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茹府什么人?”张维庆看着我,脸上没有一点点的表情。舒殢殩獍
这……原来他是要提醒我蓝信的身份,他是我的四爹爹,是早已嫁给茹庆兰十几年的如室。
“是。絮儿懂了。”我低下头,眼中不是屈服,而是故意的躲避。蓝信卡在暑国和乌旦国之间,人又在海上等于腹背受敌,我不能再惹怒我这个狠戾无比的亲爹,若是他也对蓝信动了杀意。在茫茫大海上干出点什么事,到时候我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要他能平安回来,就算爹反对妈反对,全世界的人都反对,我也一定不会负他。
张维庆故意斜了一眼甹绘翎,低声的告诫我。“絮儿,你已经长大了。做事总是要成熟一些的,身为仙岛国的寒王,你身上的胆子不轻,世间美男多如过江之鲫,却不会都是你值得付出的。”
我没开口回应,甹绘翎却有些坐不住了,难道他做了这么多都无法改变他过去的身份吗?终于把话插进来。“太后佛爷教训得是,侍身定当督促寒王殿下明日发奋用功,不做出成绩绝对不会让殿下再接触任何一个夫侍。嫘”
甹绘翎的小伎俩张维庆也不是第一次见了,远的不说,就说那次为楚世修的事,还不是什么都敢抛弃跑到他面前拈酸吃醋定要害死那个即将得宠的楚世修吗?但是相比我其他几个安分规矩的夫君,甹绘翎还是比较和他的心意,聪明人好办事,看到他表忠心今日为我做的事,张维庆也不会再难为他。“你只要能看好你自己,絮儿就会有很多时间发奋用功。”
“是。”甹绘翎红了脸起身,乖乖的回到以栾迪为首的夫君一桌。
他走了,上桌就剩下我和张维庆,挺大的桌子真有些寂寥,这就是传说中的高处不胜寒吧。即使这样的接风宴会,也注定要与众人分隔开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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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送走一***的客人,我已经累的快瘫痪了,不管今日是面对我还是突然而知的张维庆,我想寒阳的心里绝对是堵得慌,让茹戏安排人想去老府看看他,结果传话回来说人不舒服已经睡了。这是他惯用躲避我的伎俩,他不想见我,看来我也只好再想办法化解他的心结。
往深了说,其实我不是任何人的女儿,我一缕异世孤魂能和谁扯上关系?只是这话我能对几个夫君开口,却不能对他们说。
茹戏也知道我累了,搀着我体贴的问。“小姐,今夜要去哪位爷的房歇着?”
呃!是啊!夫君多了这晚上去哪儿的问题就出来了,我今夜要去哪儿呢?
该去看看突然好转的腾翡,安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和身体?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都这么晚了,他一个病人我去折腾他干什么?又不能在那里住,折腾来折腾去只会是他心里不舒服。
还是看看楚世修呢?他把自己现在养的白白胖胖不就是为了我临走的时候那句回来压吗?除了洞房我胡来的那晚,真是没对他好过。转念一想也不妥,回来第一晚我就睡在楚世修的房里,这要是让本来就劝诫我不要为美色所迷的亲爹知道,楚世修的日子定会更不好过的。
那去甹绘翎的房间吗?这小妖精肯定想我想的闹心呢,今天白天偎在我怀里明里暗里说的都是期盼我今天晚上去他哪里,何况今日在宴会上我亲爹又把他训了,是应该去抚慰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灵。可是脚没迈出去又觉得不对,明知道张维庆了解他爱缠人,我还在这时跑到他房间去,那不是给他找不自在呢吗?以后还要他怎么和张维庆相处?
至于幽灵儿,他陪了我两个月,我今天晚上真没必要再去他房里了。
“小姐?”茹戏看着我眉头紧缩小心翼翼的样子轻声询问,人太过重感情就是不好,只不过一个普通的夜晚,又不是以后没有了,至于我这样左右为难吗?
“去正君哪里吧。”想来想去还是栾迪哪里最合适,一来他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即使他没正式嫁进门仍旧是所有人承认的正夫。二来,在暑国我们都没心情和机会说上一句体己话。今夜,没有比去他哪里再合适不过的地方了。
这些夫君都睡在新府哪里我不知道,所以才需要让茹戏带路。新府没有茹府大,仍旧是一个苑子挨着一个苑子,明明已经是深夜却都点着红色的灯笼,那是苑里之人的期待,不用茹戏解释我也可以猜出来这些红灯高挂的苑子每个都住着心心念念想着我的男人。
拐来拐去,终于拐到一处十分偏僻的苑子,我纳闷的看着这个既不华丽位置又不好的地方,怎么也想不明白身为正夫,栾迪怎么跑到这里住来了?是谁这么大胆敢委屈我的正夫?“正君怎么住在这里?”
“新府刚刚建成只有这个苑子里种有索维尔拉树,这是正君的意思。”茹戏低声解释着,其实连他自己心里也没底。所有老爷都选择离小姐最近的苑子,这会儿都点着红灯笼迎接小姐的到来。怎么只有正君一定要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而且除了正房里点着蜡烛,院内几乎是漆黑一片的。
“你回去通知其他老爷休息吧。”我没用茹戏送到门口就将他打发走,黛儿在夜里都很吵,栾迪一夜说不定要醒多少次来照顾她,都这么晚了何必把他吵醒呢?我偷偷进去就好,有什么话等每天早晨再说也来得及。
茹戏走了,我也没敲门,看看那紧闭的院门勾勾嘴角。这种小儿科现在当然挡不住我,咱可是会轻功的人。飞身跃进院内,我直奔那个点着小小蜡烛的房间,还没到门口我就听到栾迪温润的声音。
他居然没睡在哄黛儿,这男人啊!家庭角色进入的太深,顾大家顾小家就是不顾自己。
“夫君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待为妻吗?”我推开他的房门,带着九月的秋风与一身酒气进到他的房间。
栾迪抱着黛儿抬头,温润如玉的脸上挂着一丝惊讶随即被欣喜代替。“夫人!”
“哇……”黛儿又哭了,我就搞不明白为什么我每次见到黛儿,黛儿都会哭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不敢大声说话,不敢碰她,为什么她就是那么不待见我呢?甚至都不喜欢和我同处在一个屋子?
“我肯定是和她八字不合!”我无奈的扶着额头,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栾迪无奈的笑了笑,抱着黛儿又哄又逗就是怎么都不能把黛儿哄好。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地上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的人儿,心里充满了幸福,有这样一个夫君在,我的人生是何其有幸!再看看那个不停‘哇哇’大哭的女儿,哭了这么久还不停,一看就很有力气很健康,这是有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福气。
我倒着那壶温茶一杯一杯的喝着,既可以解解酒气一会儿好亲近美男,又可以打发时间。可是整整一壶茶都喝光了,还跑了三次厕所,哭泣的女儿就是毫不给面子的不停了。都已经半岁的孩子,也有二十多斤重了,栾迪一直抱到现在该多累?
于是,心底的感恩被怒取代。我再次上演凤安殿的往事,一把夺过这个不听话的孩子就往门口冲去。
栾迪拉住怒气冲冲的我,我该不会是要把自己女儿扔了吧?“夫人!”
“栾迪,我知道你真心疼爱黛儿,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惯着她。府内有小奴,还有专门抚育孩子的下人,你这样宠着黛儿一时也不让她离开你,对你,对她都是不好的。”寒佩昆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虽然我知道栾迪绝对不会发展到寒佩昆那种变态的保护欲,但是老是这样累下去身体也会吃不消的。
“是,夫人。”栾迪松开了手,低头不语。
我出门将黛儿交给下人,还不忘嘱咐他。“给小小姐包好送到幽爷那里去。告诉幽爷,就算今天晚上天塌下来都不许把黛儿给我送回来。”
幽灵儿一直都和栾迪在一起,黛儿就算再认生也不至于会那么怕他吧?明天我还要找一些干净可靠的人来照顾黛儿,栾迪应该做的事很多,不能仅限于只看着黛儿浪费他花样年华。
下人抱着黛儿走了,我再回房看到的栾迪还是那个样子站在原地,心里真是又气又疼,拉着他的手坐到桌边。“想我吗?”
栾迪抬头看了看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躲开。“夫人忘记了,我们才分开一个月。”
“哦!一个月就不想了,你的心里果然没有我!”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松开他的手转过身去,咬着唇瓣儿装生气。
栾迪温温柔柔的从我背后抱住我,头靠在我的肩上。他太了解我,我生没生气怎么瞒得过他?“夫人又闹小孩子脾气了?”
“是啊!我是小孩儿,你的心里只有黛儿那个小孩儿,能不能有我这个小孩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