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你在想什么?”黄茵茵见池清欢表情有些严肃,为了不让她太过于担心和头疼,她笑了笑,想让气氛轻松一些。
“没什么。”池清欢低头,勾了勾唇角,“我只是用人的正常思维来思考了一下,当然,我自己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所以我不相信这世上有圣人。”
黄茵茵满头问号,表示听不懂池清欢在说什么,在她眼里,池清欢就是最好,最完美的人,怎么会不是好人呢?
“你不懂。”池清欢经历过的事情,比黄茵茵多太多了,所以她能够理解。
“我当初跟宫先生分开这么久,他最开始是真的跟我切断了联系,从来不来打扰我的。”池清欢想到这里,笑了笑,“我其实,也知道自己的私心,心底还是喜欢他的,可是就是过不了自己自尊心那个坎。”
她以前多好,掏心掏肺地对他,他那样对待自己,不管换做是谁,都受不了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
“可是正是因为忍心都是肉长的,所以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他那么痛苦,我却什么都不做,果果和糯糯也很想和爸爸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池清欢见黄茵茵一头雾水,“宫先生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他当时见我一直没有任何回应,各种爆出绯闻刺激我呢。”
“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池清欢认真地对黄茵茵说:“所以啊,我不相信有这种为了爱无私奉献的,人都是想要得到回应的,完全不求回报的,那只可能是亲情,不可能是爱情!”
爱情都是自私的。
想要把对方据为己有,其他人都不许靠近他。
黄茵茵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在原地,她想到自己,好像真的是这样,她自己都做不到看着沈医生和其他人在一起,自己可以做到心平气和,不可能的。
她都做了好几次决定,不要再跟沈墨言有任何的牵扯,可是每次看到沈墨言痛苦的样子,她所有的坚定都被迅速打破。
比起看着他幸福,看着他痛苦,让她更加的痛苦难受,所以懦弱的她,都会尝试着去寻找让两人共同幸福的契机。
“你啊,现在既然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不要再动摇了,有什么好害怕的,不用担心。”池清欢轻笑一声,“都说了,万事有我在。”
黄茵茵点头:“好,我知道了。”
池清欢想到这两天就要把黄茵茵的妈妈和弟弟带走转院,唯一希望的,就是不要有任何的变数。
“你到底准备怎么做?”罗思琪一向急性子,见杨雨诗这两天一直稳如泰山,她都沉不住气了。
杨雨诗好笑道:“我们现在可是来喝茶的,你这么急躁可不行,刚刚那位茶艺师父不是说了吗?”
杨雨诗喝茶的模样还挺像模像样的,她细细品味着茶香,真的是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
罗思琪简直要气死。
“你不知道我来这里,被我爷爷骂成什么样子了,上次的事情就警告过我了。”罗思琪想到上次老爷子如果不是想到她是个女孩子,真的要打断她的狗腿了,“你再利用我,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杨雨诗诧异道:“我怎么会利用你啊,思琪,你不应该这样想我,我现在跟我哥哥是对立的立场,跟你闹掰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确实。”罗思琪一向一根筋,轻易就被杨雨诗给说服了,“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目标不是宫御霆,是池清欢,咱们不是正好合适吗?”杨雨诗说着,对着罗思琪挑了挑眉。
罗思琪顿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你应该只是对池清欢感兴趣,对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吧?”罗思琪心里慌得一批,“我、我喜欢男的。”
杨雨诗:……
“我不喜欢女人,我只是喜欢池清欢而已。”杨雨诗嫌弃地看了罗思琪一眼,“你放心吧,你很安全。”
“啧!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对我都没想法,偏偏喜欢那个池清欢?”罗思琪想到那晚花园里看到的池清欢,确实有一股别样的魅力。
“这才白天呢,你说什么梦话。”杨雨诗喝了一口茶,“行了,我来你说说我的计划。”
总算是说到罗思琪感兴趣的话题了,她连忙凑了过去。
听杨雨诗说完,罗思琪有些紧张道:“你真的准备这样做啊??你就不怕被你哥和你爷爷知道,你……”
“所以才让你过来帮我打掩护啊。”杨雨诗想到杨新之这个绊脚石在这里,就很烦,“我那个哥哥什么都做不成,还想妨碍我,真的太无语了。”
杨雨诗把玩着手里通体翠绿的茶杯:“我也没什么好眷念的,就只是想在被家里安排婚姻之前,得到我想要的罢了,我可没有打算长期和她有什么关联。”
啧,真是个无情的女人。
罗思琪虽然早就知道杨雨诗是这样的性子,突然听她这样说,还是有一些震撼。
“你难道是准备嫁给宫御霆,然后给他那两个孩子当后妈啊?”杨雨诗笑了笑,“天真。”
罗思琪脸都涨红了,她怎么不行了,她确实原本就是这样想的,只要池清欢跟宫御霆离婚了,她就可以了啊。
杨雨诗见罗思琪这反应,摇了摇头,觉得她没救了。
这白痴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杨雨诗虽然不屑,但是心里其实是超级嫉妒罗思琪的,因为罗家最宝贝的就是罗思琪,她不需要和她一起,费尽心思去想这么多,做这么多,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一切。
所以啊,杨雨诗利用起她来,都不带眨眼睛的。
毕竟,她才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不是吗?
“如果你稍微争气一点,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告诉你哦。”杨雨诗唇角带着笑意,凑近了罗思琪。
听完,罗思琪只觉得自己更加迷惑了,她的脑回路真的完全跟不上杨雨诗。
这女人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