特别像一个小孩,还一点不避嫌的伸手来擦我唇边的血迹,更让我吃惊的是,他又把沾了我血的手指塞到嘴巴里舔来舔去,把我恶心坏了。
“你——”我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大男人,不知道他究竟是疯子,还是傻子,反正绝对不是正常人。看他浑身脏兮兮的,破破烂烂的,胡须也好久没刮了,脚上没穿鞋子,以至于脚板都磨烂了,满是污泥……感觉他就跟那种从山里走出来的野人没什么两样。
“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问他。看他这模样,应该是精神上或者脑子里有点问题,离家出走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吧?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烦躁的摇摇头,忽然又惊喜的朝我的车子跑去,“车车,我要开车车……”说着,他就钻进我的驾驶座。
“你别去碰啊!”我追过去,使劲的要把他脱下来。幸好,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开车,连钥匙都没打开,就在那儿胡乱的踩离合,转方向盘,还玩的不亦乐乎……至此,我基本可以确定这肯定是个傻子了。哎,真可惜,长得又高又帅,居然脑子有问题!
我连哄带骗的把他哄下了车。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还是一副漠然,一问三不知。我想着他刚才好歹也救了我,而且他人也单纯,流落在外又可怜,决定把他送回市区的警察局,看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
眼看刚才被他暴打的那个歹徒已经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而另外一个歹徒,根本也没跑多远,实在被打得太痛,跑不动,坐在哪里痛苦的呻-吟。这时,傻男人见状,立马又冲过去要打那个没死的歹徒……我不得不跟着追过去。
“啊,不要,饶命啊!”那歹徒怕被他揍死,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对我大叫着,“美女对不起啊,我们也是被逼的,我们是被人指使的,对不起,你饶了我吧……”
我一惊,忙走进问他,“谁让你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