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七章迷路了
季沫看着这个满脸褶子,却一脸傲娇的人,只觉得天雷滚滚,她感觉胃里好像又不舒服了,于是便扭头,趴在那儿又吐了起来。
大橙子速度极为灵敏,在季沫刚有吐的趋势时,他就已经跳开了,离的季沫有五丈远,还不停的摸自己的衣服,庆幸没有被季沫弄脏。
季沫吐完之后,回头担忧的去找千荒,却发现自己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这里的树木好像比其他山上都高大很多,灌木林,针叶林,看起来树木品种很多,而且更让季沫惊讶的是,这周围竟然随处可见的草药。
季沫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没摸到肩带,背篓已经丢了,好在她身上还有兽皮挎包,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你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我怎么从来没来过这里?”季沫一边说,一边艰难的站了起来,扶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里的温度要比青竹峰那些山上的温度低,跟外面的寒季似的,季沫身上虽然也穿着棉衣,却还是被冷的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她靠在树干上,抬头看着那些高大的几乎看不到顶的树木,有些焦急的问道。
“这到底是哪儿?千荒呢?我得去找他,他还在跟那个赤龙族兽人打架呢。”季沫说着便扶着树站直身体,迈步要走。
大橙子赶紧过来一把拉住她。不满的说道。
“你走哪儿去?你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啊?那个级别的战斗你能加入进去吗?你去了只会添乱。”
季沫身体一垮,又重新靠在树上,他说的对,她去了好像真的只会给千荒添乱,那个赤龙族兽人很显然很厉害,不知道千荒能不能对付得了。
季沫实在担心,可是却也听了大橙子的话,没敢真的去添乱。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我们离千荒他们多远了吗?”
大橙子摸着胡子想了半天,指着一个方向道,“我们应该是从那边过来的,我跑了多久来着?不过那两个小家伙应该在打架,没时间追我们了。”
季沫皱着眉头,顺着他指的方向走了几步,入眼的全是高大的灌木林,而且草木枯黄,这好像又到了寒季一样。
季沫不放心的回头问大橙子。
“你确定我们还在山上?不,就是石牙部落的山上?”
大橙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季沫,问道,“你这个小雌性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你怎么跟落鸢差距这么大呢?你以为我是神仙啊?可以瞬移的?能一下子带着你移出兽人大陆不成?”
季沫紧紧抿着唇,把自己心里涌起的怒气用力压下去,继续往前走。
大橙子在她身后又用不确定的语气道。
“好像不对,我们好像是从那边来的。”
季沫转身,看到他指的竟然是相反的方向,顿时脸就黑了,她快步走到大橙子身边,焦急的问道。
“我们到底是从哪边来的?你这方向可是南辕北辙啊!”
大橙子忽然眼睛一亮,还开心的打了个响指,季沫激动,以为他想起来了呢。谁知道大橙子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问季沫。
“哎呀,你竟然知道南辕北辙这个成语。”
季沫绝倒,她觉得她完全不能跟这个植人沟通,她不停的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告诉自己,他只是植物,跟这些树没什么分别,所以没脑子很正常,千万不要把他当人看,他是树,他是树。
深吸了好几口气,季沫才算是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下去,然后又朝着大橙子刚才指的方向走。
大橙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嘴上是一刻也没闲着,季沫实在烦的不行了,用手捂住耳朵。
可大橙子却还不许,直接过去把季沫的手抓下来了,他有些幽怨的道。
“小雌性,你不要嫌弃我好不好?我只是睡了太久了,而且你是落鸢那个世界的人,我看到你感觉很亲切,还有就是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那株毒草的味道,所以会不自觉把你当成同类,才会话这么多的。”
他撇撇嘴,又小声道,“其实我这个人平常很高冷的,就跟……就跟你们家那个小白狮一样高冷。”
季沫才不会信他呢,这么吵的一个人,高冷跟他沾边吗?
不过此时季沫在意的不是这些,而是大橙子刚才说的话,她停下脚步,转头紧紧的盯着他。
“你说的毒草是……紫鸢吗?”
“紫鸢?”大橙子歪着头想了想,不确定的点了点头,“他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我记得之前落鸢是给她取了个名字的,而且还用了落鸢名字的一个字,当时我就特别生气,所以我才不会叫他名字呢,一直都叫他毒草的。”
“现在都过快一千年了,我也记不清他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季沫听着他的话,心里忍不住激动。他说的毒草肯定是紫鸢。
“你说的毒草也是植人对吧?人形是一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兽人,但是却像雌性似的,因为很干净娇小。”
大橙子又开始撇嘴,“是挺小的,毕竟他只是一株草嘛,不过你说什么干净,我才不相信呢,那么毒的一株草,怎么会干净呢?”
好吧,他的逻辑总是这么奇特。
季沫赶紧把被他带偏的话题又赶紧拉回来。
“你是说紫鸢以前也是认识落鸢的吗?”
“什么认识啊?他是跟着落鸢的好不好?一开始他其实还没毒,不对,就是没发育完全,毒性还很浅,他是跟着落鸢生活在翼狮族部落的,就是落鸢一次外出采药的时候发现了他,当时以为他是雌性,就把他带回去了,后来落鸢发现他是植人,就一直小心的保护他。”
大橙子的话,让季沫在脑海中不自觉的开始有了画面,一个白衣飘飘,穿着古代裙子的美人,细心的呵护着一个植人。
“后来呢?”
大橙子的明亮透彻的眼睛里忽然爆发出一股戾气,整个人好像都要处于疯魔状态一样,他的眼中有着浓烈的恨意,仿佛能穿透人的身体,直接将人切割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