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开始安抚庄母,请她们到办公室去坐。
庄母则说,“我们不坐,我要老爷子平平安安的出来……”
主任则说,“你就算在这等,也要等几个小时,不如先过去坐下,我们好好聊聊……”
庄母一听这话,和身后几个妇女一商议,这才跟着主任朝着主任办公室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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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墨笛则依然等在手术室外,聂天见他情绪不高,拍了拍他的肩膀,“手术要很长时间,不要着急,过来抽根烟吧!”
庄墨笛闻言则跟着聂天到了一侧的安全通道旁,两人各自点上一根烟,这里正好能看到手术室了,也不算是在公共场合吸烟。
聂天抽了一口香烟后,才问庄墨笛到底当时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聊到自己大伯聂昆仑了,而且自己走的时候,庄肃不是在睡觉么?
庄墨笛则把下午的事,简单地和聂天说了一下,“爷爷主要开始是不想我掺合你和叶家的事,后来我就随口说到了你大伯,我爷爷就特激动,还说当年他不该选昆仑集团做实验单位什么的,我想再问问详情,爷爷就说累了,想休息,我刚想着要不要给你电话呢,爷爷就摔倒了……”
聂天听完后一阵沉吟,庄墨笛不可能撒谎,应该说的是实情,最多也就是细节上有些遗漏的可能。
不过庄肃听到自己大伯聂昆仑没死,为什么这么激动,这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庄肃觉得对不起聂昆仑,还是庄肃真的做了什么错事?
一切都不好说,只能等庄肃手术完才能知道,聂天不禁在心里祈祷,庄肃千万不能有事,如果他下不了手术台,自己也许就不能知道庄肃到底要和自己说什么了。
两人一根烟抽完,又回到了手术室前,这时刚才和庄母一起去主任办公室的主任匆匆走了过来,推开手术室的门就进去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左右,那主任又打开了门走了出来,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后,突然就来了几个穿着手术袍的医生,一边朝着这边走,一边在聊着什么,很快到了手术室外,推门走了进去。
聂天暗想肯定是知道了庄肃的真实身份,所以特意请来的所谓专家什么的吧。
手术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时候,又一阵脚步声响了起来,朝着聂天和庄墨笛这边走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聂天见过,正是石城市委秘书处的海哥,另外一个则是平头中年人,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
两人快步的走了过来后,中年人朝正在发呆的庄墨笛道,“小笛,怎么回事?”
庄墨笛一听这话,脸色一变,一抬头看了一眼中年人,随即就站起身来,“爸……”
聂天心下一动,这个中年人就是石城市委书记庄青言?
庄青言一脸严肃地看了一眼聂天后,又盯着庄墨笛道,“问你话呢,怎么回事?”
庄墨笛刚要说什么,这时庄母一趟妇女也过来了,立刻拉着庄青言在一旁说着情况。
很快主任也走了过来,和庄青言一边解释庄肃的情况,一边请他去办公室,庄母一趟人也跟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一趟人又回来了,主任亲自送庄青言走了过来,最后握了握手。
庄青言和主任说,“辛苦了,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市委还有一个紧急会议,就不多待了,有任何事给我秘书打电话……”说着朝海哥叫了一声,“阿海!”
海哥立刻上去递给主任一张名片后,随即跟着庄青言就走了。
庄墨笛一看这样,立刻追了过去,朝着庄青言喊道,“爷爷都这样了,你还走啊?”
庄青言到了电梯旁,回头瞪了一眼庄墨笛后,电梯正好打开了,还是走了进去。
庄母正好站在庄墨笛一侧,朝庄墨笛道,“你父亲是市委书记,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已经很难得了,你要体谅!”
庄墨笛冷哼一声,没说话,又回到了手术室外,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突然熄灭了。
聂天第一个看到,立刻拍了拍庄墨笛的肩膀,站起身来,庄墨笛刚反应过来没多久,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庄母立刻过去询问手术情况,主刀大夫和庄母说,“手术很成功,但是您也应该清楚,患者毕竟是七十多的老人了,关键是要看术后恢复情况……所以我建议患者暂时要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庄母闻言连忙问大夫道,“这里的医院环境不是太好,我们能不能给老爷子换到省院去……”
主刀大夫则说道,“患者现在这个身体,我不建议转院,但是如果你们坚持的话,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庄墨笛这时走来说道,“爷爷都这样了,还折腾什么?就在这住院,等爷爷身体好些再说吧!”
正说着呢,庄肃就被人推了出来,庄墨笛和庄母立刻走了过去,看着病床上的面无人色的庄肃,嘴上还带着氧气罩,此时估计麻药药性还没过呢。
一众人跟着车子一直到了病房,医院特意为庄肃腾出了全院最好的单间病房。
不过进去后,庄母还是一副看不上的样子,嫌三怪四的。
庄墨笛听在耳内,直接朝他妈道,“你看不惯以后就少来……”
庄母脸色一动,随即解释道,“我看不惯?又不是我住,我还不是为你爷爷着想,当了一辈子的党员和官,临了却在这样的环境下……”
庄墨笛又冷哼了一声,“你少说几句吧!”
庄母似乎对儿子很是忌惮,脸色一沉就不再说话了。
庄墨笛这时问医生,庄肃的麻药多久能过了,醒了之后能不能说话、吃东西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