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刘芳芳可是杀了人。
    虽然她不是故意要杀莫雅丽，可莫雅丽的确是被她推到墙壁上撞死的。
    刘芳芳一直以为莫雅丽死了。
    刘芳芳甚至在做梦的时候还梦见莫雅丽向她索命。
    刘芳芳现在终于有机会离开这里，到国外去。
    那样不只是不怕被抓，坐牢，甚至枪毙，她更是不用担心莫雅丽的冤魂跟着出国。
    人出国都不容易，更别说鬼魂。
    可就在这时，一道矫捷的身影将正要离开的女特务扣住。
    手铐的咔嚓声让刘芳芳汗都下来了：“同志，我啥都没做……我……我不是坏人！”
    刘芳芳结结巴巴的，手中的东西都快拿不稳了。
    “进去！”张允已经认出刘芳芳了。
    虽然刘芳芳不讨喜，但绝对不会是特务，想来刘芳芳是被特务利用了。
    刘芳芳退进理发店里。
    张允拖着女特务进去，还随手开了灯。
    之前只有路灯，看不大清楚人。
    现在理发店里的日光灯打开，刘芳芳看清眼前的人。
    “你是……张屠夫家的……张允哥！”刘芳芳看清眼前的男子，吃惊不已。
    “芳芳，你可知你是犯了多大的罪？”张允瞪着刘芳芳。
    “多大的罪也只是被枪毙一次。”刘芳芳在害怕过后就是绝望。
    再然后就平静下来。
    “芳芳，你只是被特务利用，还不至于被枪毙，只要你老实交代，认罪态度良好，顶多被关一段时间。”张允也不说关三五几年。
    从小一起长大，刘芳芳那点胆子，张允知道，张允也就不吓她。
    可刘芳芳这会儿却是破罐子破摔：“杀人是要被枪毙的，我不管，我要逃！逃到远远的，逃到国外去！他们答应带我去国外的，我要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们，他们会带我去国外，再不用担心被抓！”
    刘芳芳护住手上的纸袋子，她认为这个纸袋子里的东西能让她的未来有希望。
    张允严厉道：“刘芳芳，你冷静点，你杀谁了？”
    “你还不知道吧！我把莫雅丽给杀了，不，她是被我推到墙上撞死的。可警察要抓我，要我以命抵命！张允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国外，我要拿着这东西跟他们一起去国外！”刘芳芳有些疯狂了。
    压抑太久，她终于说出来。
    “你以为你能出去吗？我不抓你，别人也会抓你。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吗？我们组织上要抓特务，你要是再执迷不悟，真的要把你抓起来。再说，你杀谁了？谁也没死？你说的莫雅丽只是昏迷了很久，但你的丈夫李俊花钱治好了人，又赔了钱……”
    “你说什么？莫雅丽没死？”刘芳芳太震惊了。
    张允话里的信息量太大，刘芳芳只抓住莫雅丽没死这件事儿。
    “所以，芳芳，你为啥要躲在这里不回家，还想着要去国外？”张允倒是很快明白刘芳芳在这里的原因。
    “回家？”刘芳芳眼神呆滞，“我还可以回家吗？”
    刘芳芳不敢想。
    哥嫂家是不会收留她的。
    婆家？她犯了事儿就逃，留下烂摊子给李俊，李俊会原谅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