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很快开到了光明区派出所大院,停好车后,聂天被律亚楠和孙红兵带到了二楼的一间审讯室。
不过聂天刚刚坐下,就走来一个头发微卷,个头不算太高的警察,看上去三十出头的样子,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站在门口瞥了一眼聂天。
聂天看那卷毛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之时,就听他问了一声孙红兵,“老孙,他就是聂天?”
见孙红兵点头后,他拍了拍孙红兵的肩膀,“辛苦你了,老孙!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律亚楠这话朝卷毛警察说道,“胡队,我想参与审讯!”
卷毛立刻笑道,“好啊,你现在还是见习警员,是该好好学习一下了!”说着也去拍了拍律亚楠的肩头。
不过卷毛拍律亚楠肩头的时候,明显和拍孙红兵不太一样,那眼神中似乎都带着光。
律亚楠很不自在的退后了一步,随即就走了进来,坐在了聂天的对面,拿起笔录本,拧开钢笔放在一侧。
卷毛见状嘴角露出一丝邪笑,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律亚楠后,这才笑着走了进来,将审讯室的门关上。
“亚楠啊!”卷毛坐到律亚楠的一侧,看都不看聂天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放到笔录本上,“我朋友送我两张电影票,《春娇救志明》,杨千嬅和余文乐演的新片子,是《春娇与志明》的续集,看过的都说不错……”
“胡队!”律亚楠拿起电影票,放回到卷毛的面前,“这种小资电影不适合我,我更喜欢看动作片。”
卷毛面色微微一动,很不自然的收起了电影票道,“哦,那我一会问问我朋友,看他能不能弄到《拆弹专家》的票,华仔新片,据说很火爆!”
“胡队!”律亚楠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朝卷毛道,“我们是不是该开始审讯了?”
卷毛闻言尴尬的一笑,没再说什么,这时看向聂天的时候,见他正盯着律亚楠看呢,立刻用力一拍桌子,“看什么呢?”
“你是独生子女么?”聂天没搭理卷毛,问眼前的律亚楠道,“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律亚楠不禁诧异地看了一眼聂天,卷毛却立刻又用力拍着桌子道,“我和你说话呢?”
聂天见律亚楠看着自己,却不说话,立刻又问了一声,“你是不是有个……”
这一次没等聂天说完呢,卷毛立刻就站起身来,用力一拍桌子,朝聂天怒声道,“看来不给你点教训,你不会老实的!”
说着卷毛走到聂天的身前,拿出手铐,就要去拷聂天,不过他伸手想要去拉聂天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根本掰不动。
卷毛脸色顿时一沉,朝着聂天冷哼一声,随即走到门口打开门,朝着外面喊道,“小朱,小陈,你们过来一下!”
没一会功夫,就来了两个膀大腰圆,穿着警服的男人,个头都和聂天差不多,一进来就问卷毛,“胡队,什么事?”
“来了个横子!”卷毛立刻沉哼了一声,随即朝律亚楠道,“亚楠,今天这审讯就不需要你了,你还是先出去吧!”
“可是……”律亚楠一阵犹豫地看起身来,看了一眼聂天,总觉得这个家伙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没等律亚楠说什么呢,卷毛立刻过来,推着律亚楠就出了审讯室,随即立刻将门一关,转过身来,那眼神就变了。
卷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聂天后,随即和小朱、小陈说道,“这个家伙,犯了事还不老实,一双贼眼盯着亚楠看,还他么问东问西的!”
小朱一听这话,立刻就瞪向聂天,嘴里骂道,“我们胡队的女人你也敢看,活的不耐烦了?”说着上去就一巴掌朝着聂天抽了过去。
聂天坐在那正盯着门口一阵出神呢,这时突然感觉眼前生风,立刻抬腿就一脚,对着小朱的胯下就踹了出去。
小朱一伸手还没摸到聂天的嘴巴呢,就感觉自己的蛋都要被蹬碎了,闷哼一声,跪在了地上,头都抵在地上了,整个身体都要扭曲了。
小陈和卷毛见状都愣了一下,卷毛更是大骂,“还敢袭警了?”说着就朝小陈一努嘴,“上去把他铐起来打!”
一听这话,小陈立刻就拿出手铐,朝着聂天冲了上去,本来他看小朱上来被攻击了,还心有余悸。
不过聂天这次并没有反抗,还主动的伸出了手,刚才他是由于想胖子和律亚楠到底是不是兄妹的事,所以有些出神了,感觉受到攻击,所以本能的还击了。
如今他已经清醒了,自然就不会再随意伤人了,尽管这三个警察看上去似乎都一脸的匪气,但是毕竟穿着制服呢。
小陈顺利的将聂天反铐在椅子上,卷毛和小陈都松了一口气,小陈连忙去把小朱扶出门,送到隔壁去休息。
卷毛这时上去对着聂天的胸口就是一拳,不过一拳下去,没见聂天吭声呢,自己就先闷哼了一声,他感觉自己那拳捣的不是人身上,而是石块上一样。
气不过之下,卷毛又连续对着聂天的胸口、腹部捣了十几拳,最后自己甩了甩手,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肿了一样,“靠!”
而聂天就和没事人一样,还挑着眉毛朝自己一声冷哼道,“就这点力气?没吃饱饭?你的警号我可记着了,这算滥用私刑么?”
“胡队,这小子谁啊?”小陈这时回来了,问了一声卷毛,“这么嚣张?”
卷毛一边揉着自己的拳头,一边把小陈搂到一边去,低声和小陈说了几句,小陈脸色顿时一变,回头盯着聂天看了好一会。
“好了!”卷毛和小陈这时坐了下来,厉声问聂天道,“聂天,说,叫什么名字,籍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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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叫我聂天了!还问我叫什么名字?能不能专业点?”聂天朝着卷毛一声冷笑道,“况且刚才那位律警官只是说请我回来协助调查,你们这态度,好像我犯什么事了一样,我到底犯什么事了?”
“你自己犯什么事了自己不清楚么?”小陈一拍桌子朝聂天喝道,“老实点,看看你背后的字,知道什么叫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么?”
“我还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了!”聂天朝着两人一耸肩,“要不你们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事!”
“看来不对你用点刑,你是不会老实交代了!”小陈立刻站起身来,说着就把自己的皮带子抽了出来,朝聂天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