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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要你命!(一)
    我们将大屋里的一切归位,却留了一条通往墓室……哦,不,应该叫石室,留了一条通往石室的密道。
    这条密道很隐蔽,就在我的大衣柜下面。
    日子在指缝间悄然流逝,转眼间便过了一个月。
    这一日,我正在屋里摆弄着那些小衣服和小裤子,魏小侯爷在一旁上着网,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我说着话。他问:“元宝,你说我考哪所大学比较好?”
    我懒洋洋地回道:“最好考一所依山傍水的大学,我没事儿去观光一圈,还能顺路看看你。”见魏小侯爷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立刻改口道,“当然,我还是希望你在本市读大学,至少有人欺负你的时候,姐姐我还能替你出头。”
    魏小侯爷呲了呲他那特有的小犬牙,不屑道:“就你?瞧你现在的样子,翻个身都得靠别人帮忙。”
    我摸了摸肚子,说:“你别看我现在身子重,不方便,等小家伙出生后,再打架上阵那可是母子兵!谁欺负我们的魏小侯爷,我们娘俩踢死他!”
    魏小侯爷凑了过来,用手抚摸着我的肚子,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情。他喃喃地问:“元宝,等你生完孩子,我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吗?”
    我抱住他的脑袋,使劲儿揉了揉,笑道:“放心吧。无论你以后和谁结婚,生了多少个娃儿,你都是我的魏小侯爷。只要你喜欢,我就紧挨着这套房子再盖一套,然后将墙打通,咱永远在一起!”
    魏小侯爷抱住我的腰,将脸埋进我的胸口。我感觉到胸口处一片濡湿,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我的三言两语竟然将你感动哭了。”
    魏小侯爷含糊道:“我没哭。”
    我推了他一下,“放屁!你看我胸口都湿了。”
    魏小侯爷抬起头,盯着我的胸口看了一会儿,脸突然红了。他眼神闪躲地磕巴道:“那……那不是我的眼泪。”
    我哈哈大笑道:“你就不用否认了!哭就哭了呗,我是不会嘲笑你的。哈哈……真不不会嘲笑你……哈哈哈……”
    魏小侯爷涨红脸,吼道:“那是你的乳汁!不是小爷我的眼泪!”
    我傻了,忙扯开衣领低头观看。
    惊雷啊惊雷!果然是……乳汁!
    我慌了,无比紧张地问:“怎么回事儿?魏小侯爷你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没生孩子呢,怎么会有乳汁?”
    魏小侯爷脸红脖子地说:“我哪里知道?我也没生过!你等会儿,我给你查查。”坐到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按着键盘,不一会儿的功夫,魏小侯爷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转回头对我说,“你那是正常现象。不过,这样会让你觉得难受,得……得……”
    我不耐烦地说:“你卡碟了?赶快说,别磕巴!”
    魏小侯爷吼道:“得吸吸!”
    我微微一愣,问:“找谁吸?”
    魏小侯爷啪地拍合上笔记本电脑,气呼呼地说:“我哪知道你找谁吸?!爱找谁,找谁去!”
    我对魏小侯爷摆了摆手,说:“出去、出去,我自己呆会儿。”
    魏小侯爷瞪我一眼,站起身,便往客厅走。
    等他走后,我转过身,背对着门,偷偷地解开衣服,捧着自己的乳房往自己的嘴里送。
    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暴喝:“元宝,你做什么?!!!”
    我吓了一跳,立刻拢好衣服,回头一看,但见大姐等人悉数站在了我的床边。而那声暴喝,自然是去而复返的魏小侯爷所发出的。
    我见众人都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只好坦白从宽,“我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吸出乳汁。”
    众人皆露出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魏小侯爷率先爆发,“元宝,我真想踢死你!”
    我蔑视他,“小心点儿,你这是个一尸两命的活儿。”
    丹青扑到床上,拉住我的衣袖,兴奋道:“妻主,丹青来吧,让丹青来吧!”
    我嘴角抽动了两下,对吕布说:“把他拖出去。”
    吕布上前两步,将不停挣扎的丹青拖了出去。
    大姐说:“要不,我给你买一个吸奶的东西?”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这样挺好,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魏小侯爷骂道:“就你那粗神经,都能并排跑两辆马车了,还能感觉到不适?对了,我调查了一下白晓苏那个女人。我不说你不知道,说了吓你一跳!白晓苏不但来自乡下,而且她原先顶着的并不是现在这张脸。”
    我似乎猜测到了什么,忙问道:“什么意思?”
    魏小侯爷解释道:“一年半以前,白晓苏整过容!”
    我眨了一下眼睛,又问道:“你有她以前的照片吗?”
    魏小侯爷打开电脑,指着一张十分模糊的照片对我说:“这个就是白晓苏整容前的样子。”
    我凑上去看了看,感慨道:“还真是……模糊啊!”
    魏小侯爷皱眉道:“让我觉得奇怪的是,现在的这个白晓苏一点儿都不像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女孩。”
    每次有人提起白晓苏,我便会想到霍去病,然后就必须忍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我不愿多谈,却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回避而使霍去病置身在迷雾之中。白晓苏是个谜,我想当解开谜底的钥匙,却又觉得自己是那把可有可无的钥匙。
    即使白晓苏整过容,那又能怎样?大不了,她生出的那个小孩子长相丑了点儿。也许,那个小孩儿更像霍去病呢。
    在我的胡思乱想中,吕布捧着一个大约三十厘米见方的盒子走进大屋,对我说:“元宝,有人给你邮递了东西,我代你签收了。”
    我一边伸手抱过那个盒子,一边询问道:“你签得是什么名字啊?”
    吕布一本正经地回道:“我写着‘吕布代元宝签收,留字为证’。”
    我微微一愣之后,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你……你真萌!”
    丹青从吕布身后探头道:“妻主,吕大哥逗你玩呢。他就在那个代签栏里画了一个圈。”
    我看了吕布一眼,然后弯唇笑了。这个人,果然是在故意逗我开心。
    我的心中泛起了淡淡的感动,就犹如夜空下的繁星,闪烁着点点快乐。
    我晃了晃手中的盒子,听见里面发出轻微地撞击上。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于是立刻撕开胶带,掀开了盒盖。
    一股浓烈的恶臭伴随着一个血淋淋的东西突然蹿了出来!它张开腥臭的嘴巴,伸出锋利的利爪,直接向我的脸上抓来!
    与此同时,大姐的惊叫声响起。
    我虽然被吓到了,但双手还是迅速地作出了反应,挥动盒盖向它拍去!
    那个血淋淋的东西被我拍到地上后,由喉咙里发出了一阵阵十分刺耳地呜咽声。那声音既饱含了痛苦,又浸满了怨恨!
    它似乎想要挣扎着站起身,但最终只能倒在自己的血泊中抽-搐着。
    吕布上前一步,用身体将我的视线与那个血淋淋的活物隔离开来。
    魏忠贤拿来一条手巾,蹲下身子,将那个血淋淋的活物包裹起来,然后走出屋子,将其摔死在某块墓碑前。
    不要以为魏忠贤此举十分残忍,他只是让那个血淋淋的活物得到了解脱。要说残忍,将那个活物伤害至此的人,才是最残忍的人!那个人不但残忍,而且歹毒!那个人想要诅咒我,想要吓坏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