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哪里，现在也不敢过去，害怕再惹火她。
    “这话为什么不给宋伊说？”
    郁临江嗤笑了一声，“她，她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乐珊珊一开门，就看到客厅里两个男人，她走过去，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烟雾。
    坐到慕严凡旁边，“郁临江，我有话和你说。”
    “郁临江，你对宋伊到底是怎么想的？你是不是要逼死她，宋伊没什么亲人，我们从小就关系好，今天我就替她把这话说了。”
    郁临江看了一眼乐珊珊，没有说话。
    乐珊珊接着道，“感情的事情，外人看的再明白，我们终究是局外人，没有办法感同身受。即使今天知道我多嘴了，这话也得说。如果你不喜欢她，就放过她吧。你把她逼到了穷途末路。”
    郁临江夹着烟的手，手肘搭在膝盖上。袅袅青烟渐渐淡漠，下颚泛着清碴，深邃的轮廓上表情微不可见。
    许久之后，郁临江将烟蒂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墨黑色的眼眸对着乐珊珊，声音沉稳，“让她以后好好生活，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她了。”
    说完之后，起身，走到打开门的时候，顿了一下，随后说道，“下周我就调任，让她回去上班。”
    紧接着头都没回，离开了。
    乐珊珊叹了一口气，对着慕严凡道，“我过去看看她，你先睡。”
    慕严凡眉头拧了一下，嗯了一声。
    “郁临江，刚才过来……”
    “我知道。”
    乐珊珊刚进门的时候，就见到宋伊倚在落地窗的墙壁上，“他刚才给我发信息了。”
    宋伊一开口，透明的玻璃窗上别吹上了一口热气。暖黄色的路灯下，黑色路虎的影子渐行渐远，凹陷在雪地里面的两道车辙印，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被纷飞的大雪所掩盖。
    宋伊放下环在胸前的胳膊，擦拭掉流落在脸颊的泪珠。
    另一只垂落在腿边的手，按着手机，还没暗下去的屏幕上，来电显示，郁临江。
    “他刚才给我打电话了，我不接，他给我发消息说，打到我接为止，想让他放过我，就接。”宋伊说着仰了仰头，把氤氲在眸子里的快要凝结滴落的水雾给逼了回去。
    “终于解脱了，这个结果对我们都好，我们之间各个方面都不合适，我没有了当年的勇气可以抛开所有人的眼光，活的那么自我，只合自己心意的去爱一个人，我现在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而郁临江收不住心，玩的太开。”
    这么多年的坎坎坷坷，早就失去了当年那份一往无前的鲜活。
    宋伊收敛自己的情绪，走到乐珊珊面前，“好了，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
    乐珊珊点了点头，让她自己静静也好，“我回去了，有事找我。”
    乐珊珊回去的时候，见客厅里没有人，便回了卧室。
    刚进卧室，慕严凡就从浴室里面出来，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乐珊珊刚才过来的时候，拿了自己的睡裙。
    本想趁着慕严凡不在的时候，换上。这会子慕严凡出来了，乐珊珊拿着睡衣就准备往浴室里面走，“我去洗澡。”
    刚走到慕严凡跟前，就被拉住了手腕。
    “你胳膊不能沾水。”慕严凡看着乐珊珊的眼神，晦暗不明。
    乐珊珊咧了咧嘴：“我小心一点没关系的。”
    慕严凡倒是没在说什么，用实际行动拉着乐珊珊就往浴室里面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乐珊珊脸颊绯红，穿着睡衣被慕严凡从浴室里面抱出来。本来睡裙长度就刚刚到大腿中间，慕严凡这样一抱，睡裙覆盖得到范围就更短了，白皙修长的大腿上被手指摁压的痕迹鲜明清晰。
    慕严凡掀开被子的一角，将怀里的女人放上去，乐珊珊半睡半醒，昏昏欲睡，刚才在浴室，一回又一回，乐珊珊被折腾的很累。
    慕严凡上？床之后，将乐珊珊往怀里揽了揽。
    乐珊珊不安分的动了动，“别闹……”模模糊糊的说了一句之后，又没有动静了。
    慕严凡嘴角一勾，在乐珊珊精致饱满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第二天还是周末，乐珊珊没事的时候喜欢自然醒。
    但是没睡多久，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乐珊珊赖床，往慕严凡怀里钻了钻。
    “电话，关掉。”
    言简意赅四个字，完整一句话都不愿意说。
    慕严凡伸手拿起床头柜的电话，大手在脸上摸了一把，睡眼惺忪。
    “喂。”一听就是刚睡醒的语气。
    “慕严凡，我是云绮。”
    “知道，有事？”依旧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想和你说谢谢你帮我找的医生，也抱歉这次给你添麻烦了。我姐找你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嗯，“云绮顿了顿之后，又接着说道，“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这些年在美国自己心平气和了很多，我们之间早就过去了，现在各自安好，都有自己的生活，很不错。刚受伤确实挺伤心的，但是调整过来就好了。我听百合说，珊珊也因为这件事受伤了，帮我转告她，改天我腿好了，亲自向她去道歉。”
    “好。”慕严凡听完之后，依旧说的不多。
    云绮听了之后，“好，就这样，再见。”声音轻柔，但有语气相当干脆利落。
    慕严凡挂断电话之后，看了一眼怀里的的女人，“装，接着装。”
    原本低沉的嗓音带着清晨初醒时的沙哑。
    刚才她接电话的时候，乐珊珊在她怀里动了动，动作很轻，但是还是被他察觉到了。
    慕严凡这么说，乐珊珊依旧不动。
    慕严凡眼眸微眯，看着怀里的女人，下一刻就翻身将她压在了下面。
    两唇相接的片刻，乐珊珊睁开睡眼。没受伤的那只胳膊主动攀附在慕严凡的脖颈上。
    薄唇游走到乐珊珊的耳垂，声音致命的暗哑，“怎么不装了。”
    “准备奖励你，慕先生。”
    慕严凡抬头，眸光幽深的看着乐珊珊，乐珊珊小臂一用力，将男人的头按压下来，两人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医院，云绮病房里
    “为什么不让我哥来看看你？”慕景薇刚坐下，就对着坐在病床上的云绮道。
    一天没吃饭，云绮的嘴巴干裂绮一层薄皮，说话时，觉得嘴唇紧绷，
    手指勾着白色的被单，笑了一下，“看不看有什么区别，他又不是医生，还不是我自己作的。”
    慕景薇抿了抿嘴唇，道“最起码，看到这个人，还有这份念想，还有支撑自己的动力。”
    云绮看了看窗外，一夜纷飞的大雪，听医生说，道路上的厚重的积雪都结成了一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