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明鉴,我们并不是向阳镇人,而是西北绿柳河村人。本来我们那里山清水秀,绿树成阴,绿柳河水又清甜。可是三年前,一切都变了,绿柳河两岸突然建起了工厂,大量污水排入绿柳河,不但绿柳河
的鱼虾死光了,河水不能饮用,就连地下水源也受到污染。
最开始的时候是一些老人感觉到不适,死了很多人,后来就是孩子,最后青壮年也相继病倒了。
那简直就是一场噩梦。我父亲带人去找镇里,市里反应,他们嘴上说处理,实际上根本就不管,最后还是推给厂子。厂子以商量搬迁和赔偿的名义将我父亲骗了过去,结果被打断了四肢丢了出来。他们放出话,谁再敢闹事,这
就下场。
父亲,既憋屈,又难过,不久后就死了。”
说到这里,楚杰眼中的泪水不住的打转,却是强忍着没有让它掉下来。
“我明白了,这事儿我管了。”徐刚点点点头,然后拿起电话,直接拨了出去。
“婷婷,我是徐刚。”
“徐刚,听说你又离家出走了?”
“什么话,我只是出来散散心,顺便了解一下民间疾苦。”徐刚一边拿出银针包,麻利的消毒,施针,一边与婷婷通电话。一心二用,两不耽误。
“咯咯,说的你跟皇帝微服私访一样。说吧,有什么事儿找我。”接到徐刚的电话,让她很开心。
“你就知道我有事儿?”
“那是当然,你可是大忙人,没事儿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婷婷有些小抱怨道:“眼看着就要放寒假了,到时候我和婉卿,于春香,杨聪他们还要去天河,欢不欢迎?”
“呵呵,欢迎,欢迎,到时候我扫榻以待。”
“不许耍流氓,说什么事儿。”婷婷嗔怪道。
“什么耍流氓?你个中文系学生,不会连扫榻以待都不知道啥意思吧?”
“哼哼,古代的意思我知道,现代的意思我也知道,网上流传的意思我更知道。”婷婷娇憨的说道,语速非常快。
“呃,咳咳……是这样的,我今天经过向阳镇,发现这样一个事情……对,绿柳河,派几个焦点记者暗访一下,曝个光先,看看这边的官员如何做。如果还是不作为,干脆再搞一个雷霆风暴算了。”
“咯咯,你这话,听起来比元首还霸气。”婷婷笑道。
“呵呵,元首这话肯定不敢轻易说,但是我敢。因为我说了不用负责任,但是元首说了就是政治讯号。”徐刚笑道:“行了,我还要给病人治病,就不和你说了。”
“咯咯,那你忙,等我的好消息吧。”
“告诉记者,注意安全。那些工厂也不是善茬。”
“你放心,他们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滑溜的很。”婷婷笑了几声,很开心,然后挂了电话。
“楚杰,去把外面的破水桶拿过来。燕燕,你给这个小妹妹弄些西红柿汁吃。”
“是,师傅”
“知道了,大哥哥。”
徐刚轻轻捻动银针,一方面输入木灵之气,另一方面,以内劲,一遍遍刺激穴道,促进血液循环,同时隔离和过滤身体中的重金属毒素。
徐刚猜测,绿柳河边开的应该是几家电镀厂。
当地官员,要政绩,不要生命,要金钱不管污染,简直就是一群祸害,实在可恶。这些人,比那些杀人强盗更可恨,比娼妓更下贱。
徐刚一遍遍的梳理,女人的气色渐渐好了许多,但是整只左手都变成了黑紫色。
“师傅,给您水桶。”楚杰提着个大水桶跑进来。
“放在地上,退后。”
徐刚手中多出一根铁钉,然后在女人左手五根手指上分别扎了一下,就看到五道黑色,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血箭激射而出,直接射进水桶,打的水桶内壁碰碰直响,可见其压力有多大。
血箭连续喷射了一分多钟才由黑紫变成鲜红。
徐刚在女人指尖一抹,血箭立停,也止了血。
徐刚再次给女子进行全身梳理,然后将右手,双脚的脚趾分别刺破,都流出一点紫黑色的血,不过已经不多。
徐刚又在女子眉心,百汇,尾椎,肺腧等穴位下针。
整个治疗过程大约半个时辰,经过治疗,女人除了因为久病体虚,已经没有大碍,只要小心调理很快就可痊愈。
女人沉沉睡去,呼吸平稳,生命机能正在快速回复。
“楚杰,我会给你留下一些钱,再给你留下一些青菜和鱼。足够你们用很长一段时间。等你母亲好了,如果她愿意,可以一起前往东市天河庄找我,如果不愿意,你就自己去。”
“师傅,您要走?”楚杰有些不舍。“呵呵,这就舍不得了?”徐刚笑着摸摸他的头,借机将一缕木灵之气打入他体内,同时传了一道修炼口诀道:“平时无事,多多练习,不得懈怠。等你到天河之日,也是我检查你修行进度之时,若是不符合
要求,那你就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不要怪我不讲情面。”说完,在干瘪的大包里一划拉,掏出几捆崭新大钞,足有几万块。又一划拉,西红柿,豆角,土豆等等青菜掏出许多。看旁边有个洗澡的木盆,徐刚让楚杰去打水,他则从空间弄了些一斤多重的鱼,有十
几条。
等楚杰回来,看到木盆里的鱼时,就有些傻眼。
看看师傅那干瘪的大包,里面怎么装这么多东西?居然还有鱼。
床上的小女娃吃了西红柿,也有了精神,努力坐起来,瞪着大眼睛看着徐刚,突然哇的一声哭了,然后就扑向徐刚,抱住他不放,一边哭,一边叫爸爸,弄得徐刚呢好不尴尬。
“呜呜,爸爸,不要丢下妞妞,爸爸……”
听着小丫头的哭叫声,徐刚是一阵心酸。略一感应,才发现,在小丫头的心中,父亲的形象居然和徐刚现在的样子有几分相似,难怪她会认错。
小丫头还小,记不住爸爸具体什么样,也许在梦中见过,却是很模糊的。而徐刚又刚好吻合。
“呵呵,我不是爸爸,我是师傅,如果你愿意,就也拜我为师吧。师傅,师傅,其实和爸爸也是一样的。”
“爸爸……”
“妹妹,他不是爸爸,他是师傅……”楚杰怕徐刚不高兴,想要过来抱开妹妹。
徐刚笑着摆手道:“不碍事。”这时候,沉睡中的女人也被女儿的哭声惊醒,看到徐刚也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