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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蓦地站起身,贴近慕逸凡,像在做安安的时候那样,紧紧的贴紧他,一手扯着他的领带,一手在他敞开的西装外套里,顺着胸膛肌理分明的线条,一点点的游移,纤长的手指,隔着衬衣,轻轻的撩拨,唇瓣似有若无的轻触他坚毅的下巴,然后向下,舌尖魅惑的划过他xing感的喉结——
    “或者,慕少是不舍得我,还想要我?”
    说着,那只在胸膛前游移的小手就要向下,却被慕逸凡一把截获,同时把另一只手也扯了下来,握紧她的手腕,丝毫不在乎他的力道对她的肌肤来说,算是一场灾难一样。
    正文 第一百七十五章 冤孽!
    在被墨梓卿触碰的时候有一瞬间僵硬的身体恢复,慕逸凡低头,手上用力,看着她的那张精致的小脸因为他的力道透出痛苦,薄唇翘起:“对,你说对了,我还想要你,我玩过这么多女人,你的确是她们中间不错的一个,在我没有厌烦之前,还能勉强满足我。”
    听到慕逸凡这种赤luo裸羞辱她的话,身体一僵,他居然把她和那些,那些他当做玩物的女人做比较?想表示什么,说她也只是他玩玩的对象?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但是,心里还是狠狠的一痛。
    倔强的扬起笑脸,努力扬起笑:“慕少想要我,我就要答应吗?”他凭什么以为她就一定要接受他的羞辱?
    “哦,是吗?”猛地松开墨梓卿,看着她因为站立不稳倒在病床上,慕逸凡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是在弹落什么脏东西一样。
    墨梓卿倒在床上,第一反应是护着肚子,哪怕明天会失去,在这个时候,母xing一下子蹦了出来,对孩子的爱,是想都不需要去想的。
    愤怒的抬头,却刚好看到慕逸凡的动作,心里一阵难堪,现在的他对自己,还真是不加掩饰的嫌恶啊,墨梓卿苦涩的想。
    可是,既然是嫌恶,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再也不见到她,不是很好吗?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她面前?
    轻轻瞥了了床上的墨梓卿一眼,慕逸凡抬脚向外走,却在拉开门,即将踏出门的前一秒停顿,没有回头:“明天的手术,我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
    说完,直接拉开门离开,只留下墨梓卿半支撑着身体,恨恨的盯着已经看不到人影的门口。
    不希望出现意外?哈哈哈哈,他还真是对她不够放心啊,到现在,心心念念的还是嘱咐她这些,她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
    “宝宝,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因为麻醉剂的原因,意识在慢慢的模糊,在彻底的陷入黑暗中,墨梓卿嘴里还在不断的呢喃着。
    一旁在做准备的护士听到墨梓卿嘴里嘟囔的话,看到她眼角像是断了线的泪水,有些惊讶:“麦医生,这位小姐真是可怜,都昏睡了,还在喊着她肚子里的孩子。”
    被喊做麦医生的,就是那天急救室里的那位女医生,听到护士的话,转头看了一眼手术台上那个长相精致的女人,果然看到她还在蠕动着的唇角,也看到那不断落下的泪水。
    微微摇头,轻轻的叹气:“没办法,她肚子里的孩子……总之,孩子的爸爸都做了选择了,我们有什么权利去质疑?”
    护士一听,也无可奈何的长叹一口……
    慕逸凡到的时候,墨梓卿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了,他只看到了站在手术室门口,一身医生服的宗言。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宗言没有回头,依旧盯着手术室的门,在慕逸凡接近他的时候,幽幽的开口:“阿凡,你真的决定了?这个孩子毕竟是……““都这个时候了,还用问我这个吗?”慕逸凡也盯着手术室的门,声音淡淡的,不带一丝的情绪。
    闻言回头,宗言仔细的观察着慕逸凡的神色,许久,颓然放弃,他的道行还是不够,这么多年了,只要慕逸凡是这幅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就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不像顾淮安,和李木阳他们,好像就比他了解慕逸凡。
    尤其是顾淮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是表兄弟,他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慕逸凡的心思。
    再不济还有李木阳,他和慕逸凡说话总是高来高去的,很多时候,他压根都不知道两个人是在打什么哑谜。
    所以,此刻他也不知道,慕逸凡到底是怎么想的,而且,墨梓卿,里面那个是墨梓卿,居然和安安是一个人。
    他前天看到了墨梓卿的样子,和之前见过的一点儿都不一样,和见到的安安也不一样,也就是,一个墨梓卿,就有三个样子,让他不仅会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传说中的易容术,怎么两个,哦,不,是三个,一个人怎么会有三个完全不同的样貌?
    而墨梓卿和慕逸凡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说,他也无从得知,但是,从前天看到慕逸凡的表情,他对墨梓卿也不是没有感情的吧?他亲口说那个孩子是他的,那个时候可没有看出他有什么排斥,现在又为什么要打掉?
    “阿凡,你和墨梓卿,你们……”宗言想问个明白。
    扭头对上宗言打探的视线,慕逸凡蓦地笑了:“前天在九阁,我和阿木说的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
    “……”哑口无言。
    那个时候,他可不知道慕逸凡在说的是谁,隐隐的猜测是安安,但是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安安就是墨梓卿啊,可是现在却……而且,他说的那些都是真心话吗?为什么他现在想想,觉得是气话的成分更多呢?
    忽而想起一件事情:“对了,阿凡,你和墨家……你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外界的传言是不是真的,说墨老太爷,和墨齐楠已经找了律师,正式把墨氏的股份给了墨梓卿,现在虽然还是墨齐楠支撑墨氏,但是,实际上,墨氏真正的当权人已经是墨梓卿了。
    都说无风不起浪,那么,如果这些传言是真的,现在慕逸凡这样对墨梓卿,华诚和墨氏的合作,还能继续吗?他和墨紫苑之间又会怎么样?虽然他对墨紫苑没有感情,但是,在当初墨老太爷寿宴过了之后,他也没有和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墨紫苑分开,到底是怎么想的?
    “墨家?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一切正常不是吗?
    好好的?宗言闻言,惊讶,不,是震惊,震惊的指着手术室的方向,以一种不敢置信的语气,声音都拔高了好几度:“好好的?慕少,慕逸凡,你现在还敢说好好的?那里面呢?墨梓卿,里面的是墨梓卿,墨氏新的手握大权的人。”这样还能说是好好的?
    “那又如何?”慕逸凡神色不变,“我知道是她,也知道,我逼着她上手术台,她会恨我。”在九阁听到他说的话的时候,应该已经恨了。
    “所以呢?她恨你,你觉得墨家还会……”
    “不会有影响的。”就算有影响又如何,没有了墨氏,还有其他的合作伙伴,一个墨氏,影响不了大局。
    真的不会有影响吗?华诚不是在和墨氏合作吗?现在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真的不会影响?
    宗言觉得,他实在是不明白慕逸凡到底是在想什么,不过,也不想懂,他在意的是,和墨梓卿之间,慕逸凡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后又是……但是看着慕逸凡的神色,应该也不会有答案了。
    只是,他不希望到以后,自己这个兄弟会因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刚想张嘴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不远处手术室门开的声音,回头,果然看到手术室里有人走了出来,是麦医生。
    “手术已经结束了,麻醉还没有过,她还在昏睡中,要过一会儿才会醒。”麦医生对着比起之前一次神色好了很多的男人说,有些欲言又止的。
    慕逸凡看的出她的迟疑,却没有那份好奇想知道,只是对着她点点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人,今天他来,也不过是想确定这个手术顺利进行了没有,现在都已经好了,他也没有理由留下了,公司还有个会议需要他出席,他必须回去。
    傻眼的看到慕逸凡转身就走,宗言简直都不知道该说是什么好了:“喂,你这就走吗?”
    “有个会议必须出席。”头也不回的答。
    “……”既然这样,那来医院这一段时间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和他说这么几句话吗?
    宗言觉得,自己和慕逸凡之间的差距,不只是一点点,现在,他是越来越不能明白慕逸凡了。
    目送慕逸凡离开,宗言扭头,刚好看到麦医生满脸的不赞同和……鄙视?咦?她是在鄙视慕逸凡吗?
    “麦医生,你刚才是想说什么吗?”他可看出她有些香吐。
    想起在手术台上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呢喃,还有那从一开始就没有断过的眼泪,明明刚才她触碰到那个女人的眼泪是隔着手套的,明明手上已经没有那滴泪水了,可是却总是觉得手背上滚烫。
    不自在的用右手碰了碰左手的手背,麦医生抬起头,一脸的纠结,本来在迟疑要不要告诉那个男人,现在他走了,也就不需要纠结了,反正是别人的事情,当事人之一都不在乎,她有什么可在意的?
    摇摇头,麦医生一扫之前的迟疑,神态自然:“没事,我先离开了,那位小姐会被送回病房。”
    说完,转身走人,留下宗言觉得疑惑,这是怎么了?一个二个的都神神秘秘的,让他很好奇啊。
    麦医生到底想说什么?刚好这个时候护士推着墨梓卿从手术室里出来,宗言脸上挂上风流倜傥的微笑上前:“美丽的天使们,辛苦啦。”
    护士一抬头,对上那张含笑的俊脸,发现是大名鼎鼎的宗言,都是娇羞一笑:“宗医生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妇科的手术室啊。
    “我陪朋友看他女朋友,不说这个了,刚才在手术中发生了什么吗?我见麦医生神色不对。”
    摇摇头,护士一脸的迷惑:“没事啊,什么事情都没有,很顺利的。”说着还看向另外一个护士,用眼神询问她。
    另一个护士刚想点头,蓦地想起手术开始前,女人的呢喃和眼泪,不由得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不会是因为这位小姐哭了吧?”
    “哭了?谁?”墨梓卿吗?
    护士一听,立刻把手术前的事情说了一遍,宗言听完,低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中,但是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睛的确是有些红肿的墨梓卿,神色一变,又想想刚刚离开的慕逸凡,最后也只是长叹一声——
    冤孽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在她面前上演的激情
    耳边似乎有什么声音一直在响,不是那种震的人耳朵痛的那种声响,而是连绵不断的,虽然一声高过一声,却怎么都听不真切。
    墨梓卿的头动了动,眉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还是因为这扰人的声音,紧紧的蹙起,眼皮在飞快的动着,像是就要清醒一样。
    倏地,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原本神采飞扬的凤眸里暗淡无光,贴着床单的小手立刻摸上肚子,明明就算是之前,也因为时间有些短,摸不出究竟,但是此刻她却仍是觉得,肚子里空了。
    孩子没有了,在她还没有真正的适应自己做妈***时候,就像是突然知道ta的存在一样,突然间有失去了。
    眼泪像是冒出头的泉水一般,从眼睛里不断的涌出,划过消瘦的脸颊,直直的纯棉的枕头一点点的吸收,但是,那眼泪就像是源源不断一般,很快,枕头上湿痕一片。
    偏偏,墨梓卿在哭,却么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整个人像是没有了灵魂,眼泪却有了自我意识一样,她的脸上是极其空洞的,唯独那双眼睛,在不断的流着泪水。
    耳边,那在梦中就一直断断续续的声音,此刻,在悄无声息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响亮,可饶是如此,墨梓卿依旧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此刻的她,整个人都空了。
    在醒来那一刻,知道孩子真的离开了,就算她之前做了多少的准备,可是在睁开眼的时候,还是止不住心底深处的悲痛。
    “慕少,慕少,不要,恩,不能,别……”属于女子妖娆到极致的呻吟声,一声,一声的传进房间。
    “小妖精,真的不能吗?是这样不能,还是这样?”慕逸凡特有的清润嗓音,此刻带着丝丝的魅惑,轻微的喘息着,虽然他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动作应该不轻,因为女人在这之后,再也没有几乎说出成句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和求饶的声音。
    那一声声粗喘和娇媚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任谁听了都会忍不住脸红心跳,把一切都听的清清楚楚的墨梓卿,却毫无反应,只是被泪水浸染过的眼眸却渐渐有了神色,即便依旧充斥着哀戚,却是极其决绝。
    枕头上的头慢慢的转动,才发觉自己已经离开了医院,不是那间堪比酒店的病房,也不是让她绝望地手术室,而是她的房间,不,或许说是安安的房间,这里是慕逸凡送她那栋公寓。
    上一次她躺在这张床上,眼睁睁的度过了一夜,下了决定,要把一切都告诉慕逸凡,告诉他,她是爱他的,她没有欺骗他,而是欺骗了自己,可是,才两三天的时间,一切都变了,不一样了。
    这个时候,躺在这里,她对他没有了之前迫不及待想要述说的爱意,而是无比幽怨的恨。
    他杀了她的孩子,夺走了她最后的一抹希望和阳光,是他亲手,残忍的把她推到了地狱,再无光明温暖可言。
    那种yin靡到极致的声音还在继续,墨梓卿从来都不知道,这里的隔音会有这么的差,勉强支起身体,下体的疼痛不适,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孩子离她而去的事实。
    心里又是一阵无法遏制的刺痛,大口大口的呼吸,悄无声息的,捂上自己的心口。
    她不记得自己有心脏方面的毛病,但是现在,胸口的闷痛,却实实在在的存在。
    步履蹒跚的走到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墨梓卿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居然会是自己,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红肿的眼睛,干涸到起皮的嘴唇,尤其是那双眼睛,暗淡的没有一丝的光亮。
    那怎么会是她?镜子里的人怎么会是她墨梓卿?墨梓卿该是神采飞扬的,该是光彩照人,该是充满希望的,不应该是眼前这个像是苍白无力的像是鬼一样的女人。
    伸出细白的手指,一点点的去触碰镜子里的自己,摸到的却是冰凉的镜面,顺着镜子里的轮廓,慢慢的描摹着。
    如果孩子生下来的话,ta的眼睛会和自己一样是凤眸吗?ta的鼻子,会是挺直的吗?还有ta的嘴巴,会像她一样饱满,还是像……是薄唇?
    不,不好,还是不要是薄唇了,薄唇的人都薄情,之前她不相信,现在她信了。
    所以,果然孩子出生了,她会告诉ta,千百年来,能流传下来的,不管是高雅的诗词成语,还是俚语俗句,都是至理名言,都是要牢牢的记着的,不要像她,不要像她一样,这样的,这样的……
    看着镜子里的人,墨梓卿勉力想要扬起一抹笑,可是却发现那笑比哭都要难看,唇角一点点的抿紧。
    紧紧的闭上眼睛,把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好,才睁开眼睛,再也没有一丝的黯然,眸光里波澜不惊——
    慕逸凡,不管你想做什么,一定奉陪到底!
    蓦地,在镜子里好似看到了什么,猛地转身,看到微微敞开的门缝,眼里有着什么闪过,垂眸,倏地一笑,她就说,什么时候,这栋房子隔音效果这么差了,原来是……
    他到底想她痛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他到底想伤她到什么时候?时至今日,他还要着做,就真的这么憎恶她?不过,都到了这一步,他再做什么,觉得能抵得过他残忍的逼着她拿掉孩子更能让她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