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沐问:“太子殿下,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江一凡思忖片刻,有些无奈的回答:“这个线索已经断了,我们只好再继续等,同时也要注意严加防范。等暗卫们传来消息吧。”
“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利于我们,看着犯法有罪之人就在我们眼前我们却苦于没有把柄而不能抓住他。真的是让人十分头疼。”
“不必难过,我们需要的只是时间。找到源头太难。我们现在需要的只是一个人。”
苏雅漾正在客房里品尝王沛桐送过来的当地小吃,满嘴巴上沾的都是零食渣滓。
“怎么,有事吗?要不先坐下来尝一尝这些当地特产,还挺好吃的。”
“不用了。你先去收拾一下,我有话和你说。”
“哦。”苏雅漾拍拍手,拿出帕子擦擦嘴,然后再把零食盒子给盖上了。
“好了,说吧。”
“我打听到风杨柳近期在河州附近,你需不需要现在放出消息来。”
“好的,你去负责放消息吧。有需要我随时出现。”
苏雅漾示意他可以出去了,江一凡对这种冒犯早已习以为常。
“少吃一点,还要吃晚饭。”
消息放出后风杨柳派人过来查看是否真的是白谷子的徒弟,他这种细心和严谨早就由来已久。
确定是苏雅漾后他只身前来,日久茶馆里二人对窗而坐。
“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风杨柳抱拳。
风杨柳和印象中的奸商不一样。他没有谢顶,没有属于特定人群的油腻。终日一身白衣飘飘,脸上始终带笑。他英俊的脸上的笑丝毫看不出商人特有的假笑和虚伪。
苏雅漾同样抱拳:“别来无恙,不知风兄近日过得如何?”
风杨柳哈哈一笑:“我整日行走于江湖,坦坦荡荡,不苟且。不偷生。只是近日旧疾复发,痛苦难耐。此次前来还请苏姑娘予以诊治。在下定当报之以厚礼。”
苏雅漾推辞:“厚礼倒是不用,风兄也清楚我师父当年并不是因为你拥有众多奇珍异宝而对你施救,所以现在我也谈不上向你索要财物。还有,我现在已经嫁做人妇。”
“哦?”风杨柳带着颇有些遗憾的口气回答:“那还真是可惜呢。不知谁那么有福气能娶到如此貌美而贤惠的姑娘你呢?”
苏雅漾微笑:“当朝太子。”
风杨柳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苏姑娘,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是不喜与朝廷打交道的。只怕姑娘这次来不单单是为了替我治病的吧。”
“风兄不必着急。我绝不会为难你。只是需要你暂时的帮忙。而且,只是提供一下线索,事情完成之后你大可放心离去。当然,我也知道我是留不住你的。”
风杨柳在心里挣扎。过去这么久苏雅漾的医术肯定有增长,说不定可以将他的病一举斩草除根。可是朝廷向来不是好相处的。
“我需要见当朝太子,过后再给你们答复。”
“好。我等着风兄的好消息。”
等苏雅漾和随从们出了茶楼走出好远后,风杨柳才默默地打开扇子:“许久不见竟一跃成为了皇亲国戚。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应该小觑。”
回到住处之后苏雅漾把原话传给了江一凡。
“有没有约定什么时间?”
“嗯……”有些尴尬,“我好像给忘记了。”
于是只好再跑一趟把时间给敲定。
晚间时分江一凡与风杨柳在茶楼碰头。
回来后苏雅漾还没有睡,“怎么样?他同意了吗?”
“当然。毕竟是当朝太子出马。定不会和一般人等同。”
苏雅漾白了他一眼,“风杨柳帅吗?”
她装作轻飘飘的问。
“与一般人比。自是出众。但和我在一起时便逊色许多。”
早知道不问了,不过苏雅漾还是闭嘴了。她可不想再听到此人诸多傲娇的语言。
第二天一早。江一凡就派人去河州老宅搜索。
果然,院子里荒废的水井下方是一个密道,通过密道旁边有一扇厚重的木门,木门上有一把雕花大锁。这把锁不同于一般人家用的,它的锁身十分简洁。江一凡手下人找了半天还是没能够找到钥匙孔在哪。
暴力拆开也未果。
“很简单啊!我这里有师父新配的腐蚀药液,你拿去吧!把锁融化掉就可以了。”
打开锁之后,先入眼的是一条长长的密道。密道上空悬着三个硕大的夜明珠,夜明珠发着璀璨的光芒。将这个地下室照的如同白昼。
走过密道后左拐,是一个硕大的空间。空间里堆积着许多只大小一致的箱子,箱子一律用枣红色漆成,箱子门上没有锁。
这个李愈还真是心大。以为一只大锁就可以将所有人拒之门外。
打开箱子,金灿灿的黄金呼之欲出,再打开随后的箱子,全部都装满了金银珠宝。直到打开最后一只略小点的箱子才发现里面所有的交易记录与房契地契。
第二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随王沛桐来到李愈家里,但是大门紧锁,房内空无一人。
“不是让你们看着吗?这里的人呢?”
江一凡大发雷霆,这是他策划了好久才得来的结果,但是却毁在了节骨眼上。
绿帛悄悄的问苏雅漾:“拿着这些东西不也是可以告工部尚书吗?”
“你以为太子会放过任何一个蠹虫吗?”
绿帛乖乖闭嘴。
属下诚惶诚恐,满目惊色:“回太子殿下,属下办事不力,是属下的错,还请太子殿下责罚。只是当日太子妃在茶馆会见风杨柳的时候属下都去保护太子妃了,这边人手不够就有所忽略了。”
苏雅漾见战火已经燃烧到她身上,连忙劝阻江一凡:“太子殿下不要生气,如果李愈是前天走的话他现在就算连夜赶路也走不远,太子还不如现在联系周边几个州的长官封锁道路。”
也只有如此了,他吩咐南沐去给周围的官员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