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子先认错哈,昨天【164】章
梨子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是我和妹妹的救命恩人,他一直戴着青铜面具,我从未见过他真正的容貌,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应该改为——
梨子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他是我和大哥的救命恩人,他一直戴着青铜面具,我从未见过他真正的容貌,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跖”
因为此时,她的身份是夜灵,昨夜素子赶更赶糊涂鸟,孩纸们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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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风煦暖,正是香椿抽嫩的季节。
小屋的旁边有一处陡峭的山坡,山坡边上正好有一棵香椿树。
霓灵站在树下,微微扬着脸,望着那翠绿翠绿的树枝,想起钟家后院也有这么一棵香椿树。
每年的这个时候,她跟她姐就喜欢爬上树,摘取香椿的嫩芽,然后让厨房炒咸肉吃。
她大哥每每看到,就一定会飞上树,将她们两个擒下来,狠狠地数落一番。
说她们女孩子家家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她跟她姐可不服气了,说,凭什么女孩子爬树摘点香椿就嫁不出去了?
她大哥说,因为男人喜欢的女子,是就算想要摘香椿,也一定是要这个男人去为她摘,而不是你们这样好强自己爬上去摘的女子。
是这样吗?大哥。
好像不是。
这条道理生成的前提难道不是,首先要有一个肯为你去摘的男人吗?
如果没有,还不得自己来。
轻轻提了内力,正欲飞身上树,蓦地被人按住了肩,阻止了她的动作。
是巧黛。
“我来!”
“别,阿姐的伤还未好。”霓灵顺势将她的手臂握住。
“没事,”巧黛笑着拍拍她的手背,“就算伤着,阿姐的武功也比你高,住在这个地方,每天就只能吃张硕送过来的那些东西,阿姐也吃腻了,阿姐也想吃香椿呢。”
一边说,一边将她的手拂开,脚尖一点,飞身而起。
稳稳落于树梢间,巧黛在一片翠绿间对她笑。
脸上的笑意比绿意更加盎然。
谁知,就在下一瞬间,巧黛忽的眸色一痛,整个脸瞬时也变得煞白,身子更是陡然失去平衡,直直从树枝上一头栽下来。
啊!
霓灵大骇。
“阿姐!”
几乎未做一丝犹豫,她冲过去,伸手,攥住巧黛的手臂,一系列的动作只在眨眼之间。
还好。
在巧黛跌落下山坡之前,她险险地拉住了她。
“你们在做什么?”
身后传来张硕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身影风驰电掣一般来到眼前,然后同她一样,握在巧黛的手臂上,将巧黛稳稳地拉了上来。
“没事吧?”
张硕急急问向巧黛。
巧黛摇摇头,脸色依旧煞白得厉害,还未及站稳,脚下又是一软。
所幸,张硕本就还没有松开她的手臂,见她如此,脸色一变,展臂将她捞在怀中。
“你怎么了?”
那一刻,霓灵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着急和慌乱。
垂眸,霓灵看向自己的手臂。
因为她的手当时也抓着巧黛,而张硕骤然将巧黛拉起来,她还未来得及撒手,手臂擦在了坡边的锐石上。
张硕一手揽着巧黛,一手探上她腕上的脉搏,瞳孔一敛:“你中毒了。”
“中毒?”巧黛一震。
霓灵也是愕然睁大眼睛。
“嗯,”张硕面色凝重地点头,“应该是那日伤你手臂的那刀上有毒,这几日一直处于潜伏状态,刚刚你用了内
力才得以显现。”
忽然想起什么,问向巧黛,“你用内力做什么?”
巧黛自张硕怀中转眸看向霓灵,“坊主想吃椿树芽,我刚刚……”
“这种事情是男人做的,你一个女人做什么爬那么高?”
巧黛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张硕不悦地打断。
霓灵怔了怔。
这话如此熟悉。
果然,这世上的男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吗?
巧黛却不以为然,蹙眉,“我会武功。”
“会武功你也是女人!”张硕紧随其后笃声回道。
难得瞧见他一本正经认真的样子,巧黛嗤然撇嘴。
“好,那你这个男人就去替坊主摘点下来。”
“还是先想想你身上的毒怎么搞吧。”张硕弯腰,将巧黛直接打横抱了起来,举步朝小屋走去。
霓灵听到他又说:“而且,香椿有什么好吃的?你不觉得那味道太冲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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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晚霞透过窗棂斜铺进来,将整个龙吟宫染上了一片红彩。
霍安将殿中的灯台,一盏一盏点亮,时不时回头,看向那个负手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快一下午的男人。
所有的灯火尽数燃起,耀得一殿的金碧辉煌,也耀得殿中亮如白昼。
看了看更漏里的时辰,霍安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
“皇上今儿个不去映月楼了吗?”
寻常这个时候,早一人出了门。
明黄身影缓缓回过头,睇了他一眼,又转眸过去继续看向窗外。
“不去了。”
霍安有些意外。
“那,皇上今夜还是翻朝阳宫的牌子吗?”
自封妃以后,这个男人夜夜翻朝阳宫的牌子,从未翻过别人。
朝阳宫的那位宠冠六宫,风光无限。
而其他的几位,可以说是想要见上这个男人一面都难。
“嗯。”
男人没有回头。
答案也没有悬念。
霍安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会儿,对着男人颀长的背影小心翼翼道:“请恕奴才多嘴,皇上这般独宠敏妃娘娘,蓉妃娘娘那边肯定会有想法,其他两位昭仪婕妤跟她走得极近,敏妃娘娘被她们孤立了起来,奴才还听说,太后娘娘已经不止一次找敏妃娘娘的麻烦了。”
“你想说什么?”男人缓缓转过身,面色冷峻地看着他。
霍安一惊,“奴才……奴才不想说什么。”
他想说,帝王之爱,独宠是刀,他这样会害了敏妃。
“不想说就不要那么多废话!”
男人声音沉冷,眸中寒意昭然。
霍安吓得不轻。
“是,奴才多嘴,请皇上恕罪!”
男人冷睨着他,沉默了片刻之后,朝他扬了扬手:“去通知朝阳宫吧。”
末了,又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凤府最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霍安顿住脚步,颔首:“回皇上,没听说有什么,就张硕太医去过一两次,并未有见过其他外人出入。”
未见过其他外人?
陌千羽微微眯了凤眸,眸中神色幽深莫测。
那日在缉台,他之所以将弓箭给凤影墨让他动手,他就是想看看,凤影墨跟他三叔有没有关系?
而且,既然对方是他三叔,若是他亲自动手,如此不孝之举,也难堵天下百姓悠悠众口。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若他三叔死在凤影墨的手里,以夜离对他三叔的感情,绝对不会原谅凤影墨,两人便再无可能。
他没想到的是,最终,是凤影墨差点死在夜离的剑下。
不过,这样也
好。
至少让凤影墨知道了,自己在夜离心中的份量。
但是,饶是如此,他依旧有些怀疑。
依凤影墨的身手,那一剑应该是可以避过去的。
但是,他没有。
而且,凤影墨拿到弓箭之后,首先对准的是夜离。
既然都能生死不顾、赴火救人,又岂会舍得让她死?
所以,不排除凤影墨故意为之,故意将羽箭对准夜离,其实是给他三叔逃跑的时间,因为凤影墨深知,就算他要射杀夜离,他也肯定不会让夜离死。
如果真是这样……
陌千羽一点一点抿起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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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再见到霓灵跟巧黛。
张硕跟她说的时候,她还不相信,直到他将她带过来,她还觉得就像是做梦一般。
“阿姐”
“大哥”
“三儿”
若不是顾忌到张硕在场,她们三人差点都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听说你中毒了?”夜离担心地问向巧黛。
张硕一切都跟她讲了。
封妃那日,她们被陌千羽派去南阳公干,得到消息的端王派了杀手在路上,而凤影墨又得知了端王的动静,便让张硕前来救人。
张硕救下她们后,暂时将她们安置在了这个比较偏僻的地方。
本以为安全了,谁知道对方竟在刀上荼了毒。
“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巧黛似是完全没有将自己的毒放在心上,“张大太医不是正在帮我研制解药吗?而且,只要我不用内力,就根本没有什么大碍。”
夜离发现,巧黛跟张硕相处得很融洽,两人就像是欢喜冤家一样,一直针锋相对、吵吵闹闹个不断。
倒是原本喜欢叽叽喳喳的霓灵反而变得安静了不少。
起先,她以为是因为霓灵是男装,是戒坊坊主身份的原因。
后来,她发现不是。
因为那种失魂落魄、那种患得患失、那种隐忍克制、那种不由自主,只有一种可能。
遭遇了自己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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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夜离推门而入的时候,凤影墨正坐在床上低头在自己腰间捣鼓着什么,听到开门声,瞬间将手拿开,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袍子拉掩上,抬头,凌厉目光朝门口看过来。
见到是她,凤眸中的肃杀才慢慢匿去,柔意一点一点透出来。
“你来了?”
唇角一弯,浅浅笑着,大手更是非常随意地拢了拢袍子。
夜离自是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返身将门关上,也笑了笑:“什么东西怕人看到?”
凤影墨眸光闪了闪,“我以为是别人。”
末了,又眉眼一弯:“再说了,我能有什么东西怕人看到?我身上,能看的不能看的,你不是全看了个遍吗?”
“凤影墨!”
夜离脸一热,嗔怒道:“你害臊不害臊?”
男人便笑得更加魅惑众生了,睨着她,凤眸晶亮如星,“若害臊就对不起你给的那句评价了,最霸道、最强势、最厚脸皮、最矫情、最别扭,这世上,我看也只有我凤影墨能做到。”
“不要脸!”
夜离嗔了他一眼,走到床边。
“夜里的药喝了吗?”
“没。”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喝?”
“等你喂。”
男人回得干脆。
汗。
“你不是已经好了很多吗?有手有脚的……”
“谁让你这段日子每天来,我已经被
喂成了习惯。”男人很无辜,说得面不红心不跳。
夜离就无语了。
敢情是她的错了?
能将这样不要脸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他,是她见到的第一人。
伸手端起床头柜上的药碗,入手一片冰凉。
夜离蹙眉:“都冷了,我先去热热。”
“不用!”男人将她拉住,“喝到肚子里就热了。”
这逻辑......
也是神了。
“不行,张硕说,你忌生冷。”
“那,要不这样,你不忌生冷,你先喝进嘴里含含,再喂给我,不就热了。”
男人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凤影墨!”夜离双颊一红,怒道:“你不要太过分!”
见她真的生气了,他便低低笑了起来。
“好了,逗你的!”伸手将她手中的药碗接过去,重新放回到床头柜上,“药我已经喝过了,不用你喂。”
“真的?”夜离将信将疑,指着那碗汤汁,“既然喝了,那这是什么?”
“就是普通的补汤。”
“对了,凤影墨,这几日我看到有人远远地在凤府外面晃荡,可能陌千羽已经怀疑了。要不,明日我就不来了。”
夜离一边说,一边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你不是寒香吗?怕什么?”
凤影墨似是并不以为然,伸手裹了她的手背,垂眸。
“就煮几件衣服,能将自己的手烫得就像是发瘟疫一样,你也是让我开眼了。”
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夜离还一肚子气呢。
虽说现在已经也好得差不多了,可当时,当时可是将她折磨得够惨。
一把将手自他的掌心抽了出来,“这还不是拜你所赐!你说你至于为了逼出一个跟你不相干的人,这样无所不用其极地摧残一个弱女子吗?”
凤影墨笑笑,没有吭声。
曾经他觉得至于。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东西,他也不例外。
她终于逃离了皇宫,她终于不用嫁给陌千羽,他是高兴的。
可是,一想到她的逃离是因为愿意跟另一个男人走,他就要疯了。
所以,那日在小镇上看到她的那一刻,他心里的那份愤怒和嫉妒只有他知道。
他将药涂抹在她的脸上,用了大力,他恨不得毁了她。
他将她关进柴房,虽然的确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身形跟蓝虎相仿,他想用她来做饵。
可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之所以用她做饵,也不过是因为他心里绞着怒气而已。
当然,还有另一个原因,他想要将她带回缉台,不能名不正言不顺,得找个她立功的机会。
那夜,他其实一直就在柴房的外面。
回来缉台后,他让她检验那些衣服,去完成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甚至帮着厨房里的那些外人,也不愿向着她,终究还是因为心里的那份妒、那份怒。
一直到那场大火。
他看着熊熊大火几乎将整个厨房吞没,而遍寻不见她的身影的那一刻,他才猛然觉得,什么怒,什么妒,什么爱别离,什么怨长久,什么求不得,什么放不下,都远没有让一个人活着来得重要。
只要她还活着。
“对了,凤影墨,我今日见到了我大哥跟……阿洁。”
夜离骤然出声,将凤影墨的思绪拉了回来。
凤影墨看着她。
她也看着凤影墨。
“谢谢你!”
她是真的、发自肺腑地感谢他。
感谢他让张硕救了霓灵跟巧黛,也感谢他不顾生死入火救了她,还感谢他不计较她那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一剑。
“怎么谢?”男人骤然开口。
“你想怎么谢?”
这个问题她还没想。
男人凤眸目光上下打量了她一圈,薄薄的唇边忽然绽放出一抹摄人心魂的浅笑,“你知道!”
夜离怔了怔,见他笑得颠倒众生的模样,猛地明白了过来,顿时,两颊一烫:“凤影墨,你想什么呢?”
“想你!”
薄唇轻启,魅惑的两字逸出,男人已伸手将她从凳子上扯起来。
然后长臂一捞,就将她裹坐在了自己身上。
“你,你的伤……”夜离吓得不行。
“无碍,你不是也说已经好了很多吗?”
......
明日加更,有那啥,另,三爷现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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