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祥带着隔壁支队的人大中午就浩浩荡荡的来了。
不巧的是，程曦带着林枝和季修竹去国内一个分部看情况，一下子两个法医都不在队里，当下，孟祥看赵天武的眼神儿就不对了。
活像是赵天武把人藏起来，不让他们见一样。
“这你得听我解释。”
孟祥落座，翘着腿，一副大爷的模样。周海端着茶进来，看到这一幕愣了愣，不知道的还以为孟祥才是这里的支队长。
很快，赵天武就将情况都跟孟祥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程曦的身份，也省略了程曦到这里来的目的，他们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人。
这也是阴差阳错。
如果这天孟祥见到程曦和林枝了，也该知道这里就是程曦的任务目标，而林枝就是战千屹的妻子。后来的很多事情也不会发生，但这都是后话，眼下，孟祥见不到人，只能跟赵天武一起商量案情。
孟祥神情复杂的说，“其实已经连续死了是几个人了，只是因为地区不同，没能在第一时间整合在一起。我们发现问题所在也是因为……”
这一次死的人，在两个辖区的交界处。
上面的人也糊涂，不知道该把案子归结到哪个队伍里，索性就将两个支队长都喊过去了 ，让他们抢，谁抢到就算谁的。
国内城内，最出名的支队长除了赵天武之外就只有孟祥，这俩人的身后站着张局呢，谁能抢的过他们？
也就是双方见了面，一合计，这才知道，原来同样的案子在各地区都有发生。
在之后，孟祥就让张局动用内部能力，将所有刀具致死的案子都规整到一起，这才有了现在。孟祥看着赵天武，指着照片上的一个背影说，“应该就是这人……可是从背影也看不出什么来，这是我能找到，唯一一个有凶手影像的监控，我已经拷贝下来，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这是年前的案子的监控，孟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一定是这个人。
他们这种人都有狼一般的警觉性，很容易发觉跟他们差不多的人。孟祥清清嗓子，想着如今的身份，也没有和赵队说更多，只是看了眼会议室的大门，半天也没见林枝跟季修竹回来，不由得有些气馁。
赵天武和孟祥是一见面就掐，谈正事儿却比谁都认真，他们俩人的心性很相像。
“别看了。”赵天武撑着额头，手指间还夹着烟，“他们暂时不会回来，怎么也得明天或者晚上，下次有机会我带着他们去看你。”
孟祥挑眉，“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要被解剖。”
“万一下次躺在解剖台上的就是你呢？总得让林枝习惯习惯你的身体构造。”
孟祥，“……”
眼见这俩人又要吵起来，周海跟孟祥身后的一个人慌忙拦住各自的老大，还不忘给对方一个白眼。
“你说这里？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啊？这里就是他们制造有问题珠宝的工厂吗？”
一个偌大的工厂，看起来已经停工许久，完全没声音。
三个人摸索着进门，就只有他们身后的阳光顺着肩膀打到地面上，将三个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季修竹抬手捂着口鼻，而林枝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带好了口罩，她眯着眼看向程曦跟季修竹。
她早就料到了里面会是这种情况，不由得开口说，“都说已经荒废很久了，肯定会有灰尘，六哥你鼻子敏感，还是带个口罩的好。”
于是季修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来戴上了。
程曦却是已经完全习惯了这种情况。他们这种人，有的时候执行任务要在一个地方呆很久，别说是什么灰尘了，脏乱差都能忍耐的住，程曦双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先往里走。
想要去开灯，却想起这里的电早就已经停了。
程曦说，“两年前这里就出了一批有问题的珠宝，据说他们厂子的老大在上面有人，所以托了关系，倒是也没有闹出什么问题来。可是去年，流水线上的工人们，接二连三得病死了，这才发现问题。”
这种事儿本来也不会上报到国际部门去解决，但因为死亡人数实在是太吓人了，最终还是被上面的人知道。程曦觉得跟k的案子没什么关系，一开始懒得管，交给了其他队的人去解决。
后来摸索着才发现，这背后的人，居然就是k的老大。
“有问题的珠宝上面是带有fs的，这种物质会改变人体细胞，会导致病变甚至于癌变，所以很吓人。”
很快，国际部门就将这里给封了，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开启，所以这里还是被封之前的样子。这里的老大也被关了进去，据说不出三个月，还没出看守所就死了。
这里已经封闭了很久，所以想要调查什么，估计也是差不出来了。程曦的意思是，带季修竹和林枝来看看，珠宝上面的fs，究竟是什么东西，想让人来调查一下。
“不要太靠近流水线，上面或许还有残存的物质。”
林枝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戴着手套和口罩，伸手在满是灰尘的台子上摸了一把，淡淡的说，“这里的员工都是在这里工作了很多年，才出现病变乃至于癌变的，我们刚来，不可能这么快，没事儿。”
季修竹也说，“哪儿这么倒霉啊！先看看东西吧，哦豁，还有珠宝呢？这东西都没带走？”
程曦点头，“国际部门从来都不缺钱，再者说了，这东西我们也没用啊！要是给基地或许还能卖得出去……”她随便拿起一颗珠宝来看了看，不过这些东西流通进入市面会对人体有损害，她还是宁愿放在这里不动。
战千屹也是这个意思。
这里已经被战千屹被盘下来了，不然也不会停产这么久。
“他？”林枝疑惑的看着程曦，“盘下来干什么？”
“就算是国家的财产，也不能停工这么久，就只有他盘下来，才可以原封不动的一直放着。”程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