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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拂晓：“新年要穿红色的衣服。”
    林微：“……”
    闺女过年要穿红色衣服的理论，她竟无言以对。
    “行了，咱们赶紧休息，明天会有韩栋和平案小哥哥来，你要早起。”林微把地图放到床头柜，搂住她，关灯，“要讲故事吗？”
    “妈妈，可是……”可是你还没有说要不要给爸爸买衣服呢？
    拂晓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微亲了一下额头，她呆了一瞬，凑过去回亲了一下，这才又开口，“妈妈给爸爸买衣服吗？”
    林微无奈，得嘞，这些问题没有回复完，别想睡了。
    她：“我觉得买衣服这件事，还是晓晓自己来吧。”
    “为什么？晓晓还不知道什么衣服好哇。”拂晓皱眉，“舅姥爷说，衣服的面料分为好几种。”
    这是说的程亮，程亮和孙芳一起开着服装厂，孙芳怀孕生孩子坐月子期间都是程亮在打理厂子，所以本不是太明白布料学问的程亮，这段时间通过自学和厂子里的采购，也明白了一些。
    平时过来给林微和几个孩子送新款衣服的时候，也会跟孩子们说些这方面的东西。
    拂晓能知道买衣服看料子，也不足为奇。
    “可以学习。”林微不接招，“晓晓学东西快，这些东西应该难不倒晓晓的，对不对？”
    拂晓：“……”
    拂晓钻到她怀里，脑袋抵着她蹭啊蹭，就是不想说对。
    林微嘴角含笑，也不吭气，低头看着她磨蹭。
    见林微不说话，拂晓叹了口气，“那好吧，晓晓给爸爸买衣服。那妈妈——”
    她抬头，小手摸上林微的脸，慢慢放到她嘴巴上，才又继续说道，“妈妈喜欢爸爸一点点，好不好？”
    她都要自己努力学习好多东西给爸爸买衣服了，妈妈要喜欢爸爸一点点，才是公平。
    林微听出她的意思，点点头，想起她看不见，于是又应了一声，“嗯。”
    终于为一起作过检讨罚过站的爸爸争取到一点儿好处，拂晓心满意足了，又往林微身边挤了挤，小小声要求：“那妈妈拍拍晓晓睡觉。”
    林微欣然同意。
    想着以前的习惯，她用汉语给她讲故事，故事只是讲了个开头，她便沉沉睡去。
    又等了一会儿，林微才悄悄下了床，把衣架上的围巾抻开，顶在头上，找了个房间的角落，这才打开小手电，仔细找地图上的不同。
    找了半个小时，甚至连地图的背面都看了一遍儿，都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字母。
    “……”林微磨了磨牙，“行吧，叫你能耐，等你回来了，咱们再算总账！”
    把相思豆地图小心放进木盒子里，林微看了一下卧室，找了一个孩子踩着凳子都够不到的地方放进去，这才关了小手电，摘下顶在头上几乎要盖住她半个人的围巾，轻手轻脚要上床。
    结果才脱了鞋，就见三小的婴儿床上，安静坐着个小小的人儿。
    林微：“！！！”
    林微差点被吓死，对上小人儿亮闪闪的眼睛，砰砰乱跳的心脏才缓和下来。
    她穿上拖鞋，忍不住笑了一声，慢慢走过去，将壮实的小唐元抱起来，出了卧室把尿。
    小唐元一直盯着林微，也不说话。
    林微：“……怎么了？”
    小唐元还不足一岁半，走路很稳当，说话却没有像拂晓那么流利。但是简单的一些称呼，或者简单的要求字眼，还是没问题的。
    “抱。”小唐元看了林微一会儿，才开了尊口。
    不知道为什么，被小唐元这么一看，她有些心虚。之前带着大家一起去看春晚的时候，她是偷偷溜走的……
    “好。”林微笑着亲亲他，见他睁着眼，笑了一声，开了卧室柔和的小夜灯，抱着他在卧室走来走去。
    半个小时后，才见小唐元打了个呵欠，眼皮子眨巴了两下，有了睡意。
    林微抱着小唐元，看着婴儿床里面的另外两个，摇摇头，她平时时间少，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乎都睡了，所以很少有时间哄着他们睡觉。
    今儿，她就抱着小唐元一起睡吧，等明后天，再小唐周和小唐律。
    ————
    大年初一的早上，甚至不应该说是早上，毕竟天都没有亮不是？
    林微正睡着，就感觉怀里有什么在蠕动，甚至还吭吭哧哧地往她身上爬。
    她：“……”
    小唐元啊？
    林微睁开眼，看清楚是精力充沛到过剩的小唐元，闭了闭眼，才把他从身上摘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昨天她没有让王姐守夜，所以这会儿就得自食其力了。结果人小唐元精神实在太好，拱来拱去不说，还玩一会儿，就朝她露出小奶牙，笑得跟个二傻子似的，响亮地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足够中气十足，足够清脆，足够响亮，几乎是话音还没落地，就听小唐律“哇”地一声嚎。
    这是睡得不够饱，睡得没有自然醒，才发出的抗议。
    他这一嗓子，几乎像是给时间按了快键一样，卧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小唐周从床上坐起来，揉揉眼睛，看见大床上拱起的一团，顿时眼睛一亮，顺着婴儿床就爬到了大床上。
    爬过来，张着小嘴儿一笑，手脚并用，朝着林微就爬了过来，兴奋地喊：“妈妈！”
    林微打开床头灯，一把将人抄进被窝，亲了亲额头。
    小孩子都有争抢心里，眼见着小唐周占了自己的位子，小唐元不乐意了，拱啊拱，直接挤到两人中间，小腿儿蹬着小唐周，就想把人给弄出去。
    林微揉揉两个小家伙，这才坐起来，去看干嚎着的小唐律。
    拂晓被弟弟乱醒，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倒腾着小腿儿追在林微身后，声音还带着小迷糊道，“弟弟要尿了。”
    妈妈上班的时候，弟弟一醒，王奶奶就给他们把尿的。
    “要不要跟奶奶睡一会儿？”林微说的这个奶奶自然是冯念。
    “天亮了吗？”
    “没有。”
    “那晓晓去找奶奶。”拂晓说着就要下床，却被林微抱住，“妈妈送你过去。”
    她看到王姐过来了，三小这儿就先交给王姐了。