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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
    他缩起肩膀,动了动,药酒便顺着身侧流下来:嗯好了吗,差不多就行了。
    谢丞静:淤血要揉开,忍着。
    话音刚落,叶意只觉一疼,啊的一下叫了出来,顿时一激灵要从床上爬起来:算了算了,反正也不疼,几天就消了,也没人看见没必要揉开。
    是谁刚说每天都很疼的?
    谢丞静将人一按,叶意顿时又扑在了床单上:别乱动。
    叶意脸贴着枕头,磨了磨牙,知道对方下定决心的事谁也阻止不了,何况他还打不过他这一点早就映证了,同为男人,叶意有点心酸也有点犯酸,于是道:太粗暴了。
    谢丞静沉默着,终究没说什么可能会吓坏某人的话。
    其实叶意知道,谢丞静体力比他这个常年不锻炼的强是正常的,对方父母早逝,由谢老爷子抚养长大,谢老以刚直和强硬的作风叱咤商场,创下了谢家基业,又把这种作风延续到了教育上,谢丞静可谓全方面发展,圈子里提起无人不赞赏。
    叶意走神的一会,谢丞静手下可不留情,手指有力而坚定的按压着淤青出推开,叶意疼得回神,绷紧了身体,一阵推拿过后,谢丞静重新倒出药酒,叶意身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觉得不舒服第一天就应该说,而不是等淤血扩散了再到我面前撒娇。
    谢丞静似在摇头。
    撒娇?叶意奇怪的重复一遍,叶院长自认为长这么大从没和人撒过娇的,这算撒娇吗。
    想想自己确实有点奇怪,为什么受个伤偏要到对方面前装病弱一番呢。
    在谢丞静俯身的时候,叶意忽然觉得手臂一痒,像是什么东西擦过,他一看发现是谢丞静的领带,伸手抓住:什么撒娇?
    谢丞静:就像是个小孩子,被蚊子叮了个包都要举到父母面前炫耀一番,好引起注意。
    谢丞静早就发现了叶意假惺惺的伪装,不过顺势而为的配合下,没想到叶意后背的伤咋一看上去确实挺严重。
    叶院长想了想。
    小孩子会这样吗。
    谢丞静:你小时候对父母难道不是。
    谢丞静说完,忽然反应过来对方父母在他十三岁时去世了,便顿了顿,忽然听到叶意轻描淡写的道:我父母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显然他们的世界容不下第三人,小时候我和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叶意回忆起父母,只觉得他们或许并不想要孩子,生下他不过是为了延续叶家的血脉。
    谢丞静停下动作,看着他的后颈,像是想要看清叶意此时的表情。
    没人会不介怀父母对自己的态度,哪怕事隔多年,叶氏夫妇也早已故去,这或许是对方的心结。
    谢丞静难得想开口安慰人,忽然感觉有人抓住他的领带一拉,迫使他不得不俯身。然后他看到叶意那转过来的脸,笑意盈盈,哪有半分难过。
    发什么呆呢?
    谢丞静面无表情:老实点。他抽出自己的领带。
    叶意莫名又被呵斥了,而且感觉对方好像真的有点生气,便讪讪的将手放开。
    期间谢丞静加大了力道,有时让叶意觉得难受得难以忍耐,有时则又舒服得想要叹息,就这样几分钟下来,谢丞静忽然道:别出声了。
    那语气中有些烦躁,动作也更重了一些,大量的药酒从叶意的背后流下,痒痒的往他后腰流,叶意实在难受的想要对方帮他擦一下,但是刚一动,腿上就被拍了一下。
    别乱动。语气更为暴躁了。
    叶意有点懵,随后不服了:你凭什么打我的这像话吗!
    叶意想要反抗,无奈从姿势和力气方面都非常不利,又一下被摁趴了。
    再动后果自负。
    谢丞静的语气转为严厉的警告。
    叶院长认怂了。
    叶意觉得自己背上湿漉漉一片,对方的手温度炙热,那种感觉有点奇怪的难受,但是谢丞静现在显然处于暴躁中,叶意识趣的乖乖不动。
    对方暴躁的原因,是以为自己刚才欺骗了他的感情吗。
    叶意想想有点委屈,他说的是真的啊难道一定要副愁眉苦脸缺爱的模样吗。
    笑笑怎么了。
    一向风光霁月示人的叶院长,就算过敏打喷嚏时也想着要注意形象,某些事上,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
    等到一切弄完,叶意穿好衣服起来时,发现谢丞静去浴室洗澡后,有点郁闷了。
    碰几下而已,有必要那么嫌弃他吗。
    叶意坐在桌子上吃已经凉透了的包子,一边吃一边观察着浴室的动静,然而等他吃完后很久,浴室的水还在响,好像一直没有停下过。
    叶意有点疑惑,但是看了看时间,又有点满意了对方迟到了,嗯,算是报了昨天的仇。
    得意洋洋的叶院长已经完全忘了
    他也迟到了。
    第9章 恐吓
    这次我一定会好好做,你也知道我在这认识的人只有你,不找你能找谁?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叶湛撑着头听着,听到这终于不耐烦地打断道:我让你当保安,你把同事的鼻子打断了,让你做助理有人举报你x骚扰,你还能做什么?别给我添乱了,滚回去修车。
    对面的人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却毫无怨言,擦了擦脸,讪笑道:那不是误会吗,要不是那个人在同事间排斥我,我也不会
    行了,行了!叶湛摆了摆手:你要我给你找工作,找了,你自己做不好,这可不能怪我。
    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形瘦小的男人,微躬的背让人看起来有些畏畏缩缩的,瘦小男人正想再说什么,忽然看到前面的司机自后视镜里瞥过一眼,像是鄙夷,顿时炸了,抬起拳头作势欲挥:看什么看,老实开你的车。
    司机转过头去,瘦小男人还骂骂咧咧了一会。
    叶湛冷眼看着,再次感到厌恶,他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也不想再和这些人扯上什么关系。
    那瘦小青年回头又是谄媚的笑脸,小心的道:以前做的那些事乱七八糟的,人又杂,这次如果能坐办公室的话
    叶湛心中冷笑一声,若将这人弄进叶氏,估计叶知礼会让他也卷铺盖走人。
    不可能。
    他断然拒绝。
    瘦小青年没想对方回绝得这么干脆,一噎,也不爽了:你这样不够意思啊,当初我可是帮你不少忙,你认回那个有钱的爹就想甩掉我了吗。
    叶湛脸色冷下来,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路边一个标牌,心中顿时冒出一个想法。
    他看着那个标牌,贝贝宠物医院的字体十分亮眼,玻璃上的招聘广告也十分醒目。直到车开远了,再也看不到,他才转头对眼前的人道:你的要求,也不是不行。
    瘦小男人眼睛一亮:果然是好兄弟!
    不过叶湛笑道:得先帮我一个忙。
    瘦小男人犹豫下:我可不想再犯事进去。
    放心。叶湛道:我记得你以前在兽医站工作过?
    叶意见谢丞静迟迟没有出来,自己进屋穿衣服,路过浴室的时候喊了一句: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你不用担心。
    等到叶意穿好衣服出来,就见到浴室的门已经打开,穿着浴袍的男人抱臂倚着门框,正看着这边,明明衣领平整却掩不住精壮的身体。
    一靠近对方,叶意就感觉到了冰冷的水汽,顿时诧异:你洗冷水?
    现在虽是初秋,但早晨的寒意已经很重了,对方这是自虐还是自虐?
    谢丞静道:去哪。
    叶意转了转手中的钥匙圈道:大晚上可是夜生活的开始啊,我出去逛逛,找个地方住就行。
    谢丞静面无表情的看他一会:你知道染上脏病那里会成什么样吗。
    叶意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谢丞静口吻依旧平稳:梅毒,淋病,生殖器疱疹,你的东西会烂掉
    停,停!打住!
    身为男人,只听到那些名词,叶意就觉胯/间一寒,跟着头皮发麻:你误会了,我可不是要去那种场所!
    十二点前必须回来。
    叶意无奈:喂,你要求自己就好,为什么连我也成为被要求的对象。
    谢丞静漠然:我这里不是宾馆,你要想继续住下去就要遵守我的规定。
    这态度可真够强硬的。
    叶意嘟囔了一句。
    谢丞静挑眉:你说什么。
    叶意摇头,没啊,我上班去了。
    没办法,只能拒绝顾潇月的邀请了,但愿那个家伙知道后不会太缠人。
    谢丞静看着叶意的背影,皱了皱眉,还是有些不放心。
    什么,你不来?顾潇月的声音透露着浓浓的不满:为什么,这次又是哪个小妖精分走了你的时间。
    叶意无奈:我室友下了门禁,可不能大半夜去隔壁市看你演出了。
    不回去不就行了,这是什么室友!顾潇月忿忿道。
    最近我也忙,改天
    不行,你说过会过来的,说话不算数吗,每次都这样。
    没有每次
    我不管不管!一定要过来。
    眼看顾潇月陷入了抓狂的蛮不讲理中,叶意揉了揉鼻梁:我这里有点忙,等下
    顾潇月阴沉沉地道:你想挂我电话吗。
    叶意:
    叶意内心有点崩溃,他就知道顾潇月会这样,顾叔这样刻板严肃一辈子的人,偏就生出这样不着调的儿子,而且还老缠着他!
    你和我姐说过,我就像你亲弟弟一样,都忘了吗。
    顾潇月幽幽道。
    叶意眉头一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好了好了,我道歉,这次不能去是我的错,下次你定个时间。
    话说到这,顾潇月也不能再纠缠下去:还有下个月我生日,你不会忘了吧。
    当然没忘。叶意非常果断地道,一边想着是什么时候
    顾潇月勉勉强强的结束了通话。
    叶意松了一口气,有点劫后余生感,看了下手表,心道,谢丞静啊谢丞静,为的你那臭脾气,我可是被缠了半个小时才解放出来。
    叶院长心情萧瑟的埋头工作,不久后接到秘书的电话。
    什么事?
    谢氏的沈助理送来了一份文件,说是给您的。秘书在那头温柔道。
    哦,好,拿上来吧。叶意有点疑惑,谢丞静给他送什么东西来了。
    那文件袋规规矩矩的,看上去十分的正式,叶意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打开口子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一叠摞在一起的彩色纸张。
    叶意看不真切,抽出一张,一看,瞳孔猛地一缩,椅子向后滑,在地板上擦出刺耳的声音。
    哗啦
    叶意震惊之下,不小心将文件弄掉了。
    正要离开的秘书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就看到散落出来的彩色纸张,纷纷扬扬的落地。
    秘书连忙回身要帮叶意捡。
    叶意回过神,大声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已经来不及了。
    秘书拿着一张纸,捂住自己的嘴,抬起头,一双眼睛震惊地看着叶意。
    叶意无力地道:我来吧。
    秘书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脸微红,她点了点头,将图片递还给叶意,看着他的眼神复杂。
    叶意:
    她不会以为自家上司有病吧。
    叶意张了张嘴,这种事难以解释,颓然地挥了挥手让对方走了。
    等到秘书离开,叶意才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眼前的彩色图纸上。
    咬、牙、切、齿。
    不足以形容叶意现在的感受!
    眼前的图纸,每一张都图文并茂的介绍着因为性病而红肿,溃疡或者畸形流脓的男**官,放大版的。
    叶意想吐。
    然而因为散落在地,叶院长还得一张张捡起来,直面这些惊悚的图片。
    心中有了浓重的阴影。
    想起谢丞静今早的话,再结合这一张张充分科普危害的图纸。
    叶院长感到来自对方深深的恶意。
    这家伙肯定故意的!
    另一边,沈助理很心虚。
    因为刚才上司吩咐他做的事。
    先是找到那些因为得了各种性病而病变的男**官,挑选出最可怕的,复制粘贴病因,再复印出来最后,送去给广千的董事。
    沈助理自认是个十分优秀且懂得进退的得力助理。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能完美的完成上司给的任务,抱着恳切而毫无质疑的心。
    而那个时候。
    听到上司的吩咐后,他那张精英脸裂了。
    他保持着裂脸的姿势完美的完成了任务!
    然后一直忐忑到现在。
    他猜测着上司的用意。
    这是公然挑衅,侮辱,还是单纯的给对方科普下洁身自好的必要性?
    无解。
    直到现在,开会期间,他的上司接了一个电话。
    青年愤怒的咆哮透过电话响彻安静的会议室。
    谢丞静!你特么故意的我跟你没完!
    安静的过后还是安静,在座董事都看向谢丞静。
    然而谢丞静只是淡定的挂了电话:继续。
    嘴角带着一丝几近于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