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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用仙君修炼了怎么办 第22节
    “我要去,师姐你知道什么时候报名吗?”
    “今日开始,截止到后天,时间不多,我得去寻一个可心的鼎人。”施盈盈叹了口气,“我昨晚没控制住,我那鼎人差点死了,现在将他养在后院的,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茶鸢听见她说没控制住,心都哽了一下,直到她说人还没死时才恢复:“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你呢,要带你养在南苑里的那个鼎人吗?”
    茶鸢摇了摇头:“我不带他,他才练气初期,实力太弱搞不好会死在里面,我最近新得了一个鼎人。”
    施盈盈没想到小师妹也会抓鼎人了,倒是有些欣慰:“哟,他是什么修为啊。”
    茶鸢说:“筑基中期。”
    “不错,不错。”施盈盈摸了摸她的头,“师父就只剩我们两个徒弟,这次历练可不能丢她老人家的脸,必须拿到名次,最主要是注意安全,全须全尾的回来。”
    “嗯,师姐我知道啦。对了,师父去哪里了,最近都没看见她。”
    “不知道,灵月地宫开启的那天应该会回来吧。”
    两人没谈多久,施盈盈把报名步骤告诉茶鸢后,就离开了合欢派。
    报名需要将鼎人带上,茶鸢昨天才气急离开,今天又不得不去找叶景酌,好在她已经气消了。
    毕竟是陪她历练,而且还有生命危险,她心中难免有点歉意。若不是因为她贸然打开母盅,他也不至于被困在魔界。
    为了让自己安心一点,茶鸢特意出门买了早餐,才往南苑去。时间已不早了,他的门还紧闭着,不知道是在修炼,还是在睡觉。
    茶鸢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才敲门喊道:“晏生。”
    叶景酌从入定中醒来,他睁开眼,抬手想使用法术将门打开,却意识到这是魔界,他不能将他好不容易积攒的灵气用掉。
    他下榻,走去开门,打开门便见茶鸢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她热情的跟他打招呼:“晏生,早呀。”
    她一头浓密的青丝挽成了随云髻,一袭飘逸的长裙,笑靥比花娇,眸光粲然,比那骄阳还艳三分。
    “嗯,早。”叶景酌没有察觉,撞见她的明媚笑容时,他嘴角也随之微微上扬了一个弧度。
    茶鸢见他笑,竟一时没回过神,他笑容极淡,如春暖花开,冰雪消融,充满生机。
    叶景酌见她久久没说话,便主动问道:“你找我有何事。”
    “我昨日同你说过的那个灵月地宫,今日开始报名,需要带上你一起去。”
    “嗯,那走吧。”
    “别急,你应该还没吃朝食吧,我们吃了朝食再去。”
    茶鸢没注意到,叶景酌听到她说朝食二字时,表情僵了一下。
    叶景酌早就不需要进食,食用五谷对他来说是负担,不利于他修炼,容易使人心生贪欲。
    “嗯。”只不过,他依然没有拒绝,将门推开了些,让她进来。
    茶鸢将清粥从食盒里拿出来,食盒下面有保温的阵法,所以清粥还冒着热气。她将几样小菜和碗筷也摆在桌上,亲自帮他盛了一碗清粥,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茶鸢见他还站着,便说:“站着干什么,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很拘谨?”
    叶景酌并不认为,却也没说什么,坐下安静的吃饭。
    茶鸢干饭速度极快,一碗粥几下就喝完了,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吃。
    叶景酌没她那般粗鲁,他的教养让他坚持用勺子,绝对不可能直接用碗怼着喝。
    一顿饭下来,茶鸢见他秀色可餐,心情愉悦,叶景酌坐如针扎,百般不自在。
    茶鸢见叶景酌吃好了,将碗筷施了一个诀,将它们弄干净后,装进食盒里:“食盒先放在你这里,我们先去办正事。”
    “嗯。”终于挨到出门,叶景酌松了一口气,他鲜少同人一起吃饭,有些不习惯。
    两人并肩往执事堂走。
    云幽在茶鸢敲门时就醒了,听见她们其乐融融的吃朝食,他肚子不争气的响了。
    他被安排在南苑后,除了昨日,主人再也没有来过一次,更别说亲自送朝食。
    云幽之前并不觉得有什么,心中也无怨恨,每天像个小太阳一样,只想努力修炼,早点能帮助到主人。
    直到他看见晏生,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也想拥有更多,得到更多关怀。
    云幽缩了缩身子,将自己抱住,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点。
    两人走远,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机关小人,只有巴掌大,是用桃木雕刻,看轮廓能看出是一个女孩。
    主人给他了一堆功法,只不过他天赋很差,唯有炼器学得最快,这是他炼的第一个魔器。
    云幽昨天回来在小人额间添了一枚花钿,看起来更可爱了。
    他在小人内堂放了一小颗魔石,小人机械的动了起来,他将昨日买的小药瓶放入它怀中。
    小人抱起小瓶子,欢快的跑出去,推开隔壁的窗子,将瓶中药倒在房间的花瓶中。
    媚药沾水,蒸腾在空中,很快蔓延了整个屋子,无色无味,此药名一梦春。
    *
    很快,到达执事堂,合欢殿的魔修都习惯在夜里修炼,都有晚起的习惯,所以来人并不多。
    叶景酌见来往只有七八人,有些惊讶:“你们门派的人这么少?”
    在灵墟派,如有大型历练,报名的第一天早就挤满了人,生怕名额够了,报不上名。
    “很多啊,只不过她们现在应该在睡懒觉。”
    “......”叶景酌无法理解,睡觉比历练更重要?合欢派魔修又给他留下一个坏印象,懒散。
    因为人不多,所以很快就轮到茶鸢,报名的流程很简单,先用阵盘测试修为,再登记名字。除了参加历练的弟子要登记,鼎人也需要登记人数、修为、姓名等。
    最重要的一点是检查鼎人是否与历练弟子结契。
    灵月地宫是合欢派独有,为了防止其他门派的人冒充鼎人,在地宫作乱,只能带上已经结契的鼎人,如若发现鼎人有异动,就地格杀,
    听到要查契约,茶鸢紧张得冷汗直冒,都做好了被发现的准备。
    谁知检查的人打着哈欠,看了一眼,就过了,然后用留影石给她们留个影像。
    报完名,两人一起往回走,茶鸢问叶景酌:“你等会有什么安排。”
    “回去修炼。”
    茶鸢轻笑:“猜到你会这样说,我送你回去,等会我要出门一躺,应该晚上才回来。”
    “不用,我认得路。”
    “那好吧,我虽然不会走远,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你拿着这个,如果盅毒发作你就闻一下,应该能有所缓解。”茶鸢将手上之物递给他。
    叶景酌下意识的接住,是一块玫红色的绸布,还未靠近,就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这是什么?”
    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但望着他清澈又略带着考究的双眸,茶鸢突然有点害羞,别开眼,细声的说:“这是我的小衣,刚脱下来的。”
    叶景酌白玉般的脸庞,刷的一下红了,手上的东西成了烫手山芋:“快拿回去,我要这个作甚。”
    第27章 这又没有外人
    茶鸢背着手, 脸颊微红,直往后躲:“哎呀,你就拿着吧。”
    说完, 她一溜烟的就跑了, 徒留叶景酌一人在风中凌乱。
    叶景酌简直是又气又羞,想将这东西丢了,又觉得这是女儿家的私物, 若是被他人捡起,有损坏她清誉。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用力, 在灵力的催动下,小衣在他手中化成灰烬,空气中只留一丝撩人思绪的微香。
    处理完这一尴尬事,叶景酌额角上起了薄汗,手中还残留着小衣的余温,他手指微握, 转身往南苑走。
    一路上,叶景酌都有些恍惚, 没有注意到房间的异样, 他盘腿坐于硬榻上, 清空思绪,将身心都投入修炼中。
    渐渐的,他心中升起一丝无端的欲.火, 浑身燥热不堪,他忍不住扯了扯衣领,露出了十分显眼的锁骨。
    一梦春,无色无味,不似一般媚药是因药力让人心血沸腾, 它擅长引出人内心深处藏匿的欲。叶景酌本不是好色之人,他心如磐石,坚韧不屈,此药本该对他影响很小。
    可他身中龙血草之毒,此药让本该被剑气压制得死死的血毒,重新出来作乱,叶景酌艰难的压制心里的邪火,根本分不清这其中的细微差别。
    茶鸢刚走到大门口,突然想起食盒还在叶景酌那里,于是她折回去取食盒。
    云幽以为茶鸢会和叶景酌一起回来,毕竟之前两人那般亲密,并肩走在一起。
    却不想只有叶景酌一个人回来,眼见要药效就要发作,可偏偏主人不见踪影。
    云幽急得在房间内不停徘徊,如果他现在去寻主人过来,很可能会被发现是他干的好事。
    云幽望着桌上的一堆炼器材料,其中有一件魔器他只制作了一半,也许他可以找这个由头让茶鸢过来,向她请教炼器之术。
    他还未走到门口,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他从门缝里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云幽愣了一会儿,脸上多了一抹讽刺的笑,嘲笑自己,方才的想法不过是多此一举。
    茶鸢抬手,敲了几敲叶景酌的门,却久久得不到回应:“晏生,你在里面吗?”
    听见门外酥软人心的声音,叶景酌口中忍不住溢出了一声低吟,他羞耻的用手臂堵着嘴,不在发出一丝一毫声音。
    茶鸢耳尖,听到了这声压抑的声音,她在合欢派呆了这么久,很熟悉这种声音。
    她顿时脸色发青,心中怒火翻腾,她一脚向紧闭的房门踢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叶景酌察觉到她要硬闯,抬起手,想用灵力将门抵住。可惜他思绪混乱不清,行动也慢了一拍,没能阻止得了。
    门栓裂成两半,大门被打开。茶鸢来势冲冲,浑身魔气携卷一股狂风,吹散了一室一梦春。
    她怒气腾腾的抬眼四处张望,却没发现第二个人,不由得表情有些微怔。
    只见,他一人脸色潮红,倒在硬榻上紧紧的咬住胳膊,额间布满汗水,面如冠玉的脸上一脸隐忍。
    茶鸢方才以为是有人趁她离开,偷偷给他下药,欲行不轨之事。
    谁知,房间里只有他一人,这就有点奇怪了,难道是下药之人还未来。
    空气中泛着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香甜,茶鸢喉咙有些干涩,她走近,他紧紧的咬住手臂,猩红的血液从他唇间不断流出。
    “你是属狗的吗?对自己这么狠。”茶鸢强行将他手臂扳开,有些心疼,“想叫就叫出来,这又没有外人,放心,我不会笑话你的。”
    叶景酌听这话,被口中鲜血猛的一呛,捂着心口不断咳嗽,满脸通红。
    茶鸢坐在榻上,动作轻柔的拍他的背,皱着眉,满眼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